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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州長史以卒,享年四十有一。其狀貌奇偉,望之昂 然,而即之溫溫,久而愈可愛慕。其材雖高,而人亦不 甚嫉忌。其擊而去之者,意不在子美也。賴天子聰明 仁聖,凡當時所指名而排斥二三大臣而下,欲以子 美為根而累之者,皆蒙保全,今並列於「榮寵。」雖與子 美同時飲酒得罪之人,多一時之豪俊,亦被收采,進 顯於朝廷,而子美獨不幸死矣,豈非其命也?悲夫!

廖偁衡山集 卷

按歐陽修序自孔子沒而周衰接乎戰國秦遂焚書六經於是中絕漢興蓋久而後出其散亂磨滅既失其傳然後諸儒因得措其異說於其間如河圖洛書

怪妄之尢甚者。余嘗哀夫學者知守經以篤信,而不 知偽說之亂經也,屢為說以黜之。而學者溺其久習 之傳,反駭然非予以一人之見,決千歲不可考之是 非,欲奪眾人之所信,徒自守而世莫之從也。余以謂 自孔子沒至今二千歲之間,有一歐陽修者為是說 矣。又二千歲焉,知無一人焉與修同其說也?又二千 「歲後,將復有一人焉。」然則同者至於三,則後之人不 待千歲而有也。同予說者既眾,則眾人之所溺者可 勝而奪也。夫《六經》非一世之書,其將與天地無終極 而存也。以無終極而視數千歲於其間頃刻耳。是則 余之有待於後世者遠矣,非汲汲有求於今世也。衡 山廖倚,與余游三十年,已而出其兄偁之遺文百餘 篇,號《朱陵編》者。其論《洪範》,以為九疇聖人之法耳,非 有龜書出洛之事也。余乃知不待千歲而有與余同 於今世者。始余之待於後世也,冀有因予言而同者 耳。若偁者,未嘗聞余言,蓋其意有所合焉。然則舉今 之世,固有不相求而同者矣,亦何待於數千歲乎?廖 氏家衡山,世以能詩知名於湖南,而偁尢好古能文 章,其德行聞於鄉里,一時賢士皆與之遊。以其不達 而早死,故不顯於世。嗚呼!知所待者,必有時而獲;知 所蓄者,必有時而施。「苟有志焉,不必有求而後合。」余 喜與偁不相求而兩得也,於是乎書。

仲訥樸翁集 卷

按歐陽修序嗚呼語稱君子知命所謂命其果可知乎貴賤窮亨用舍進退得失成敗其有幸有不幸或當然而不然而皆不知其所以然者則推之於天曰

「有命。」夫君子所謂知命者,知此而已。蓋小人知在我, 故常無所不為;君子知有命,故能無所屈。凡士之有 材而不用於世,有善而不知於人,至於老死困窮而 不悔者,皆推之有命而不求苟合者也。余讀仲君之 文,而想見其人也。君諱訥,字樸翁。其氣剛,其學古,其 材敏。其為文抑揚感激,勁正豪邁,似其為人。少舉進 士,官至尚書屯田員外郎而止。君生于有宋百年全 盛之際,儒學文章之士得用之時,宜其馳騁上下,發 揮其所蓄,振耀於當世。而獨韜藏抑鬱,久伏而不顯 者,蓋其不苟屈以合世,故世亦莫之知也。豈非知命 之君子歟?余謂君非徒知命而不苟屈,亦自負其所 有者,謂雖抑於一時,必將伸於後世「而不可揜也。君 之既沒,富春孫莘老狀其行以告於史,臨川王介甫 銘之石,以藏諸幽,而余又序其集以行於世。然則君 之不苟屈於一時,而有待於後世者,其不在吾三人 者邪噫!余雖老且病,而言不文,其可不勉!」觀文殿學 士、刑部尚書、知亳州廬陵歐《陽修序》。

江休復鄰幾集 卷

按歐陽修序余竊不自揆少習為銘章因得論次當世賢士大夫功行自明道景祐以來名卿鉅公往往見於余文矣至於朋友故舊平居握手言笑意氣偉

然可為一時之盛,而方從其遊,遽哭其死,遂銘其藏 者,是可嘆也。蓋自尹師魯之亡,逮今二十五年之間, 相繼而歿,為之銘者至二十人,又有余不及銘與。雖 銘而非交且舊者,皆不與焉。嗚呼!何其多也!不獨善 人君子難得易失,而交遊零落如此,反顧身世死生 盛衰之際,又可悲夫!而其間又有不幸罹憂患、觸網 羅,至困阨流離以死,與夫仕宦連蹇,志不獲伸而歿, 獨其文章尚見於世者,則又可哀也歟!然則雖其殘 篇斷槁,猶為可惜,況其可以垂世而行遠也?故余於 聖俞、子美之歿,既已銘其壙,又類集其文而序之。其 言尤感切而殷勤者以此也。陳留江君鄰幾常與聖 俞、子美遊,而又與聖俞同時以卒。余「既誌而銘之。後 十有五年,來守淮西,又於其家得其文集而序之。鄰 幾毅然仁厚君子也。雖知名於時,仕宦久而不進,晚 而朝廷方將用之,未及而卒。其學問通博,文辭雅正 深粹,而論議多所發明,詩尤清淡閎肆可喜。然其文 已自行於世矣,固不待余言以為輕重。而余特區區 於是者,蓋發於有感」而云然。「熙寧四年三月日。六一 居士序。」

王安石臨川集  卷

按明茅坤序王荊公湛深之識幽渺之思大較並本之古六藝之旨而於其中別自為調鑱刻萬物鼓鑄群情㠯成一家之言者也其尤最者上仁宗皇帝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