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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平王》,序者以為周平王時人,非也。

陳氏曰:按志有《文子》九篇,老子弟子,與孔子同時,而稱周平王問以依託者也 。又按《史記貨殖傳》徐廣注:「計然,范蠡師,名研。」 裴駰曰:「計然,葵丘灘上人,姓辛,字文子。」 默希子引以為據。然自班固時已疑其依託,況未必當時本書乎?至以《文子》為「計然」 之字,尤不可考信。

墨希子注《文子》十二卷。

晁氏曰:「墨希子」 者,唐徐靈府自號也。靈府謂文子,周平王時人。

朱元注《文子》十二卷。

晁氏曰:唐朱元注。缺《府言》一篇,或取默注補焉。

《列子》:

按通考所載列子二條今皆歸列子部

《莊子》。

按通考所載莊子七條今皆歸莊子部

東坡《廣成子解》一卷。

晁氏曰:皇朝蘇軾撰。取《莊子》中「黃帝問道於廣成子」 一章為之解。景迂嘗難之,其序略曰:某晚玷先生薦賢中,安敢與先生異論?然先生許我不苟同,翰墨具在。

《鶡冠子》八卷。

晁氏曰:班固載鶡冠子,楚人,居深山,以鶡羽為冠,著書一篇,因以名之。至唐韓愈稱愛其《博選》《學問篇》,而柳宗元以其多取賈誼《鵩賦》,非斥之。按《四庫書目》,《鶡冠子》三十六篇,與愈合,已非《漢志》之舊。今書乃八卷,前三卷十三篇,與今所傳《墨子》書同。中三卷十九篇,愈所稱兩卷皆在,宗元非之者,篇名《世兵》亦在;後兩卷有十九論,多稱引漢以後事,皆後人雜亂附益之。今削去前後五卷,止存十九篇,庶得其真。其詞雜黃、老、刑名,意皆淺鄙。宗元之評蓋不誣。

昌黎韓愈《讀鶡冠子》曰:《鶡冠子》十九篇,其詞雜黃老刑名。其《博選篇》「四稽五至」 之說當矣。使其人遇時,授其道而施於國家,功德豈少哉?《學問篇》稱「賤生於無所用,中流失船,一壺千金」 者,余三讀其詞而悲之。文字脫謬,為之正三十有五字,乙者三,滅者二十有二,注十有二字云。

河東柳氏辯《鶡冠子》曰:「余讀賈誼《鵩賦》,嘉其詞,而學者以為盡出《鶡冠子》。」《鶡冠子》十九篇。論三十變通古今治亂之道。其《世兵》篇頭與《鵩賦》相亂。余往來京師,求《鶡冠子》,無所見,至長沙,始得其書,讀之盡鄙淺言也。惟誼所引用為美,餘無可者。吾意好事者偽為其書,反用《鵩賦》以文飾之,非誼有取之決也。太史公《伯夷列傳》稱賈子曰:「貪夫徇財,烈士徇名,夸者死權,不稱《鶡冠子》。」遷號為博極群書,假令當時有其書,遷豈不見耶?假令真有《鶡冠子》書,亦必不取《鵩賦》以充入之者,何以知其然耶?曰:「不類。」

《高氏子略》曰:《列仙傳》曰:鶡冠子,楚人,隱居著書,言道家事,則盡出於黃老矣。其書有曰:「小人事其君,務蔽其明,塞其聰,乘其威以灼熱天下。天高不難追,有福不可請,有禍不可違。」 其言如此,是蓋未能忘情於斯世者。

《周氏涉筆》曰:「韓文讀《鶡冠子》,僅表出首篇『四稽』」 「『五至』,末章『一壺千金』,蓋此外文勢闕,自不足錄,柳子厚則斷然以為非矣。按《王鈇》篇所載全用楚制,又似非賈誼後所為。先王比閭起教,鄉遂達才,道廣法寬,尊上帥下,君師之義然也。今自五長,里有司、扁長、鄉師、縣嗇夫、郡大夫,遞相傳告,以及柱國、令尹,然動輒有誅」 柱國滅門,令尹斬首,舉國上下相持如束濕。而「三事」 六官,亦皆非所取,通與編氓用三尺法,此何典也?處士山林,談道可也,乃妄論王政,何哉?

陳氏曰:陸佃解。《今書》十九篇,韓吏部稱十有六篇,故陸謂其非全。韓公頗道其書,而柳以盡鄙淺言。自今考之,柳說為長。

《崇文總目》:「今書十五篇。述三才變通古今治亂之道。」 唐世嘗辯此書後出,非古所謂《鶡冠子》者。

《亢倉子》二卷。

晁氏曰唐柳宗元曰太史公為莊周列傳稱其為

「書、《畏壘》《亢桑子》,皆空言無事實。今世有《亢桑子》書,其首篇出《莊子》而益以庸言,蓋周所云者,尚不能有事實,又況取其語而益之者,其為空言尤也。劉向、班固錄書無《亢倉子》,而今之為術者乃始為之傳注,以教於世,不亦惑乎!」 按唐天寶元年,詔號《亢桑子》為《洞靈真經》,然求之不獲。襄陽處士王士元謂《莊子》作《庚桑子》,太史公、《列子》作《亢倉子》,其實一也,取諸子文義類者補其亡。今此書乃士元《補亡》者,宗元不知其故而遽詆之,可見其銳於譏議也。其書多作古文奇字,豈內不足者必假外飾歟?何璨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