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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終始,不獨於君臣有情也。集中文字,如《上書東宮》 《諫起宮室》《矯頹俗》《五異》及《樂平王蓍論》,皆耿介有聲。 餘亦整而不污。《漢初張丞相耆壽吉祥事》略彷彿。惜 年代久遠,筆札絕少,有愧伯恭。試列之《北朝文苑》。雖 遜步崔公,而開疆邢魏,固當日之先正也。

溫子昇侍讀集 卷

按張溥題詞史言溫鵬舉外靜內險好預事故終致禍敗今據史魏莊帝殺尒朱榮元瑾等背齊文襄作亂鵬舉皆預謀此二事者柔順文明志存討賊設令

功成無患,不庶幾其先大將軍之誅王敦乎?《魏書》目 為「深險佛助」,何無識也!鵬舉初困馬坊,常公拂拭,始 稱才士。縛於葛榮和督,脫之,逃亡入京,貧薄狼顧,時 恐不及。上黨善怒,幾遭鞭撻。後復賞愛,捐其前忿。徐 紇小人,亦畏才藻,不輕下筆。溫生雖窮,天下豈少知 己哉!元顥之變,策復京師,計之上也。上黨即不能為 桓文,鵬舉之言,管、狐許之矣。北人不稱其多知,而徒 矜斬將搴旗於文墨之間,猶皮相也。吐谷小國,畜書 床頭,梁武知文,歎窮百六;濟陰寒士,何以得此?表碑 具在,頗少絕作,陵顏轢謝,含任吐沈,亦磽确自雄,北 方語耳。「《桐華》引僊露,槐影麗卿煙」,鵬舉逸句尚佳,世 以其詩少,即云不長於詩,「寒山片石」,當不其然。

北齊邢卲特進集 卷

按張溥題詞濟陰溫鵬舉鉅鹿魏伯起河間邢子才為北朝文人稱首楊遵彥文德論云古今文人皆負才遺行唯邢子才王元景溫子昇彬彬有德素然則

溫、邢在當日,兼以行顯,非伯起驚蛺蝶比也。子才讀 書五行俱下,獨不喜讎校,曰:「天下書至死讀不可遍, 焉能始復校?」此言頗疏率,而後世才士間宗其說。余 度隨唐以來至今日書籍多,子才時更數倍,苟欲遍 識,塗必出此。所謂漢高取天下,得意者關中耳。置學 一奏,事關典教,餘文無絕殊者,漢賈生、公孫臣等言, 正朔服色,事君相莫能遵用,太史公三致慨焉。以元 魏靈后之時,子才欲伸其志,予竊難之。異同交安,賢 愚並接,抱此天資,與物無忤。然在坐作表,袁翻怒為 小兒,言論相輕,崔暹奪其帝聽。甚哉,入世之不易也!

魏收特進集 卷

按張溥題詞魏伯起少慚弄戟終免逐兔文章大手激成於調笑一言鄭伯誠有功哉魏書失實穢史流謗然捃摭宏博實當時偉作論邢魏者以魏彷任樂

安邢彷、沈隱侯。余謂伯起生平文體,得之樂安固多, 若問史才,隱侯《宋書》,亦其兄事也。魏帝大射,令群臣 賦詩,伯起有「尺書徵建鄴,折簡召長安」之句,高文襄 壯之,稱國光彩。侯景寇叛,伯起草檄,氣雄萬夫。至言 景竦悖棄若孤鶵,毋戀戀亂臣,勤勤賊子,直南朝藥 石,豈止騰聲北土哉!魏、齊文誥,典司最久,世罕流傳, 作賦大才,雅自期許,乃《新殿》《南狩》《庭竹》《離懷》諸篇,亦 未得見。使無《魏書》,幾無以表著後代矣。且謗深陳壽, 而福踰崔浩,尤從來史官之極幸者也。

北周宇文招趙國公集 卷

按庾信序竊聞平陽擊石山谷為之調大禹吹筠風雲為之動與夫含吐性靈抑揚詞氣曲變陽春光迴白日豈得同年而語哉柱國趙國公發言為論下筆

成章,逸態橫生,新情振起,風雨爭飛,魚龍各變。方之 珪璧,塗山之會萬重;譬似雲霞,赤城之巖千丈。文參 曆象,即入《天官》之書;韻涉絲桐,咸歸總章之觀。論其 壯也,則鵬起半天;語其細也,則鷦巢蚊睫。豈直熊熊 旦上,增城抱日月之光;燄燄霄飛,南斗觸蛟龍之氣。 昔者屈原、宋玉,始於哀怨之深;蘇武、李陵,生於別離 之世,自魏建安之末,晉太康以來,雕蟲篆刻,其體三 變,人人自謂「握靈蛇之珠,抱荊山之玉」矣。公斟酌《雅》 《頌》,諧和律呂,若使言乖節目,則曲臺不顧,聲止操縵, 則成均無取,遂得棟梁文囿,冠冕詞林,《大雅》扶輪,《小 山》承蓋。

庾信開府集 卷

按張溥題詞周滕王逌序庾開府集云子山妙擅文詞尤工詩賦誄潘安而碑蔡邕箴揚雄而書阮籍也稱重至矣庾氏家世南陽聲譽獨步子山父子出入

禁闥,為梁文人雀航之戰,倒徒先奔,違才易務,任非 其器。後羈長安,臣於宇文。陳帝通好請還,終留不遣。 雖周宗好士,滕趙賞音,築宮虛館,交齊布素,而南冠 西河,旅人發歎,鄉關之思,僅寄於《哀江南》一賦,其視 徐孝穆得返舊都,奚啻李都尉之望蘇屬國哉!子山 在梁,每一文出,京都傳誦。初使北方,人頗輕之,讀《枯 樹賦》,始知敬重。盛名易地,橘枳改觀,難為淺見寡聞 者道也。史評庾詩綺艷,杜工部又稱其「清新老成。」此 六字者,詩家難兼,子山備之,玉臺瓊樓,未易幾及。文 與孝穆敵體,辭生於情,氣餘於彩,乃其獨優。令狐譔 史詆為「淫放輕險,詞賦罪人。」夫唐人文章,去徐、庾最 近,窮形寫態,模範是出,而敢於毀侮,殆將諱所自來, 先縱尋斧歟。

王褒司空集 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