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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几》東山之巉巖而嵯峨者,皆臨江之山也。志其水則清江其最也,次則有象江、袁江、鳳池、玉澗、醴泉、虎跑、蕭水、湄湘之浩淼而湍激者,皆臨江之水也。舍此無復志者乎?曰:有山之所鍾,川之所毓,巋然特生以為一郡之表者人也。志其人則楊伯彥、劉式、孔延之、劉敞、劉攽、孔文仲、蕭燧之環瑋而磊落者,皆臨江之「人也。舍楊劉孔蕭之儔,無復志者乎?」 曰:「有。如其一楊焉,一劉焉,一孔焉一蕭焉,盡之矣,焉用志?如其劉,又一劉焉,孔又一孔焉,盡之矣,焉用志?」 「然則志之者奈何?」 曰:「舉一楊焉,則凡如楊者皆可志也。舉一劉一孔一蕭焉,則凡如劉如孔如蕭者皆可志也。楊劉孔蕭之儔,生於此者也,有宦於此者,而一」 如楊劉孔蕭焉,皆可志也。有寓於此者,而一如楊劉孔蕭焉,皆可志也。楊劉孔蕭之儔丈夫也,有女子,而一如楊劉孔蕭焉,皆可志也。夫如楊劉孔蕭者,而且志焉,而況尤有賢於楊劉孔蕭者乎?舉一人焉,而人之可志者多矣;舉一事焉,而事之可志者多矣;舉一臨江焉,而郡之可志者多矣。藉曰臨江也,亦烏可以弗志?臨江之志始此乎?曰「前此矣,洪武也而志之,嘉靖也而志之,隆慶也而又志之」 ,則今日之臨江,烏可以弗志?

皇清重修吉安府志三十六卷

江西按察使趙進美序吉安秦屬九江長沙

「漢屬豫章,興平元年始自為郡,稍稍稱重矣。」 後或稱廬陵,或稱安成,或稱州,稱軍,稱路,而自為郡如故也。郡居豫章上游,山川之雄,戶賦之繁,生植之夥,甲於江右。自宋歐陽文忠公以文章名古今,而周益公、楊誠齋繼之,文信國遂以大節照耀史冊。明興,羅弘文優游帷幄,解翰學才俊,崛起洪、永之間,名卿碩人,比肩接踵,稱為最盛。至王文成以一旅俘叛王,而吉之父老子弟首揭義旗,以「理學」 倡海內,而吉之士大夫獨探源而大其傳。於是「燕趙」 之氣節,「齊魯」 之文學,「三吳」 之翰藻,吉安以蕞爾地兼有之,而其為郡遂重於天下。今

朝廷軫念元元,分別宇內郡國,擇其最雄劇者,不

「次擢用,守弗稱者,亟罷徙去,銓曹修列以上東南諸郡,不十餘數,而吉安與焉。」 乙未九月,

皇上臨軒、簡九卿侍從之臣、分充藩臬。余以「分臬」得

湖西,丙申七月至郡,兵燹之餘,閭里蕭然,人物菁華,諸不得昔之十一。顧而歎曰:「使吉失其重若此,責豈不在諸有土長吏哉。」 幸邀

「國寵靈」 ,比歲咸登。雖小有水旱,民不至病。《草莽伏》

戎,次第爬梳殆盡。休息長養,修廢起敝,訟獄日減,人文日興。暇日登眺江山,訪遺躅,採舊聞,而故志燬於火,傳錄多訛。且七十年以來故志所未載者,又皆泯缺無所考。余復歎曰:「此吉之所以失其重也。」 夫志猶史也,古者,雖子男附庸小國,必有史官執簡以紀其君臣言事,而山川、土田、風俗、民物之類附見焉。蓋因人而其詳及於地也,志則因地而其詳及於人,《春秋》諸國,有微弱而見於經者,史存故也。吉即重,非《志》曷徵焉?郡守李君曰:「此亦守土吏之責也。」 乃仍故志,訂其訛,補其缺,七十餘年之人,與事與辭,即不可謂大備,而亦粲然眉列矣。嗟乎!使吉之重以地也,則其自為郡,固未嘗加闢於屬九江、長沙、豫章時也,又何問此七十年乎?使吉之重以人也,則山川猶昔,城廓未改,而古之人往矣。然古人雖往,賴《斯編》以存,俾後之人聞風興起,即千百年如覿面也,又況此七十年之近乎?予茲能無

撫卷而睪然深思也哉。是為《序》。

皇清重修瑞州府志二十四卷

序略瑞郡即所稱筠州也於秦屬九江於漢屬

豫章,於唐為靖州。其在於今領縣者三:曰高安,曰上高,曰新昌。是三縣者,皆漢建城。而東漢則以高安為上蔡,晉則以上高為望蔡,吳則以新昌為宜豐,此古今名稱之異也。其形勝則山環水繞,其地沃衍,其俗勤穡少訟。其山曰「鳳凰」 者,一名碧落,相傳唐時應智頃作守,鳳凰降焉。又有米山者,地力膏沃,其米精美,故名云。曰「寶蓋」 ,象形也;曰「飛霞」 ,望氣也;曰「大愚」 ,其亦愚溪愚谷之意與?若夫華林西王母第九子元秀真人築壇禮斗之遺也。至於號為「靈峰」 ,為問風之朝,雨之夕,晦冥之夜,尚有赤光存乎?其水曰「濯湖」 者,許遜之所濯衣處也;曰「錦水」 者,亦許遜取投濯錦江之水也;曰「劍池」 者,仙人李八白之所淬劍而產白蓮者也,是何瑞之多也?瑞之為瑞,或者意在斯乎?雖然,是何取乎爾吾之所取者,任濤之詩,蔡用之之文,劉恕之史,其真是州之人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