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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公《滕王閣記》云:「江南多游觀之美,而滕王閣獨為第一。」 及得三王所為序賦記等,壯其文辭。注謂:王勃作《游閣序》,又云:「中丞命為記,竊喜載名其上,詞列三王之次,有榮耀焉。」 則韓之所以推勃,亦為不淺矣。勃之文,今存者二十卷云。

《蘇許公集》二十卷。

晁氏曰:唐蘇頲廷石也。武功人。調露二年進士、賢良方正異等,除左司禦府功曹。元宗時,中書舍人、知制誥。開元四年,同紫微黃門平章事。頲幼敏悟,一覽五千言,輒覆。景龍後,與張說以文章顯,時號「燕、許。」 李德裕謂「近世詔誥,惟頲序事外為文章。」 韓休為序。集本四十六卷,今亡其半矣。

《陳子昂集》十卷。

晁氏曰:唐陳子昂伯玉也。梓州人。文明初,舉進士,上書召見,累擢拾遺。《新唐書》稱子昂「聖曆初,解官歸養,父喪,廬墓。縣令段簡貪𣊻,脅取其賂不厭,逮捕死獄中。沈下賢獨云為武承嗣所殺。」 未知孰是。子昂少以豪俠使氣,及冠,折節為學,精究墳籍,耽愛黃、老、《易》象,尤善屬文。唐興,文章承徐、庾餘風,天下祖尚,至是始變雅正,故雖無風節,而唐之名人無不推之。柳儀曹曰:「張說以著述之餘攻《比興》而莫能極,張九齡以比興之暇攻著述而不克備。唐興以來,稱是選而不怍者,子昂而已。」

陳氏曰:黃門侍郎盧藏用為序,又有別傳係之卷末。子昂死時才四十二,為《神鳳頌》《明堂議》,納忠貢諛於孽后之朝,大節不足言。然其詩文在唐初實首起八代之衰者。韓退之《薦士詩》言:「國朝盛文章,子昂始高蹈。」 非虛語也。盧序亦簡古清壯,非唐初文人可及。

後村劉氏曰:唐初王、楊、沈、宋擅名,然不脫齊、梁之體。獨陳拾遺首倡高雅沖澹之旨,一掃六代之纖弱,趨於黃初、建安矣。太白、韋、柳繼出,皆自子昂發之。如「世人拘目見,酣酒笑《丹經》。」 「崑崙有瑤樹,安得采其英。」 如「林居病時久,水木澹孤清。閑臥觀物化,悠悠念群生。青春如萌達,朱火已滿盈。徂落方自此,虞歎何時平。」 如「務光讓天下商賈競刀錐」 ,「巳已行采芝」 ,「萬世同一時。」 如「吾愛鬼谷子,青谿無垢氛」 ,「囊括經世道,遺身在白雲」 ,「舒可彌宇宙,卷之不盈分。」 「豈徒山木壽,空與麋鹿群」 ,如「臨岐泣世道,天命良悠悠。」 「昔日殷王子,玉馬遂朝周」 ,「寶鼎淪伊穀,瑤臺成古丘」 ,「西陽傷遺老,東陵有故矦。」 皆蟬蛻翰墨畦逕讀之使人「有眼空四海、神游八極之興。」 按陳拾遺詩語高妙,絕出齊、梁,誠如先儒之論。至其它文,則不脫偶儷卑弱之體,未見其有以異於王、楊、沈、宋也。然韓吏部、柳儀曹盛有推許,韓言國朝盛文章,子昂始高蹈;柳言備,唐興以來稱比興、著述,二者而不怍,則不特稱其詩而已。二公非輕以文許人者,此論所未喻。《本傳》載其興明堂、建太學等疏,其言雖美,而陳之於牝朝,則非所宜。《史贊》所謂「薦珪璧於房闥,以脂澤汙𤁻」 之,信矣。

宋之問「《考功集》十卷。」

晁氏曰:唐、宋之問延清也。汾州人。武后召與楊炯分直習藝館。諂事太平公主,為考功員外郎。睿宗初,貶欽州,賜死。自魏建安訖江左,詩律屢變。至沈約、庾信,以音韻相婉附,屬對精密。及之問、佺期,又加靡麗,回忌聲病,約句準篇,如錦繡成文,學者宗之,號「沈宋。」 徐堅嘗論「之問之文,如良金美玉,無施不可。」 其為當時所重如此。

《沈佺期集》五卷。

晁氏曰:唐沈佺期雲卿也。相州人。及進士第,由協律郎累遷弘文館直學士。常侍中宗宴,舞《回波》,為弄辭以悅帝,還,賜牙緋。

陳氏曰:自沈約以來,始以音韻對偶為詩。至佺期之問,益加靡麗。學者號「沈、宋、唐律」 ,蓋始於此。二者皆以附二張進之,問尤無行。

石林葉氏曰:「黃大臨云:『魯直晚喜沈佺期、宋之問詩,以為與杜審言同時。老杜五言,不惟出其家法,亦參得二人之妙也。責宜州並不以書同行,篋中惟有《佺期集》一部,然魯直文字中未嘗及,當是不示人以朴也。吾嘗問大臨詩中所甚愛者,舉『海外逢寒食,春來不見餳,洛陽新甲子,何日是清明』一篇,以為二十字』」 中婉而有味,如人序百許言者。然今歷論節氣,有清明無寒食,流俗但以清明前為寒食,既不知清明,安能知寒食?此不可解也。

《杜審言集》十卷。

晁氏曰:杜審言必簡也。襄陽人,預之後裔。擢進士,博才傲世。嘗對武后賦《歡喜詩》,后歎重其文,與李嶠、崔融、蘇味道為「文章四友。」 集有詩四十餘篇而已。

《張燕公集》三十卷。

晁氏曰:唐張說道濟也。洛陽人。永昌元年《賢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