告成故達於
御也於諸省最先,余惟蜀自嬴秦。伐山通道雖立郡,
置守,跡類羈縻。迨李冰守蜀,鑿江墾野,引水灌田,而蜀始號為「陸海。」 漢文、景間,文黨治郡,乃立文學,選其俊乂,詣博士受經,還以教授,而蜀始比於齊魯。此蜀地創始,富教之所由興也。哀平之際,蜀士如林,束帛璽書,交馳梁、益。漢徵八士,蜀有四焉,可謂盛矣。沿及三國,諸葛亮以王佐之才,立綱陳紀,開誠布公,故地則偏隅業成正統。唐自明皇幸蜀置尹比於二京。自是而後蜀之百工技巧甲于天下世有「揚一益二」 之稱。迄于五季僭竊相仍華靡不改。宋有吳曦之亂,明有楊奢之擾螳臂怒蛙非時剪滅。若乃荼毒凶殘,民無噍類。鋒刃所向天地淪胥未有如明季寇禍之酷者也。洪惟我。
國家定鼎以來,剪除巨寇,混一寰區,十有六年,而
《蠶叢》始闢。維時西山一隅。蚍連螘聚。猶為秦楚蜀。逋逃藪我。
皇上天威赫怒,命將徂征。《裒荊》之旅,罙入其阻。《蜀以》
「勁兵擊其右。擒渠掃穴,克奏蕩平。」 上功幕府。蜀居首焉。于是
大告《武成》,與民休息。省刑薄賦,遐邇一體。念蜀民。
之重困。屢飭所司,勞來安集。嗟此孑遺,蓽路藍縷。雖土宇承其昄章,而風氣無殊草昧。生聚之計,已踰十年,富教之事,責在臣工。緬惟開元始置劍南節度,其後遂為大臣迴翔之地。韋皋治蜀二十年,功名彪炳,顧欲兼兩川節鉞而不可得。余以樗材,謬膺重寄,怦怦焉負乘是懼。《客春奉》
命入蜀,愬三峽,渡瞿唐,自夔門抵巴渝,舍舟而騎,達
「於城都,既而由漢、嘉、戎、瀘下渝州以歸楚,殆已暨乎蜀之三方矣。凡所至進其遺民而拊循之,進其長吏而戒勵之。時僅半載,每懷靡及富民之術,前愧於李冰;教士之方,後慚於文黨。余身在楚,余心無日不在蜀也。」 余竊謂今日之蜀,與昔異。昔諸葛亮初說昭烈據有荊、益,及入蜀之後,吳襲江陵而蜀不能援,雖有上庸之師,無救麥城之敗,則以楚蜀之勢分也。方今四海一家,萬里衽席,而況岷峨江漢,勢若率然。是以西山數載之遺寇,分道仰攻而未下,合楚蜀之力,一舉而克之,則一統之勢,異於偏方也。撫斯編也,鑑往事而循厥職,思所以紓
《九重西顧》之憂,襄太平《右文》之盛者,惟以澹泊寧靜。
為治蜀之本,以維州失策為籌邊之戒,而以聯絡楚、蜀為安內攘外之長策,斯余之所不敢安而不敢不勉者也。《蜀志》修於明楊慎諸人,後凡再修兵燼之後,僅有存者,類多闕文。前撫張公修飾之,今撫羅公潤色之,而藩臬諸君皆有討論之助。予不敏,藉手以對揚。
休命,實厚幸矣。敬颺言簡端,以識歲月云。
皇清敕修廣東通志三十卷
兩廣總督〈臣〉金光祖序我
國家電掃九區,混一六服,聲靈四訖,薄海從風。《車》
書。同文之盛,延及九真、日南、雕題、儋耳、龍戶、馬人之族,靡不沐浴休明,嬉遊光天化日之下。於是師保揆臣搢笏上書,請以廣修《寰宇通志》。
上可其議,部檄至兩廣。〈臣〉光祖適備員總督聞。
命,拜手颺言曰:「猗歟休哉!《春秋》之義,大一統」 書稱
聲教訖於四海朔南暨。《詩》曰「于疆于理」,至于南海,唐虞三代之盛,亦何以加焉。因下檄兩粵諸司,俾如制從事,先諸州邑守令〈臣。〉開局纂修,書成上之郡刺史,刺史。〈臣〉匯裁而潤色之,挈領整綱,芟蕪補闕,彙送《方伯》。《方伯》〈臣〉乃大會通都薦紳耆碩,較讎編摩,紈千腋以為裘,貫斛珠而成珞,洋洋乎若百川之歸海也。是役也,凡數經寒暑三易槁,而《東粵通志》幾竣事,壽棃有日矣。值滇、黔煽亂,八桂阻兵,〈臣〉「東征西攘」,日無寧晷,《西省之志》,尚闕然有待。〈臣〉督臣也。宜合《東西二粵》,書成上之太史,以昭
聖世懷柔之烈。故遲回需企。久之頃際。
「皇靈赫濯,削平僭亂,邕、桂、衡、湘,咸歸正朔。」《粵西一志》
將踵事於投戎息馬之餘矣。適《東志》剞劂告成,擬先獻。
闕下:〈臣。〉雖仗鉞師中,宜有一言,弁簡端以備敷奏。
之末,粵稽南交,自「羲叔爰宅以來,中天文明,首開風會,下分荊、揚、衡、廬之氣,上鍾牛、女、翼、軫之精」,俯溟渤而控梯航,帶甌、閩而引郴桂,洵東南一大都會也。〈臣。〉昔撫西軍,隨晉開府崧臺,前後在粵十餘載,嶺表山川形勢,戶口丁徭、則壤、賦役、風土、人物,疆宇阨塞日夜計此至熟,嘗惴然內念。膺邊陲股肱重寄,思以綏靖海邦,令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