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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焉已」 ,無事則得天下,然則猶未識老氏所謂道也。

陳氏曰:《漢志》,齊宣王時先公孫龍,今本稱仲長氏撰。定黃初末得於繆熙伯,伯又言「與宋鈃、田駢同學於公孫龍」 ,則不然也。龍書稱尹文,乃借文對齊宣王語,以雜孔穿其人當在龍先。《班志》言之是矣。仲長氏即統也。繆熙伯名襲。

《鄧析子》二卷。

《崇文總目》:「鄧析子,戰國時人。」 《漢志》二篇。初,析著書四篇,劉歆有《目錄》一篇,凡五篇,歆復校為二篇。晁氏曰:「鄧析二篇,文字訛缺,或以繩為澠,以巧為功。」 頗為是正其謬,且撮其旨意而論之曰:「先王之世,道德修明,以仁為本,以義為輔;誥命謨訓,則著之《書》;諷頌箴規,則寓之《詩》;《禮》《樂》以彰善,《春秋》以懲惡。其始雖若不同,而其歸則合。猶天地之位殊,而育物之化均;寒暑之氣異,而成歲之功一,豈非出於道德而然邪?」 自文武既沒,王者不作,道德晦昧於天下,而仁義幾於熄。百家之說蜂起,各求自附於聖人,而不見夫道之大全,以其私知臆說,譁世而惑眾。故《九流》皆出於晚周。其書各有所長,而不能無所失其長,蓋或有見於聖人,而所失蓋各奮其私知,故明者審取舍之而已。然則析之書豈可盡廢哉?《左傳》曰:「駟歂殺析,而用其竹刑。」 班固錄析書於名之首,則析之學蓋兼名法家也。今其大旨訐而刻真,其言無可疑者。而其間時勦取他書,頗駮雜不倫,豈後人附益之與?

高氏《子略》曰:「劉向曰:『非子產殺鄧析』。」 推《春秋》驗之,按《左氏》魯定公八年,鄭駟歂嗣子太叔為政,明年殺析,而用其竹刑。君子謂「子然於是為不忠。」 攷其行事,固莫能詳。觀其立言,其曰:「天於人無厚,君於民無厚。」 又曰:「勢者君之輿,威者君之策。」 其意義蓋有出於申韓之學者矣。班固《藝文志》乃列之名家。《列子》固嘗言其操兩奇之說,設無窮之辭,數難子產之法,而子產誅之,蓋又與《左氏》異矣。荀子又言其不法先王,不是禮義,察而不惠,辯而無用,則亦流於申、韓矣。夫傳者乃曰:「歂殺鄧析,是為不忠,鄭以衰弱。」 夫鄭之所以為國者,有若裨諶草創之,世叔討論之,東里子產潤色之,庶幾於古矣。子產之告太叔曰:「有德者能以寬服人,其次莫如猛。」 子產惠人也,固已不純乎德,他何足論哉?不只《竹刑》之施,而民懼且駭。嗚呼!春秋以來,列國棋錯,不以利勝,則以威行,與其民揉轥於爭抗侵凌之威,豈復知所謂仁漸義摩者,其民苦矣!固有惠而不知為政者,豈不賢於以薄為度,以威為神乎?析之見殺,雖歂之過,亦鄭之福也。

《公孫龍子》三卷。

陳氏曰:趙人公孫龍,為「白馬」 、「非馬」 、「堅白」 之辯者也。其為說淺鄙迂僻,不知何以惑當時之聽。《漢志》十四篇,今書六篇。首敘孔穿事,文意重復。

《人物志》三卷。

晁氏曰:魏邯鄲劉劭孔才撰,偽涼燉煌劉昺註。以人之材檢志尚不同,當以《九徵》八觀,審察而任使之。凡十六篇。劭,郄慮所薦。慮,譖殺孔融者,不知在《劭書》為何等,而劭受其知也。

陳氏曰:《梁史》無。劉昺,《中興書目》云爾。晁氏云:「偽涼人也。」

《廣人物志》十卷。

陳氏曰:唐鄉貢進士京兆杜周氏撰。敘武德至貞元選舉薦進人物事實,凡五十五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