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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集賢學士之召,與予遇於江州。出示《近槁三帙》,所 得有加於前。予非能文者,喜談文者也。于斯時也,而 有共談之人,如之何而不喜也?雖然,無迷其途,無絕 其原,願共服膺韓子之言,以終其身。

《劉應文文》
槁 卷

按虞集序江西之境其山奇秀而水清澈委折匯注至於南昌則山益壯水益大故生人稟是氣者多能文章而其為文又能脫略其鄙樸之質振作其委靡

「之體,故言文者未有先于江西。」然習俗之弊,其上者 常以怪詭險澀,斷絕起頓,揮霍閃避為能事,以竊取 《莊子》釋氏緒餘,造語至不可解為絕妙;其次者,汎取 耳聞經史子傳,下逮小說,無問類不類,勦剽近似而 雜舉之,以多為博,而蔓延草積,如醉夢,人聽之終日 不能了了;而下者迺突兀其首尾,輕重其情狀,若俳 優諧謔,立此應彼,以文為事。嗚呼!此何為者哉?大扺! 其人于學無所聞,于德無所蓄,假以文,其寡陋而從 之者,亦樂其易能,無怪其禍之至此,不可收拾也。嗚 呼!為文章者,未暇縱論古今天下也,即江西論之,歐 陽文忠公、王文公、曾南豐,非其人乎?執筆之君子,亦 嘗取其書而讀之,凡己之所為,合于此三君子否也? 苟不合,則己之謬可知已,而曾不出此,何也?蓋三君 子之文,非徒然也,非止發於天資而已也。其通今博 古,養德制行,所從來者遠矣,宜乎樂為寡陋,而為能 者不知思也。此三君子之文,猶不足以知之,況三君 子之上所當知者尚遠也,豈復知之乎?如此而欲以 文自命,則亦惜乎秀氣之秀者矣。悲夫!豈獨學者之 咎哉!豈獨學者之咎哉!南昌劉君資深少于余,一歲 相好也,不遠萬里,以其子應文之文來教。觀資深之 意,深有望於其子矣。余觀應文之筆端,清而不險,健 而不怒,其連中于有司,而分教一郡,宜矣。信乎山水 秀潤之所鍾者,誠有可望者也。然余閱之,《傳》曰:「觀乎 會通,以行其典禮。」非觀乎會通,則固陋而已。夫正其 所已能,而追其所未能,君子之道也。余僑居江西二 十年矣,是亦江西之人,于江西得其清子矧?吾友之 子,余安得不以繼吾江西之三君子者而望之應文, 願應文之勉之也。

《安熙文集》

按虞集序晦菴集者詩文凡若干篇槁城安君敬仲之所作其門人趙郡蘇天爵之所輯錄者也既繕寫乃來告曰昔容城劉靜修先生得朱子之書于江南

「因以之愬乎周、邵、程、張之傳,以求達夫《論語》《大學》《中 庸》《孟子》之說,古所謂聞而知之」者,此其人歟?聞其風 而慕者,敬仲也。與靜修之居間數百里耳,然而未嘗 見焉,徒因其門人烏叔備承問其說以為學,則是敬 仲之于靜修,蓋亦聞而知之者乎?願序而傳焉。嗟乎! 知之為知之,有未易一概言者。聖賢之道大矣。世之 豪傑,能因其才識之所至,而知其所及者,其人豈易 得哉!昔者天下方一朔南會同,縉紳先生固有得朱 子之書而尊信表章之者。今其言衣被四海,家藏而 人道之,其功固不細矣。而靜修之言曰:「老氏者,以術 欺世而自免者也。」陰用其說者,莫不以一身之利害, 而節量天下之休戚,其終必至於誤「國而害民。然而 特立于萬物之表而不受其責焉,而自以孔、孟之精 義、程、朱之名理自居,而人莫之奪之也。」觀其考察于 異端幾微之辨,其精如此,則其下視一世之苟且汙 濁者,不啻蠛蠓之細,犬彘之穢,豈不信然。敬仲氏終 身師慕之,則其所見何可量哉!然靜修門人嘗有與 予同為國學官者,從問其師說,不予告也。退而求諸 其書,見其《告先聖文》曰:「因蚤躁狂,若將有志。中實脆 屈,未立已頹。揆厥無成,實由貪懦。時馳意去,凜不自 容。顧念初心,恍焉如失。」觀乎此言,則靜修道德之所 至可見矣。噫!吾道之大,豈委靡不振、鹵莽依托者所 可竊假于斯哉?其必有振世之豪傑而後可也。以予 觀于國朝混一之初,北方之學者高明堅勇,孰有過 於靜修者哉?誠使天假之年,遜志以優入,不然,使得 親炙朱子以極其變化擴充之妙,則所以發揮斯文 者當不止是哉!又嘗求敬仲於其書矣,其《告先聖文》 曰:「追憶舊聞,卒究前業,灑掃應對,謹行信言,餘力學 文,窮理盡性,循循有序,發軔聖途,以存諸心,以行諸 己,以及於物,以化於鄉。」然則敬仲得於朱子之端緒, 平實切密,何可及哉!誠使得見靜修,廓之以高明,厲 之以奮發,則劉氏之學,不既昌大於時已乎?惜乎,靜 修既不見朱子而卒,敬仲又不獲親於靜修,二君子 者皆未中壽而卒,豈非天乎?予與敬仲,年相若也,少 則持未成之學以出,及粗「聞用力之要,而氣血向衰, 凜然有不及之歎」,視敬仲之蚤有譽於當世,寧無慨 然者乎?若蘇生之拳拳於其師之遺書如此,亦可見 其取友之端矣。是皆予之所敬畏而感發者,故題以 為序也。

蘇天爵元文類 卷

按王理序庀文統事太史之職也史官放失而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