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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而後爻象。大業十年,尚書召通蜀郡司戶,十一 年以著作郎、國子博士徵,皆不往。至十四年,病終於 家,門人諡曰文中子二子福郊、福疇,二弟凝。」續 評曰:「此皆通之《世家》及《中說》云爾。」元謨仕宋,至開府 儀同三司。績及福疇之子勔、劇、勃,皆以能文著於唐, 世各有列傳。余竊謂先王之六經,不可勝學也,而又 奚續焉?續之庸能出於其外乎?出則非經矣,苟無而 續之,則贅也,奚益哉?或曰:「彼商、周以往,此漢、魏以還 也。」曰:漢、魏以還,遷、固之徒記之詳矣,奚待於續經,然 後人知之。必也好大而欺愚乎?則彼不愚者,孰肯從 之哉?今其《六經》皆亡,而《中說》猶存,《中說》亦出於其家。 雖云門人薛收、姚義所記,然予觀其書,竊疑唐室既 興,凝與福疇輩並依時事從而附益之也。何則?其所 稱朋友門人,皆隋、唐之際將相名臣,如蘇威、楊素、賀 若弼、李德林、李靖、竇威、房元齡、杜如晦、王珪、魏徵、陳 叔達、薛收之徒,考諸舊史,無一人語及通名者。《隋史》, 唐初為也,亦嘗載其名於儒「林隱逸間,豈諸公皆忘 師棄舊之人乎?何獨其家以為名世之聖人,而外人 皆莫之知也?」福疇又云:「凝為監察御史,劾奏侯君集 有反狀,太宗不信,但黜為姑蘇令。大夫杜淹奏凝直 言非辜。長孫無忌與君集善,由是與淹有隙,王氏兄 弟皆抑不用。時陳叔達方撰《隋史》,畏無忌,不為《文中 子立傳》。按叔」達前宰相,與無忌位相埒,何故畏之,至 沒其師之名,使無聞於世乎?且魏徵實總隋史,縱叔 達曲避權威,徵肯聽之乎?此予所以疑之也。又淹以 貞觀二年卒,十四年君集平高昌,還而下獄,由是怨 望,十七年謀反誅。此其前後參差不實之尤著者也。 如通對李靖聖人之道曰:「無所由亦不至。」彼大道「之 方也,必也無至乎!」又對魏徵以聖人有憂疑,退語董 常以聖人無憂疑。曰:「心跡之判久矣,皆流入於佛老 者也。夫聖人之道,始於正心修身,齊家治國,至於安 萬邦,和黎民,格天地,遂萬物,功施當時,法垂後世,安 在其無所至乎?聖人所為,皆發於至誠,而後功業被 於四海。至誠,心也;功業,跡也,奚為而判哉?如通所言, 是聖人作偽以欺天下也,其可哉?」又曰:「佛,聖人也,西 方之教也,中國則泥。又《詩》《書》盛而秦世滅,非仲尼之 罪也;元虛長而晉室亂,非老莊之罪也;齋戒修而梁 國亡,非釋迦之罪也。苟為聖人矣,則推而放諸南海 而準,推而放諸北海而準,烏有可行於西方,而不可 行於中國哉?苟非」聖人矣,則泥於中國,獨不泥於西 方耶?秦焚《詩》《書》故滅,使《詩》《書》之道盛於秦,安得滅乎? 老莊貴虛無,賊禮法,故王衍、阮籍之徒乘其風而鼓 之,飾談論,恣情欲,以至九州覆沒。釋迦稱前生之因 果,棄今日之仁義,故梁武帝承其流而信之,嚴齋戒, 㢮政刑,至於萬姓塗炭,發端倡道者,非二家之罪而 誰哉?此皆議論不合於聖人者也。唐世文學之士傳 道其書者蓋寡,獨李翱以比《太公家教》,及司空圖、皮 日休始重之。宋興,柳開、孫何振而張之,遂大行於世, 至有真以為聖人可繼孔子者。余讀其書,想其為人, 誠好學篤行之儒者也。其自任太重,其子弟譽之太 過,更使後之人莫之敢信也。余恐世人譏其僭而累 其美,故采其行事,於理可通而所言切於事情者著 於篇,以補《隋書》之缺。傳成,文正公問予大父康節何 如,康節贊之曰:「小人無是,當世已棄;君子有非,萬世 猶譏。錄其所是,棄其所非,君子有歸。因其所非,棄其 所是,君子幾希。」惜哉仲淹,壽不永乎!非不廢是,瑖不 掩瑜,雖未至於聖,其聖「人之徒歟?」文正自茲數言《文 中子》,故又特書於《通鑑》語中。然文正疑所稱朋友門 人,皆隋、唐之際將相名臣,如蘇威、楊素、賀若弼、李德 林、李靖、竇威、房元齡、杜如晦、王珪、魏徵、陳叔達、薛收, 無一人語及通姓名者。又疑其子弟譽之太過,又疑 唐世文學之士傳道其書者蓋寡,獨李翱以比太公 家教,及司空圖、皮日休始重之。予得唐文人劉禹錫 言:「在隋朝諸儒,唯王通能、王道隱白牛谷,游其門者, 皆天下俊傑,著書於家,沒諡曰文中子。」則蘇威公等 實其朋友門人無疑,非子弟譽之太過無疑。不但司 空圖、皮日休重其書亦無疑也。禹錫之言,豈文正偶 不見耶?文正又傳《康節之贊》,則未行於世,予故表出 之。程伊川曰:「文中子格言。前無荀卿揚雄也。」

世宗大定二十三年使譯經所進所譯文中子命頒行之

按《金史世宗本紀》:「大定二十三年九月己巳,使譯經 所進所譯文中子,命頒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