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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虛發微論》一卷。

陳氏曰:監察御史張敦實撰。凡九篇。

《信書》三卷。

巽巖李氏曰:文軫撰。軫,綿州巴西縣人。登元豐二年進士第,為朝散大夫以老。其書大抵祖《周易》而倣《太元》,略與《潛虛》相似。規模制造,雖不免乎屋下架屋之譏,然軫之用心亦勤矣。其數本三統五行,三其五,而成十五式。每式八變,十五,其八一百二十。斷。《易》有象,曰「元」 ,有測,曰《潛虛》,有解,而此書乃無之。疑注所引「信曰」 等語,則象測解之類也。《十五式》《一百二十斷》,皆宜有「信曰」 ,而今所見,獨勉成《地靈》、憂苦、《首疾》《豐和》《天英六式》之《二十斷》,又終篇不載《揲法》,恐此本未為全書,且其間尚多差誤,不可強正,姑列於後,以待考之。

《弟子記》一卷。

晁氏曰:皇朝劉敞原甫撰。記其門人答問之言。楊慥、王安石之徒書名,王深甫、歐陽永叔之徒書字。

《周子通書》一卷,《太極圖說》一卷

朱子序曰:「《通書》者,濂溪夫子之所作也。夫子自少即以學行有聞於世,而莫或知其師傳之所自。獨以河南兩程夫子嘗受學焉,而得孔孟不傳之正統,則其淵源固可概見。然所以指夫仲尼顏子之樂,而發其吟風弄月之趣者,亦不可得而悉聞矣。所著之書又多放失,獨此一篇本號《易通》,與《太極圖說》並出程氏」 ,以傳於世。而其為說,實相表裡。大抵推「一理」 、二氣、五行之分合,以紀綱道體之精微,決道義文辭祿利之取舍,以振起俗學之卑陋。至論所以入德之方,經世之具,又皆親切簡要,不為空言。顧其宏綱大用,既非秦、漢以來諸儒所及,而其條理之密,意味之深,又非今世學者所能驟而窺也。是以程子既沒,而傳者鮮焉。其知之者不過以為用意高遠而已。

又曰:「《通書》文雖高簡,而體實淵愨,且其所論,不出乎陰陽變化,修己治人之事,未嘗遽談無物之先,文字之外也 。周子留下《太極圖》,若無通書,卻教如何曉得?故《太極圖》得《通書》而始明。朱子既為《太極圖說》,則錄以寄廣漢。」 張敬夫以書來曰:「先生所與門人講論問答之言,見於《書》者詳矣。其於《西銘》,蓋屢言之,至此圖」 則未嘗一言及也。謂其必有微意,是則固然。然所謂「微意」 者果何謂耶?切熹以為此圖立象盡意,剖析幽微,周子蓋不得已而作也。觀其手授之意,蓋以為惟程子為能當之,至程子而不言,則疑其未有能受之者爾。夫既未能默識於言意之表,則馳心空妙,入耳出口,其敝必有不勝言者。

晁氏曰:茂叔師事鶴林寺僧壽涯,以其學傳二程,遂大顯於世。此其所著書也。

《濂溪遺文遺事》一卷。

陳氏曰:侍講朱熹集。次於《南康》。

《正蒙書》十卷。

晁氏曰:皇朝張載子厚撰。張舜民嘗乞追贈載於朝云:「橫渠先生張載,著書萬餘言,名曰《正蒙》。陰陽變化之端,仁義道德之理,死生性命之分,治亂國家之經,罔不究通,方之前人,其孟軻、揚雄之流乎?」 此書是也。初無篇次,其後門人蘇昺為區別成十七篇,又為前後序。又有胡安國所序,篇為一卷,末有行狀一卷。

藍田呂氏曰:先生晚自崇文移疾西歸,終日危坐一室,左右簡編,俯而讀,仰而思,有得則識之,或中夜起坐,取燭以書。其志道精思,未始須臾息,亦未嘗須臾忘也。熙寧九年秋,集所立言,謂之《正蒙》,出示門人曰:「此書予歷年致思之所得,其言殆與前聖合,大要發端示人而已。其觸類廣之,則吾將有待於學者。」

《朱子語錄》曰:「《正蒙》有差」 ,分曉底看 。或問:「《正蒙》中說得有病處,還是他命辭不出有差,還是見得差?」 曰:「它是見得差,如曰『繼之者善也』,方是善惡混」 云云。「『成之者性』,是到得聖人處,方是成得性,所以說『知禮成性而道義出』。似這處都見差了。」

《西銘集解》一卷。

陳氏曰:張載作《訂頑》《砭愚》二銘,後更曰《東、西銘》,其《西銘》即《訂頑》也,大抵發理一分殊之旨。有趙師俠者集呂大臨、胡安國、張九成、朱熹四家說為一篇,刻之興化軍。又有戶部侍郎王夢龍集《通書西銘解》為三卷。

龜山楊氏曰:《西銘》理一而分殊。知其理一,所以為仁;知其分殊,所以為義。所為分殊,猶孟子言「親親而仁民,仁民而愛物。」 其分不同,故所施不能無差等耳。或曰:「如是則體用果離而為二矣。」 曰:用未嘗離體也。以人觀之,四支百骸,具於一身者體。至其用處,則首不可以加屨,足不可以納冠,蓋即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