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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與壽昌同欣賞云。「海隅毛晉識。」

楊萬里錦江槁 卷

按文天祥序誠齋當淳熙之季以少蓬出守距今七十有七年矣某他日嘗讀道院集見所品題甚多及來此則先生一字之跡無復存者惟亭閣尚留其名

而屋亦化為烏有矣。有則嶔,廢墜,亦未知其為當 時屋否也。一日,得先生《錦江尺牘》一帙,大率半楷,而 為先生手筆者四,其三蓋在郡時作,其一作于還朝 以後,而附諸帙尾者,典刑遠矣,于此尚庶幾見之。嗚 呼!庚申一變,瑞之文物,煨燼十九。修復以來,得十年 間殘編斷簡,不啻足矣,而況出于七十年之前者乎? 且方其文物俱備之時,此帙非「郡之所得有,收拾散 亡之餘,乃能有前日之所未嘗有」,斯不謂之益奇矣 哉!既勒諸石,書以識之。

《師伯渾文集》

按陸游序乾道癸巳予自成都適犍為識隱士師伯渾于眉山一見知其天下偉人予既行伯渾餞予于青衣江上酒酣浩歌聲搖江上水鳥皆驚起伯渾飲

至斗許。予素不善飲,亦不覺大醉。夜且半,舟始發去。 至平羌,酒解,得大軸于舟中,則伯渾醉書,紙窮墨燥, 如春龍奮蟄,奇鬼搏人,何其壯也!後四年,伯渾得疾 不起。子懷祖集伯渾文章,移書走八千里,乞予為序。 嗚呼!伯渾自少時名震秦蜀,東被吳楚,一時高流皆 尊慕之。願與交方宣撫使臨邊,圖復中原制置使,并 「護梁、益兵民,皆巨公大人,聞伯渾名將聞于朝,而卒 為忌者所沮。」夫伯渾既決不肯仕,即無沮者,不過有 司歲時奉粟帛牛酒,勞問極則,如孔旼、徐復輩,散人 號書其事於史而已。伯渾何失得而忌已如此?鄉使 伯渾出而事君,為卿為公,則忌者當益眾,排擊沮撓, 當不遺力,徒比景輸左校,殆未可知,安得如在眉山 躬耕婦織,放意山水,優游以終天年耶?則伯渾不遇, 未見可憾。或曰:「伯渾之才氣,空海內無與比,其文章 英發鉅麗,歌之清廟,刻之彝器,然後為稱。今一不得 施設,而為山巔水涯娛憂抒悲之言,豈不可憾哉?」予 曰:「是則有命。識者為時惜,不為伯渾嘆也。」

陸游題跋六卷

按明毛晉跋余於渭南縣伯諸書已七跋矣又復何言但其詠釵頭鳳一事孝義無兼摯更有一種啼哭不敢之情溢於筆墨之外故本記之

按放翁初娶唐氏,閎之女也。伉儷相得,弗得於姑,出 之未忍絕,為別館往焉。姑知而掩之,遂絕。後改適同 郡宗子士程,嘗於春日出遊,相遇禹跡寺南之沈氏 園,放翁悵然,賦一調云:「紅酴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 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春 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 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令人不能讀竟。

葉適水心題跋一卷

按明毛晉序葉忠定公為南渡後名家著作甚富其論林栗一書尤為先輩所推重同時雷孝友謬以附韓𠈁冑用兵劾之遂致奪職史臣所以為之歎息也

其居水心村落十有三年,與農蓑圃笠共談隴畝間 事。自謂「每得前輩舊聞,耳目鮮醒,何嘗一日忘情經 濟耶?」茲集所載秀伯、張聲之「隱跡」、「洎進」、「故事」、「義役」數 條,無媿李肇《國史補》云。

陳耆卿壽老集 卷

按葉適序建安中徐陳應劉爭飾詞藻見稱于時識者謂兩京餘澤由七子尚存自後文體變落雖工愈下雖麗益靡古道不復庶幾遂數百年元祐初黃秦

晁、張各擅毫墨,待價而顯許之者,以為古人大全,賴 數君復見。及夫紛紜於紹述,埋沒于播遷,異等不越 宏詞高第,僅止科舉。前代遺文,風流泯絕,又百有餘 年矣。文之廢興,與治消長,亦豈細故哉!今陳君《耆卿》 之作,馳驟群言,特立新意,險不流怪,巧不入浮,建安、 元祐,恍焉再睹,蓋未易以常情限也。若夫出奇葉穎, 何地無材,近宗歐、曾,遠接秦漢,未脫模擬之習,徒為 陵肆之資,所知不深,自好已甚,欲周目前之用固難 矣,又安能及遠乎?君之為文,綿涉既多,培蘊亦厚,幅 制廣而密,波游浩而平,錯綜應會,緯經勻等,膏潤枯 筆之後,安徐窘步之末。若是則薦之廟郊而王度善, 藏之林藪而幽願愜矣。若又審其所從,不求強同,貴 其所與,毋為易得,趨捨一心之信,否臧百世之公,則 何止于建安、元祐之文也,君必勉之。

陳亮龍川集 卷

按葉適序余既為同甫序龍川文而太守丘侯真長刻於州學教授侯君敞推官趙君崇喦皆佐其役費同甫雖以上一人賜第不及至官而卒於是二十年

矣。遺槁未輯,愈久將墜。真長不惟收卹舊故,存其家 聲,可以託生死,厲薄俗,至於趯然以其文字廢興,任 為己事。僚友一時,志同義合,相與扶立俊豪魁特之 緒,使流風餘論,猶能表見於後人,蓋知古太守職業 者也。同甫集有《春秋屬辭》三卷,放今世經義破題,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