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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卻支離。《太元》如他立八十一首,卻是分陰陽,中間 一首,半是陰,半是陽。若看了《易》,又看那元,不成物事。」 又問:「揚雄也是學焦延壽推卦氣。」曰:「焦延壽《易》也是 不成物事。今人說焦延壽卦氣不好,是取太元。不知 太元都是學他。 天地間只有陰陽二者而已,便會 有消長。今太元有三個了,如冬至是天元,到二月便 是地元,七月便是人元,夏至」卻在地元之中,都不成 物事。 太元甚拙,歲是方底物,他以三數乘之,皆算 不著。 太元紀日,不紀月,無弦朢晦朔。 太元中高 處只是黃老,故其言曰:「老子之言道德,吾有取焉。」 太元之說,只是老莊。康節深取之者,以其書亦挨傍 陰陽消長來說道理。

《朱子全書》

《諸子》

問:「《遺書》第一卷言:『韓愈近世豪傑,揚子雲豈得如愈』? 第六卷則曰:『揚子之學實,韓子之學華,華則涉道淺』。 二說取予似相牴牾?」曰:「只以言性論之,則揚子『善惡 混』之說,所見僅足以比告子;若退之見得到處,卻甚 峻絕。」

立之問:「揚子與韓文公優劣如何?」曰:「各自有長處。文 公見得大意已分明,但不曾去子細理會,如《原道》之 類,不易得也。揚子雲為人深沉,會去思索。如陰陽消 長之妙,他直是去推求。然而如太元之類,亦是拙底 工夫,道理不是如此。蓋天地間止有個奇偶,奇是陽, 偶是陰;春是少陽,夏是太陽,秋是少陰,冬是太陰;自」 二而四,自四而八。只恁推去,都走不得。而揚子卻添 兩作三,謂之天地人,事事要分作三截。又且「有氣而 無朔,有日星而無月」,恐不是道理。亦如孟子既說性 善,荀子既說性惡,他無可得說,只得說個善惡混。若 有個三的道理,聖人想自說了,不待後人說矣。看他 裡面推得辛苦,卻就上面說些道理,亦不透徹。看來 其學似本於老氏,如「惟清,惟靜,惟淵、惟默」之語,皆是 《老子》意思。韓文公於仁義道德看得分明,其綱領已 正,卻無他這個近於《老子》底說話。

宋玉、相如、王褒、揚雄之徒,則一以浮華為尚,而無實 之可言。雄之《太元》《法言》,蓋亦《長楊校獵》之流,而粗變 其音節,初非實為明道講學而作也。

《真德秀西山文集》

《揚子》

揚子默而好深湛之思,故其言如此。「潛」之一字,最宜 玩味。「天惟神明,故照知四方;惟精粹,故萬物作睹。」人 心之神明精粹,本亦如此。惟不能潛,故神明者昏而 精粹者雜,不能燭理而應物也。

《元吳澄臨川文集》

《揚雄》

揚子雲擬《易》以作太元。「《易》自一而二,二而四,四而八, 八而十六十六而三十二,三十二而六十四。《太元》則 自一而三,三而九,九而二十七,二十七而八十一。」《易》 之數乃天地造化之自然,一毫知力無所與於其間 也。異世而同符,惟邵子《皇極經世》一書而已。至若焦 延壽《易林》、魏伯陽《參同契》之屬,雖流而入於技術,尚 不能外乎《易》之為數。子雲「太元」,名為擬《易》,實則非《易》 矣。其起數之法,既非天地之正,又強求合於曆之日, 每首九贊,二贊當一晝夜,合八十一首之贊,凡七百 二十九,僅足以當三百六十四日有半,外增一踦贊 以當半日,又立一贏贊以當四分日之一。吁!亦勞且 拙矣!

《明焦竑焦氏筆乘》

《揚子雲始末辨》

子雲:古以比孟荀,自宋人始訾議之,介甫、子固皆有 辯,然其《劇秦》《美新》之作,未有以解也。近泰和胡正甫 辯證甚悉,吠聲者當無所置喙矣。正甫之言曰:「往予 閱揚雄仕莽,投閣《劇秦》《美新》,而《綱目》書莽大夫怪雄 以彼其才而媚莽,心竊鄙之。後見程叔子取其『美厥 靈根』之語,愕曰:『雄乃有是語乎』?又韓退之、邵堯夫、司」 馬君實諸君子咸稱引其說,往往惕予心,已,乃取《法 言》讀之。其紬《六經》翊孔、顏義甚深,又嘗高餓顯,下祿 隱,雖不韙屈原,而屢斥公孫弘之容,且曰:「如詘道信 身,雖天下不可為也。」予則嘆曰:「世之論雄,其然乎,豈 其然乎?」終無以決於心。最後讀雄傳,稱雄有大度,自 守泊如,仕成帝哀平間,未言仕莽,獨其《贊》謂雄仕莽, 作符命投閣,年七十一,天鳳五年卒。余考雄至京見 成帝,其年四十餘矣。自成帝建始改元至天鳳五年, 計五十有二歲。以五十二合四十餘,已近百年。則其 所謂年七十一者,又相牴牾矣。又考雄至京,大司馬 王音奇其文,而音薨永始年,則雄來必在永始之前 無疑。然則謂雄為延於莽年,妄也。其云媚莽,妄可知 矣。蓋予懷此久矣。今年春,按部郫縣,而雄郫人也。讀 其邑志,得於鄉人簡公紹芳,辯證尤悉。簡引桓譚《新 語》曰:「雄作《甘泉賦》一首,夢腸出,收而內之,明日遂卒。」 而祠甘泉在永始四年,雄卒永始四年,去莽篡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