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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辨豹鼠,不失蟛蜝,自誇小學之博,得毋貽笑於韓 昌黎耶?至若師友之淵源,《葉水心墓誌》中可謂述之 詳矣。

余良弼巖起集 卷

按朱熹跋熹少時猶頗及見前輩而聞其餘論睹其立心處己則以剛介質直為賢當官立事則以強毅果斷為得至為文則又務為明白磊落指切事情而

「無含胡臠卷、睢盱側媚之態。」使讀之者不過一再,即 曉然知其為論某事、出其策,而彼此無疑也。近年以 來,風俗一變,上自朝廷搢紳,下及閭卷韋布,相與傳 習一種議論,制行立言,專以醞藉襲藏、圓熟軟美為 尚,使與之居者窮年而莫測其中之所懷,聽其言者 終日而不知其意之所向。回視四五十年之前,風聲 「氣俗,蓋不啻晝夜之相反。是孰使之然哉?」觀於《龍山 余公之文》者,亦可以慨然而有感矣。余公諱良弼,字 巖起。自為諸生,即以文鳴於場屋,以鄉舉類試外臺。 熹之先君子與故直祕閣吳公公路得其文而異之, 以為真有可用之實,取而寘之前列。旋入幕府,積以 畫策,平賊有功,出入中外,遂分帥閫,皆有聲烈。平生 為文甚多,亡逸之餘,所存止此,然皆摭實應用之作, 不為空言。沒後二十八年,其季子大用尉建陽,出以 相視。熹以先世之契,又嘗獲以小吏事公於溫陵,辱 獎進而收教焉。衰暮零落,乃復得斯文而讀之,其所 感於今昔之變,又當如何也哉?孔子曰:「吾猶及史之 闕文也,有馬者借人」乘之,今亡已夫!熹於余公之文 亦云,因太息而書其後。大用廉介不苟,遇事敢前,蓋 有公之風烈云。紹熙癸丑十二月庚申,朝散郎、祕閣 修撰、主管南京鴻慶宮朱熹書。

《朱文公大全集》
一百卷

按臧眉錫序愚聞之紫陽曰道在天下未嘗亡其托於人者或絕或續故行於世者有明有晦至哉言乎是言道者莫難於絕且晦之時至絕而得續晦而得

「明,其為言也甚恐。」愚則以為不然。當絕而初續,晦而 得明,非有一人焉為之集其成,使續者之不絕,明者 之不晦,其棄絕與晦也無幾。自堯、舜、禹、湯、文、武、周、孔 以來,至於孟子,厥後不得其傳。然道雖無傳,而道之 行於世者未嘗絕也。不獨江都見之《三策》,昌黎見之 《五品》,即諸子百家,何一非道之所在?使謂道有竟,則 「天地亦有竟乎?無如繁則鄰於訓詁,卑則流於功利。 其窮年累月汗牛充棟之所作,非畸則詭,非迂則誕, 蓋托於人者無以續」,則其行於世也,不能明求其全 體大用,無一字背謬於聖人者,舍紫陽奚屬哉?周子 之無極得紫陽而微言著;明道之仁,伊川之敬,橫渠 之禮,堯夫之數,得紫陽而大旨出,其大者。既得力《學》 《庸》《論》《孟》及《易》《詩》《禮》諸經,其事業則見於《綱目》,至其切 近而有用,則見於《小學》《近思錄》諸編。既已家絃戶誦, 如日月在天,江河在地,而究其畢生著作之所在,則 全書一編,又不可不讀也。當其處不得為之地,際萬 不可有為之時,而其所自陳,所誡勉,惟知有堯、舜其 君,三代其民,憂勤惕「厲,死而後已。千載而下,讀其書, 考其行事,其心即子輿氏之心,其所言即子輿氏不 得已之言也。」眉錫於甲子入楚,過嶽麓,於乙丑至武 夷,謁紫陽書院。院且廢,白於大中丞公,謀更新之。夏 五登鼓山,客鳥石峰,憑弔遺蹤,為石碣,為扁額,凡其 遊屐之所迷,曠世而相感,其在斯乎!其在斯乎!因泛 棹建陽,訪求遺書,得其全帙。歸而謀於平江,息關蔡 于校,售以行於世。眉錫不敏,切附數言於後。先生一 生大概,先儒若勉齋、若北溪、若鶴山,已詳述之;余小 子何容贅一辭?第思道統絕續之所關,人心安危之 所係;陷溺既久,廓清匪易;惂淫日甚,砥柱為難。今讀 全書,凡家國天下之事與飲食起居之節,無顯無微, 無精無粗,無鉅無細,無本無末,靡不見諸躬行,發之 議論,諄諄懇懇,隨處感觸,不騖於詭異,不入於迂闊, 推之則參贊之極功,約之即愚夫婦之所可與知,將 見似續之有人而道之得明於天下也。或曰:「子刻全 書知尊紫陽矣,尊紫陽則闢象山,闢象山又當斥。」姚 江答曰:「孟子加楊墨無父無君」之罪,以其非孔氏之 門,而創為異說以惑眾,其流弊足以壞人心。若姚江 非仲尼之徒乎?即其抗劉瑾、定宸濠二大事,而事功 節義無愧於聖賢。予知尊紫陽已矣,又何以斥姚江 為也?偶序全書,而附之於此。

朱熹文公題跋三卷

按明毛晉跋先生為絕學梯航斯文菽粟即童蒙皆能道之故先哲尚論者輒作道巍德尊等語至若癖耽山水跌宕詩文一往情深幾為理學所掩惟壽昌

吳氏一贊,頗具隻眼。贊云:「先生每觀一水一石,一草 一木,稍清陰處,竟日目不瞬,飲酒不過兩三行。又移 一處,大醉則趺坐高拱。經史子集之餘,雖記錄雜說, 舉輒成誦。微醺則吟哦古文,氣調清壯。某所聞見,則 先生每愛讀屈原《離騷》,孔明《出師表》、陶淵明《歸去來 辭》,并杜子美數詩而已。余今獨梓。」其題跋若干卷,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