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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之政。於柯之會,桓公欲背曹、沬之約,管仲因而信 之,諸侯由是歸齊,故曰:「知與之為取政之寶也。」管仲 富擬於公室,有三歸反坫,齊人不以為侈。管仲卒,齊 國遵其政,常彊於諸侯,後百餘年而有《晏子》焉。

管子部彙考二

《漢劉向校定管子八十六篇》

按向進序護左都水使者光祿大夫臣向言臣所校讎中管子書三百八十九篇太中大夫卜圭書二十七篇臣富參書四十一篇射聲校尉立書十一篇太

「《史書》九十六篇,凡中外書五百六十四篇,以校除復 重四百八十四篇,定著八十六篇,殺青而書,可繕寫 也。」《管子》者,潁上人,名夷吾,號仲父。少時常與鮑叔牙 游,鮑叔知其賢。管子貧困,常欺叔牙,叔牙終善之。鮑 叔事齊公子小白,管子事公子糾。及小白立為桓公,公 子糾死,管仲囚鮑叔,薦管仲。管仲既任政於齊,齊桓 公以霸,九合諸侯,一匡天下,管仲之謀也。故管仲曰: 「吾始困時,與鮑叔分財,多自予,鮑叔不以我為貪,知 吾貧也;嘗為鮑叔謀事而更窮困,鮑叔不以我為愚, 知吾有利有不利也。公子糾敗,召忽死之,吾幽囚受 辱,鮑叔不以我為無恥,知吾不羞小節,而恥功名不 顯於天下也。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鮑叔。」鮑叔既進管 仲而己下之子孫世祿於齊,有封邑者十餘世,常為 大夫。管子既相,以區區之齊,在海濱,通貨積財,富國 強兵,與俗同好醜。故其《書》稱曰:「倉廩足而知禮節,衣 食足而知榮辱。」上服度則六親固,四維不張,國乃滅 亡。下令如流水之源,令順人心,故論卑而易行。俗所 欲因予之,俗所否「因去之。其為政也,善因禍為福,轉 敗為功,貴輕重,慎權衡。」桓公怒少姬,南襲蔡,管仲因 伐楚,責苞茅不入貢於周室。桓公北征山戎,管仲因 而令燕修召公之政。柯之會,桓公背曹沫之盟,管仲 因而信之,諸侯歸之。管仲聘於周,不敢受上卿之命 以讓高國。是時諸侯為管仲城穀以為之乘邑,《春秋》 書之褒賢也。管仲富擬公室,有三歸反坫,齊人不以 為侈。管子卒,齊國遵其政,常強於諸侯。孔子曰:「微管 仲,吾其被髮左衽矣。」太史公曰:余讀管氏牧民,山高 乘馬,輕重九府,詳哉言之也!又曰:「將順其美,匡救其 惡,故上下能相親愛。」豈管仲之謂乎?九府書民間無 有山高,一名形勢。凡管子書,務富國安「民,道約言要」, 可以曉合經義,向謹第錄上。按重復者當得四百七十八篇今曰四百八十 四疑有訛誤

《明趙用賢訂正管子二十四卷》

按用賢自序管子舊書凡三百八十九篇漢劉向校除其重複定著為八十六篇今亡十篇近世所傳往往淆亂至不可讀余行求古善本庶幾遇之者幾二

十年,始得之友人秦汝立氏。其大章僅完整,而句字 復多糾錯,乃為正其脫誤者逾三萬言,而闕其疑不 可考者尚十之二,然後《管子》幾為全書。夫五伯莫盛 於桓公,而管仲特為之佐,自其事羞稱於聖門,而其 言悉見,絀以為權謀功利,學者鮮能道之。及余讀是 書而深惟其故,然後知王者之法莫備於周公,而善 變周公之法者,莫精於《管子》。何者?方周之興,去隆古 沕穆之風未遠,而后稷、公劉其深仁厚澤,又培之於 數百年之久。蓋風會既啟,而文明猶鬱。周公起而當 制作之任,其法制之綢繆,文章之繁猥,諸所經畫莫 不犁然具舉,而天下且以鴻龐淳固之俗,始嚮利於 憲度著明之後。故其法雖密,而其服習者亦能安之 而不悖。周室既衰,諸侯日尋於干戈,謀臣察士競出 其智力以相勝。苟必兢兢於先王之約束而執不移 等,則勢有所格,而其術必有所窮,非救時之宜矣。《管 子》固天下才也,豈其智不及此乎?是故當其謀之於 垂纓下衽之日者,不過審舊法,擇其善者而從之。又 其要,則杜事可以隱,「令可以寄政,使諸侯不吾虞,而 吾獨安國富民,以取盈於天下。」故其書如《牧民》《乘馬》 《幼官》《輕重》諸篇,大抵不離《周官》以制用,而亦不盡局 於《周官》以通其變。今攷其說,所為參國為三軍者,即 伍、兩卒旅之舊也;因罰備器用者,即「兩造」、「兩劑」之遺 也。選士首以好學、慈孝,而且及於拳勇股肱,亦興賢 之故典也;鑄幣藉以黃金刀布,而並及於魚鹽鍼鐵, 亦圜府之舊章也。他如五勢之准諸說,不過積餘藏 羨,待之於國。諸侯不服,吾可以戰;諸侯賓服,吾可以 行仁義。蓋周公之法。其樊然結約者,要以率民於善。 仲直師其意,不襲其故,一更之為,截然夷易,而作民 於戰。故其言曰:「精時者少,日而功多。」又曰:「吾欲正卒 伍,修甲兵,而大國亦將修之。吾有攻伐之器,而諸侯 有守禦之備,是難以速得志。」此仲之所以立法意也。 夫白刃捍胸,則目不見流矢,拔戟加首,則十指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