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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物外篇》

管仲用智數,晚識物理,大抵才力過人也。

《朱子語錄》

《諸子》

管子之書雜。管子以功業著者,恐未必曾著書。如《弟 子職》之篇,全似《曲禮》。他篇有似莊老。又有說得太卑, 真是小意智處,不應管仲如此之陋。其內政分鄉之 制,《國語》載之卻詳。 管子非管仲所著,仲當時任齊 國之政事甚多,稍閒時又有三歸之溺,決不是閒工 夫著書底人。著書者,是不見用之人也。其書想只是 戰「國時人,收拾仲當時行事言語之類著之,併附以 他書。」 問:「《管子》中說『《辟雍》』,言不是學,只是君和也。」曰: 「既不是學,君和又是個甚物事?而今不必論。《禮記》所 謂『疑事毋質』,蓋無所攷據,不必恁地辯析。且如《辟雍》 之義,古不可考,或以為學名,或以為樂名,無由辯證。 某初解《詩》,亦疑放那裡。但今說作學,亦說」得好了。亦 有人說,《辟雍》是天子之書院,太學又別。

《性理大全》

《諸子》

或問內政何名?寓軍令。潛室陳氏曰:「自霸圖之興,大 抵兵不詭則不能謀人國,政不詭則不能自謀其國。 故《春秋》善戰者,兵有所不交;善詭者,城有所不守。」詭 道相高,求以得志,乃於治民之中而默寓治兵之法。 陽為治民以欺其人,陰為治兵以壯其勢。其言於桓 公曰:「君欲正卒伍,修甲兵,大國亦將修之;而小國設」 備,則難以速得志,不若隱其事而寄其政,於是作《內 政》而寓軍令焉。今觀自五家為軌,軌有長積而至十 連之鄉,鄉有良人,以為內政;自五人為伍,軌長率之 積而至於萬人為軍,伍鄉之帥,帥之以為軍令,名為 內政,實則軍令寓焉。寓之云者,猶旅之有寓,非其所 居而暫居之謂也。夷吾志在彊國,《內政》之作,豈在於 民乎?特假內政之名以行軍令耳。是故外假三政之 名,內修《彊國》之利。夷吾巧於用詭,固如是哉?嗟夫!有 為為善,雖善實利;有意為公,雖公實私。成周自五家 為比,至五州為鄉,居民之法也;自「五人為伍」,至五帥 為軍,會萬民之法也。其事暴白於天下,而無非王道 之公,夷吾之法能彷彿其一二矣,獨奈何以詭道行 之,以欺其鄰國,則安得不為伯者之私哉?

《楊忱文集》

《管子論》

《春秋》尊王不尊霸,與內不與外,始於平王避難也,是 王室遷而微也,見於《周書》。《文侯之命》微王也,是王者 失賞也;《費誓》善其備外,是諸侯之正也;《秦誓》專征伐, 是諸侯之失禮也;書《春秋》,合體而異世也,書以文侯 之命,終其治也。《春秋》以平王東遷,始其微也。自東遷 六十五年,《春秋》無晉,以其亡護亂也。及其滅中國之 國,而後見其行事,譏失賞也。周之微也,幸不夷其宗 稷,齊桓之功也,其中國無與加其盛也,見於《衛詩》,美 其存中國也。《春秋》無與辭,何異也?存一國之風,無其 人則衛亡矣。全王道之正與之霸,是諸侯可專征伐 也。夫晉之為霸也,異齊遠矣,桓正文譎。夫桓之為正, 文之為譎,微王室,晉之風也。無美其美,無功其功,外 無他焉,雖國人不與也。然而桓之正,非王道之正也, 以文譎而桓正也。桓之功,非王道之功也,以存周也。 無桓。周滅有周,桓賊,桓卒,齊衰,楚人滅周。周之不幸, 桓之蚤死也。故曰「周之存而不亡者,桓之功也;桓之 不幸,管仲之蚤死也。故曰:桓之功,管仲之力也。」自是 楚滅諸國而熾矣。今得其著書,然後知其功,皆遠略 也。儒譏霸信刑賞,豈王者愚民哉?霸嚴政令,豈王者 怠忽哉?霸鄉方略,豈王者不先謀哉?霸審勞佚,豈王 者暴師哉?霸謹蓄積,豈王者使民不足哉?亦時大者 畏威,小者懷仁,功亦至矣。不幸名之不正,然奈衰世 何?孔子曰:「民到於今受其賜。」此其據也。

《黃震文集》

《管子論》

「《管子》之書,不知誰所集,乃龐雜重複,似不出一人之 手。然諸子惟荀卿、揚雄、王通知宗尚孔氏,而未知其 儻用於世果何如。餘皆處士橫議,高者誣誕,下者刻 深,戲侮聖言,壞亂風俗,蓋無一非孔門之罪人。其間 嘗獲用於世而卓然有功,為孔子所稱者,管子一人 而已。」余故讀其書而不敢忽,為之熟,復再三而條列 之。大抵《管子》之書,其別有《五心術》《內業》等篇,皆影附 道家以為高;《侈靡》《宙合》等篇,皆刻斲隱語以為怪;管 子責實之政,安有虛浮之語,使果出於《管子》,則亦謬 為之以欺世。殆權術之施於文字間爾,非管子之情 也。《管子》之情,見於《牧民》《大匡》《輕重》之篇,然《牧民》之篇 最簡明,《大匡》之篇頗粉飾;《輕重》之篇殆傅會《牧民》之 要曰:「倉廩實則知禮節,衣食足則知榮辱。禮義廉恥, 國之四維,四維不張,國乃滅亡。」此管子政紀之綱,苟 得王者之心以行之,雖歷世可以無弊,秦漢以來,未 有能踐其實者也。其說豈不簡明乎?《大匡之要》曰:「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