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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歐陽公亦曰:「此吾昔者願見而不可得者也。嘗集古

今篆刻為《金石錄》五百卷,不得與《趙氏金石錄》三十 卷並傳。」豈曾子固賞識反出李易安夫婦下耶?始信 書之顯晦不可思議也。若其收藏之富,寵遇之隆,讀 王震序《韓維神道碑》,可謂贊歎無遺矣。東平丁氏乃 云曾文定之文價,至陳文定而後論定。何哉?海隅毛 《晉識》。

黃庭堅山谷集三十卷

按明徐岱序山谷者宋太史黃先生號也全集者後人萃其詩文以傳而統名之也系以年譜傳議者備攷也附以伐檀集者原所自也序者書缺而復全宜

「有言也。世傳先生之文久矣,曷為而有斯刻也?」先生 寧人也,文獻於是乎徵。嗣於後者存手澤,吏于土者 重鄉賢,《全集》所由刻也。刻久而磨滅,弗修之,可乎?先 生寓蜀之戎涪,文墨甚富,岱也,居鄉而說之。薄遊以 來,見刻者若詩集、若刀筆、若精華,病其散漫弗具。叨 按茲土,訪全書於寧,得故刻之半。時建昌郡丞余子 載仕攝寧事,購元本補之。新守喬子遷至,乃竟厥工。 書凡若干卷,請為序。夫先生以文鳴於宋,與蘇東坡 並稱,時人目曰「蘇、黃。」蘇亦薦曰:「文絕當世,行配古人, 天下後世信之。文也,行也,先生所以為賢也。」載諸史 傳諡議者,可以相見其風範,後之人蓋亦難焉,不獨 巋然元祐之傑而已。其生平之節,雖流落窮荒,終身 自若,非大賢而能爾耶?或云文傷元氣,而直取其詩; 或云詩及婢妮,而性類於禪,淺乎其為知矣。紫陽夫 子《東都事略》之嘆,有以哉!吾道千載不傳之緒,至周 子而後,得當時知其人品者,惟山谷焉。謂山谷未為 知道,不可也。矧!孝友忠信之德,本於天性,不以險夷 終始而渝聖賢之道,寧外是與?義學之尚或有所託 耳。岱也《觀風》先生之鄉邦,表其行以勵俗,求其文以 傳世,固職也,未敢曰「知焉。」於全書刻且序。

李覯盱江文集十二卷

按覯自序李覯泰伯以舉茂才罷歸其明年慶曆癸未秋因料所著文自冠迄茲十五年得草槁二百三十三首將恐亡散始以類辨為十二卷寫之間或應

用而為,未能盡無媿。閔其力之勞,輒不棄去。至於妖 淫刻飾,尤無用者。雖傳在人口。皆所弗取。噫,天將壽 我乎。所為固未足也。不然斯十二卷庶可藉手見古 人矣。故自序云。

按祖無擇序孔子沒千有餘祀斯文胥敝其間作者孟軻荀卿賈誼董仲舒揚雄王通之徒異代相望而不能興衰救敝者位不得而志不行也苟得位以行

「其志,則三代之風吾知其必復。」嗟乎!秦漢以來,禮樂 則不為,而任刑以敺其民,將納於治,適所以亂之也。 歷世寖久,皆謂天下當如是可以致治,而不治者時 耳。故有奮筆舌為章句,卒不及於禮樂也,末哉文也! 盱江李泰伯,其有孟軻氏六君子之深心焉。年少志 大,常憤疾斯文衰敝,日墜地已甚,誰其拯之?於是夙 夜討論文、武、周公、孔子之遺文舊制,兼明乎當世之 務,悉著於篇。且又歎曰:「生處僻遐,不自進孰進哉?」因 徒步二千里入京師,以文求通於天子,乃舉茂才異 等,得召第一。既而試於有司,有司黜之。嗚呼!豈有司 之過邪?其泰伯之命邪?或者天徒付泰伯以其文而 命,則否邪?亦將位得志行後有時邪?「吾不得而知已。」 泰伯退居之明年,類其文槁第為十二卷,以寄南康 祖無擇,且屬為序。無擇既受之,讀之期月不休。善乎 文、武、周公、孔子之遺文舊制,與夫當世之務,言之備 矣。務學君子,可不景行於斯。

按明孫甫序晦翁謂李泰伯文皆自大處起議論蓋有取爾也先生在宋為盱江一時儒宗盱江今南城也正德乙亥余至邑謁境內載祀之祠至先生墓堂

瞻拜求後世子孫,得招視二祠,俊彥甚多,如希先、希 哲,乃其尤者。復求先生遺文,得所藏抄本,多殘缺。遂 與邑之文人共加參訂,鍥諸《梓氏圖》,永其傳焉。

張方平安道集 卷

按蘇軾序孔北海志大而論高功烈不見於世然英偉豪傑之氣自為一時所宗其論盛孝章郄鴻豫書慨然有烈丈夫之風諸葛孔明不以文章自名而開

物成務之姿,綜練名實之意,自見於言語,至《出帥表》, 簡而盡,直而不肆。大哉言乎!與《伊訓》《說命》相表裡,非 秦漢以來以事君為悅者所能至也。常恨二人之文 不見其全,今吾樂全先生張公安道,其庶幾乎!嗚呼! 士不以天下之重自任久矣,言語非不工也,政事文 學非不敏且博也,然至於臨大事,鮮不忘其故。失其 守者,其器小也。公為布衣,則頎然已有公輔之望。自 少出仕,至老而歸,未嘗以言徇物,以色假人。雖對人 主,必同而後言,毀譽不動,得喪若一,真孔子所謂大 臣以道事君者。世遠道喪,雖志士仁人,或少貶以求 用。公獨以邁往之氣,行正大之言,曰:「用之則行,舍之 則藏。」上不求合於人主,故雖貴而不用,用而不盡,下 不求合於士大夫,故悅公者寡,不悅公者眾。然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