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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不言之歎,杳冥之恨。爾後之人,識達希夷,意通響 象,知我之言之不怍耳。若以敘人倫,正褒貶,則人皆 知之,非獨情至而稱其製作也。大約公之習尚敦古 風,閱傳記,硜硜然以此導引於人,以為其常,米鹽細 碎,未嘗挂口,故鮮通人事,亦賢者之一病也。夫子所 謂「君子多乎哉?不多也,故無適時之用,任使之勤。」余 故以皇甫士安比之。若管夷吾、諸葛亮,留心濟世,自 謂棟梁,則非公之所尚也。所謂「善古而不善今,知賢 而不知俗」,故論贊碑頌,能言賢者之事,不能言小人 之稱。享年若干,以某年月日,終於長安某里。朝廷尚 德,故以公為太子侍讀;國尚實錄,故以公為史館修 撰;發誥令,敷王猷,故以公為翰林學士。三職齊署,則 公之處朝廷,不為不達矣。年過四十,士林歸崇,比夫 顏子、黃叔度,不為不壽矣。其碌碌者老於郎署,白首 人世,又何補哉?於達者不可以「夭壽」之歎,而病於促 數焉。公遺孤歿後而生,今已成立,則友朋之知,臧孫 之後,存於此也。

《李華中集》

按獨孤及序志非言不形言非文不彰是三者相為用亦猶涉川者假舟楫而後濟自典謨缺風雅寢王道陵夷文教下衰作者往往先文字後比興其風流

蕩而不返。乃至有飾其辭而遺其意者,則潤色愈工, 其實愈喪。及其大壞也,儷偶章句,使枝對葉,比以八 病四聲為梏,拳拳守之,如奉法令。聞皋陶、史克之作, 則呷然笑之,天下雷同,風馳雲趨。文不足言,言不足 志,亦猶木蘭為舟,翠羽為楫,翫之於陸而無涉川之 用。痛乎流俗之惑人也久矣!帝唐以文德敷乂於下, 民被王風,俗稍丕變。至天后時,陳子昂以《雅》《易》《鄭》,學 者寖而嚮方。天寶中,公與蘭陵蕭茂挺、長樂賈幼幾 勃焉復起,用三代文章,律度當世。公之作,本乎王道, 大扺以《五經》為泉源,抒情性以託諷,然後有歌詠;美 教化;獻箴諫,然後有賦頌;懸權衡以辨天下公是非, 然後有議論。至若記敘編錄銘鼎刻石之作,必採其 行事,以正褒貶,非夫子之旨不書。故風雅之指歸,刑 政之根本,忠孝之大倫,皆見於詞,然後中古之風,復 形於今。于時文士馳騖,飆扇波委,二十年,學者稍厭 抑揚《黃》《華》,而窺《咸》《韶》之音者什五六,識者謂之「文章 中興」,公實啟之。公名華,字遐叔,趙郡人,安邑令府君 第三子。質直而和,純「固而明,曠遠而有節,中行而能 斷,孝敬忠廉,根於天機,執親之喪,哀達神明。其任職 釐務,外若坦蕩,而內持正性,謙而不犯,見義乃勇,舉 善惟懼不及,務去惡如復讎。與朋友交,然諾著於天 下。其偉詞麗藻,則和氣之餘也。學博而識有餘,才多 而體愈迅,每述作則筆端風生,聽者耳駭。」開元二十 三年舉進士,天寶二年舉博學宏詞,皆為科首。由南 和尉擢祕書省校書郎,八年歷伊闕尉。當斯時,唐興 百三十餘年,天下一家,朝廷尚文,羿工乎中微,拙於 使人,無已譽。公才與時并,故不近名而名彰,時輩歸 望,如鱗羽之於虯鸞也。十一年拜監察御史,會權臣 竊政柄,貪猾當路,公入司《方書》,出按,二千石持斧,所 向,列郡為肅。為姦黨所嫉,不容於御史府,除右補闕。 祿山之亂,方命圯族者蔽天聰明,勇者不得奮,明者 不得謀。公危行正詞,獻納以誠,累陳誅兇渠完封疆 之策,閽犬迎吠,故書留不下。時繼太夫人在鄴。初潼 關敗書聞,或勸公走蜀詣行在所,曰:「奈方寸何?」間行 問安否,然後輦母安輿而逃,謀未果,為盜所獲。二京 既復,坐謫杭州司功,太夫人棄敬養。公自傷悼,以事 君故踐危亂而不能安,親既受汙,非其疾而貽親之 憂。及隨牒願終養,而遭天不弔,由是銜罔極之痛者 三,故雖除喪,抱終身之戚焉,謂志已厭,息陳力之願 焉,因屏居江淮閒,省躬遺名,誓心自絕。無何,詔授左 補闕,又加尚書司封員外郎。璽書連徵公卿已下。下闕

柳宗元柳州集 卷

按劉禹錫序初貞元中上方嚮文章昭回之光下飾萬物天下文士爭執所長與時而奮粲焉如繁星麗天而芒射寒色正人望而敬者五行而已河東柳子

「厚,斯人望而敬者歟?」子厚始以童子有奇名,於貞元 初。至九年為名進士。十有九年為材御史。二十有一 年,以文章稱首,入尚書為禮部員外郎。是歲,以疏雋 少檢獲訕,出牧邵州,又謫佐永州。居十年,詔書徵,不 用,遂為柳州刺史。五歲不得召,病且革,留書扺其友 中山劉禹錫曰:「我不幸卒以謫死,以遺草累故人。」禹 錫執書以泣,因編次為四十五通,行於世。子厚之喪, 昌黎韓退之誌其墓,且以書來弔曰:「哀哉,若人之不 淑!」吾常評其文,雄深雅健,似司馬子長,崔、蔡不足多。 安定皇甫湜於文章少所推讓,亦以退之言為然。凡 子厚名氏與仕與年暨行己之大方,有退之之誌,若 《祭文》在,今附於第一通之末云。篇首有闕文今節其要者

陳子昂拾遺集 卷

按盧藏用序昔孔宣父以天縱之才自衛返魯乃刪詩定禮述易道而修春秋數千百年文章粲然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