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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序》十卷。

《崇文總目》:「漢劉向撰。成帝時典校祕書,因採載戰國、秦、漢間事為三十卷上之,其二十卷今亡。」 晁氏曰:「當成帝時典校祕書,因採傳記行事百家之言,刪取正辭美義可勸戒者,為《新序》《說苑》,共五十篇。《新序》,陽朔元年上世,傳本多亡闕。皇朝曾鞏子固在館中,日校正其訛舛而綴緝其放逸,久之,《新序》始復全。自秦之」 後,綴文之士有補於世者,稱向與揚雄為最。雄之言,莫不步趨孔、孟。向之言不皆概諸聖,故議者多謂雄優於向。考其行事則反是,何哉?今觀其書,蓋向雖雜博而自得者多,雄雖精深而自得者少故也。然則向之書可遵而行,殆過於雄矣。學者其可易之哉?

南豐曾氏序略曰:「劉向所集次《新書》三十篇,錄一篇。隋唐之世尚為全書,今可見者十篇而已。漢興,六藝皆得於散絕殘脫之餘,世復無明先王之道以一之者,諸儒苟見傳記百家之言,皆悅而嚮之。故先王之道為眾說之所蔽,闇而不明,鬱而不發,而怪奇可喜之論,各師異見,皆自名家者,誕慢於中國,一切不異」 於周之末世。天下學者,知折衷於聖人而能純於道德之美者,揚雄氏而止耳。如向之徒,皆不免乎為眾說之所蔽,而不知有所折衷者也。蓋向之《序》此書,於今為最近古,雖不能無失,然遠至舜、禹,而次及於周、秦以來,古人之嘉言善行,亦往往而在也,要在慎取之而已。故臣惜其不可見者,而校其可見者特詳焉。所以攻其失者,豈好辯哉?不得已也。

高氏子略曰:「向以區區宗臣,老於文學,窮經之苦,崛出諸儒。先秦古書,甫脫燼劫,一入向筆,采擷不遺。至其正紀綱,迪教化,辯邪正,黜異端,以為漢規鑒者,盡在此書,號《說苑新序》」 之旨也。

《說苑》二十卷。

《崇文總目》:「漢劉向撰。向,成帝時典祕書,採傳記百家之言,掇其正辭美義、可為勸戒者,以類相從,為《說苑 》二十篇。」 今存者五卷,餘皆亡。

晁氏曰:劉向撰。以「君道」 、臣術、「建本」 、立節、「貴德」 、復思、政理、尊賢、正諫、「法誡」 、善說、奉使、權謀、「至公」 、「指武」 、「談叢」 、「雜言」 、「辯物」 、「修文」 為目,陽嘉四年上之,闕第二十卷。曾子固校書,自謂得十五篇於士大夫家,與《崇文舊書》五篇合為二十篇,又敘之。然正是析十九卷作《修文》上下篇耳。

南豐曾氏《序略》曰:「向採傳記百家所載行事之跡,以為此書奏之,故以為法戒。然其所取,往往不當於理,故不得而論也。夫學者之於道,非知其大略之難也,知其精微之際,固難矣。向之學博矣,其著書及建言,尤欲有為於世,意其枉己而為之者有矣。何其徇物者多,而自為者少也?蓋古之聖賢,非不欲有為也,然」 而曰「求之有道,得之有命」 ,令向知出此,安於行止,以彼其志,能擇其所學以盡乎精微,則其所至未可量也。讀其書,知攷而擇之可也。然向數困於讒而不改其操,與患失之者異矣。陳氏曰:序言臣向所校《中書說苑》雜事,除去與《新序》復重者,其餘淺薄不中義理,別集以為《百家後》,令以類相從,更以造新事,凡二十篇,七百八十四章,號曰《說苑》。按《漢志》,劉向所序六十七篇,謂《新序》《說苑》《世說》《列女傳》《頌圖》也。今本南豐曾鞏序言:《崇文總目》存者五篇,從士大夫得十五篇,與舊為二十篇。未知即當時篇章否?《新苑》之名亦不同。

《續說苑》十卷。

《崇文總目》:唐劉貺撰。以劉向著《說苑》二十篇。時《漢史》未行,故漢事頗缺。貺因采其所遺亡凡十篇云。

《鹽鐵論》十卷。

晁氏曰:漢桓寬撰。按班固曰:「所謂鹽鐵議者,起始元中,徵文學賢良,問以治亂,皆對。願罷郡國鹽鐵、酒榷、均輸,務抑末,毋與天下爭利,然後教化可興。」 御史大夫弘羊以為此乃所以安邊境,制四夷,國家大業,不可廢也。當時相詰難,頗有其議。文至宣帝時,汝南桓寬次公治《公羊春秋》,舉為郎,至廬江太守丞,博通善屬文,推衍鹽鐵之議,增廣條用,極其論難,著數萬言,亦欲以究治亂成一家之法焉凡十六篇。

《高氏子略》曰:「《漢志》近古,莫古乎議。國有大事,詔公、卿、列侯、二千石、博士、議郎雜議。是以廟議、匈奴議、捐朱厓議,而《石渠論經》亦有議,皆所謂詢謀僉同者也。」 班氏一贊,專美乎此。然觀一時論議,其所問對,非不伸異見,騁異辭,亦無有犖然大過人者。陳氏曰:「本始元年,召問文學賢良,對願罷鹽鐵、榷酤、均輸,與御史大」 夫弘羊相詰難,於是罷榷酤而鹽鐵卒不變,故《昭紀》贊曰「議鹽鐵而罷榷酤」 也。及宣帝時,寬推衍增廣,著數萬言,凡十六篇,其末曰《雜論》,班書取以為《論贊》。其言桑大夫據當世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