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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劍》《漁父》《盜跖》四篇,以合於《列禦寇》之篇。曰:「列禦寇 之齊,中道而返。曰:『吾驚焉。吾食於十漿,而五漿先饋。 然後悟而笑曰:是固一章也』。」莊子之言未終,而昧者 勦之以入其言,予不可以不辯。凡分章名篇,皆出於 世俗,非《莊子》本意。元豐元年十一月十九日記。

《贈別》
潘佑

《莊子》有言曰:「得者時也,失者順也。安時而處順,哀樂 不能入也。」佑嘗偑服於斯言。夫得者,謂如人之生也, 自一歲二歲至於百歲,自少而得壯,自壯而得老,歲 數之來,不可卻也,此豈非得之者時也?失之者亦如 一歲二歲至於百歲,若暮之失早,今之失昔,從壯而 失少,從老而失壯,行年之去不可留也,此豈非失者 「順也。」天下之事皆然,來不可避,去不可留,故安時而 處順,哀樂不能入也。「達人知我無奈物何,物亦無可 奈我何」,兩不相干,故泛然之也。故浩然之也,乃自然 之也。不知其然而然,故其視天下之事,如奔車歷蟻 垤也,值之非得也,去之非失也,安能分得失於其間, 結哀樂於其會邪?如人一歲二歲至於百歲,其間得 失哀樂,雜然繁苛。當其時,哀則戚戚而不可解,樂則 熙熙而不可易,及其過而思之乃覺,覺亦夢也。則向 之熙熙戚戚,亦何妄哉?則後之視今亦猶今之視昔 也。今之失何足介蠆邪?燕之南,越之北,日月所生是 為中國;日月東西出沒者是為晝夜;其問「含齒戴髮、 粒食衣繭者是為人;『一性之動,是為太易』。」言性移易 不定也。或為人,或為異類,在性之所好而已。剛柔動 植云云而無窮者,是為物;以聲相喚是為名;倍物相 聚是為利。彙首而云云,是為事。事往而記之於心,或 為喜,或為悲,或為恨。其名雖眾,然皆一心之變也。始 則無物,終復何有哉?於是分彼我,彼謂我為彼,我謂 彼為彼,彼自謂我,我自謂我,使其交相指皆彼也,自 指射皆我也,然終不知誰為彼,誰為我也。雖聖人不 能定之,且強為之治焉。於是有或名商周,或名秦漢, 治筠穀之膚舒而裁之,謂之簡牋;束毫末而染丹墨, 而縱橫之,謂之文聚;云云之事而錄之,謂之典籍。後 人視之,謂之「稽古。」世世相傚而不知休息,或至於道, 或溺於心,謂之曰「學。」或曰「自古及今,營營於其間者, 惟共一畫爾。」一畫之間而營萬世之務,何異乎覺而 憂夢,夢而憂覺也?日月星辰、丘陵山澤如故也。含齒 戴髮、剛柔動植者,云云而不已也。往所謂商周秦漢, 或爭而得之者,或爭而失之者,今何有焉?今予視之, 真覺之視夢也。豈若體道安性而清虛為任哉?天下 之事,其未至也,無狀也,方今無住也,已往無物也。予 今營營,復何求邪?然而貪欲而好利,繫心於得失者, 跼促若轅下駒,安得懸解如《列子》,能言如莊周者,發 言如雷注耳。如風焚天下之轅,釋天下之駒,浩浩然 復歸無物。至於無言,與僕舊之所言如此。足下之行 也,錄以贈行。足下跼促之甚者,其心已病矣。聞吾此 言,病其瘳乎。

《莊子部藝文二》詩:

《擬古詩》
晉·陶潛

少時壯且厲,撫劍獨行遊。誰言行遊近,張掖至幽州。 饑食首陽薇,渴飲《易》水流。不見相知人,惟見古時丘。 路邊兩高墳,伯牙與莊周。此士難再得,吾行欲何求。

《讀莊子》
唐·白居易

《莊子》齊物同歸一,我道同中有不同。遂性逍遙雖一 致,鸞凰終校勝蛇蟲。

《前題》
前人

去國辭家謫異方,中心自怪少憂傷。為尋《莊子》知歸 處,認得無何是本鄉。

《逸老》
前人

《莊子》云:「勞我以生,逸我以老,息我以死也。」

白日下駸駸,青天高浩浩。人生在其中,適時即為好。 勞我以少壯,息我以衰老。順之多吉壽,違之或凶夭。 我初五十八,息老雖非早。一閑十三年,所得亦不少。 況加祿仕後,衣食常溫飽。又從風疾來,女嫁男婚了。 胸中無一事,浩氣凝襟抱。飄若雲信風,樂於魚在藻。 桑榆坐已暮,鐘漏行將曉。皤然七十翁,亦足稱壽考。 筋骨本非實,一束芭蕉草。眷屬偶相依,一夕同棲鳥。 去何有顧戀,住亦無憂惱。生死尚復然,其餘安足道。 是故臨老心,冥然合元造。

《和陶詩》
宋·蘇軾

我夢入山學,自謂總角時。不記有白髮,猶誦《論語》辭。 人間本兒戲,顛倒略似茲。惟有醉時真,空洞了無疑。 墜車終無傷,莊叟不吾欺。呼兒具紙筆,醉語輒書之。

《讀莊子》
金·馬定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