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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雱老子註解二卷》

按雱自序昔老子當道術之變故書九九篇以明生生之理而末世為學蔽於前世之緒餘亂於諸子之異論智不足以明真偽乃或以聖人之經與楊墨之

書雖有讀者,而燭理不深,乃復高言矯世,去理彌遠。 今世傳註釋王弼、張說兩家《經》文,殊舛,互有得失,害 於理意者不一。今輒參對,定於至當,而以所聞句為 之解。聖人之言,既為難盡,而又知之所及,辭有不勝。 覽者,以意逆志,則吾之所發,已過半矣。書成於熙寧 三年七月十二日,竊嘗論曰:「聖人雖多,其道一也。生」 之相後,越宇宙而同時;居之相去,異天壤而共處。故 其有言,如首之有尾。外此道者,皆邪說也。然而道一 者,言固不同;言同者,道固不一。而世儒徒識其言,故 以言同者為是;不知其道,故以道一者為非。《易》曰:「一 陰一陽之謂道。」老子曰:「既得其母,以知其子。」誠如是, 則推五行之殊,觀四時之變,視形度志,以參萬物,則 聖不言,吾其知之矣。故道,歲也,聖人,時也,自堯舜至 於孔子,禮章樂明,寓之以形名度數,而精明之運,炳 然見於制作之間,定尊卑,別賢否,以臨天下,事詳物 眾,可謂盛矣。蓋於時有之,則秋夏是也。夏反而為秋, 秋則斂其散而一之,落其華而實之,以辨物為德,以 復性為常,其志靜,其事簡。夫秋豈期於反夏乎?蓋將 以成歲而生物也。於是時動植之死者過半,然豈天 命之至果非小智之所及邪?秋蓋非歲之終也,則又 有至者焉。故四時之變於吾有之,則幼壯老死是也。 《傳》曰:「終身由之而不知其道者」,其是之謂乎。嗚呼!學 道而不期於死之說,則亦何以學為哉?朝聞道,夕死 可矣。則所謂道者,貴乎可以生死也。誠知道德之說 而愬其所歸,則死生之說盡矣。故余盡心焉。

《邵若愚直解 卷》

按若愚自序據史記老子為守藏室之史周衰遂去關令尹喜曰子將隱矣強為我著書於是著書上下篇言道德之意五千餘言而去莫知其所終緣史有

上下篇目之文,後人因之。上卷說道,下卷說德。今以 理考,道德混說,無分上下,此流俗之言,今除去,又不 知何人,不審正文前後本意,分為八十一章,惟務其 華,圖象陽數。此皆戲論,無益於人,今亦除去。此書箋 注者多,雖能於理則不中,雖辯於事則無法。只如注 「元牝」為口鼻,是不中理也;「死之徒為涅槃」,是不中事 也。如是胸懷臆註,語言散失者,不欲備舉,由其未至 於道也。孔子志於道,緣道無形,故據於德,以德為基 本,本立而道生,以其漸也,豈可殢德而不進道?此所 謂過其門而不入其室。又多以術為道者,認穢汁為 精,以鈍濁為樸,遲速為性,拱手不動為無為,不食滋 味為恬淡,儻來適去為自然,休妻獨寢為清靜。如此 之徒,不可與言至道。如《抱朴子》第八卷云:五千文雖 出《老子》,然皆汎論較略耳。其中了不肯首尾全舉其 事,有所按據者也。蓋其人多言房中黃白之術,執有 為為事,將好利淫心,測度無為之道,故不知首尾,又 況不及此子者乎?又直以輕舉者為上士,修道德者 其次。夫舉身隱形,變化物象,在禁為妖。孔子不語「怪 力亂神」,以其無益也。老子所著《長生久視》,務在進道, 而不專取。且神仙之人,居止三山,不離於地;跨鸞朝 帝,亦不離天。居天地之間,兀兀然壽千萬歲,暫時易 短為長,報盡還復於死。若不進道,何異大椿耳。此非 論說是非,恐殢神仙之術,不進於道也。按若愚號本來子紹興時

《明太祖御製道德經二卷》

按高皇帝御製序朕本寒微值群雄並起不得自安於鄉里遂從軍而保命幾喪其身而免於是乎受制不數年脫他人之所制獲帥諸雄固守江左十有三

「年而即帝位,奉天以伐元統,育黔黎。自即位以來,罔 知前代哲王之道,宵畫遑遑,慮穹蒼之切鍳,於是問 道諸人,人皆我見,未達先賢。一日試覽群書,檢間有 《道德經》一冊,因便但觀,見數章中盡皆明理,其文淺 而旨奧,莫知可通。罷觀之後,旬日,又獲他卷,注論不 同,再尋較之,所著者人各異見,因有如是。朕悉視之」, 用神盤桓其書久之,以一己之見,似乎頗識,意欲試 注以遺方來,恐令後人笑,於是弗果。又久之,見《本經》 云: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當是時,天下初定,民頑 吏弊,雖朝有十人而棄市,暮有百人而仍為之。如此 者,豈不應經之所云。朕乃罷極刑而囚役之,不逾年 而朕心減恐復以斯經細睹其文之行用,若濃雲靄 群山之疊嶂,外虛而內實,貌態彷彿。其境又不然,架 空谷以秀奇峰,使昔有巍巒,倏態成於幽壑。若不知 其意,如入混沌鴻濛之中,方乃少知微旨,則又若皓 月之沉澄淵,鏡中之睹實象,雖形體之如然,探親不 可得而捫撫。況《本經》云:「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 能知,莫能行。」以此思之,豈不明鏡水月者乎?朕在中 宵而深慮,明鏡水月,形體雖如一,卻乃虛而不實,非 著象於他處,安有影耶?故仰天則水月象明,棄鏡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