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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之知也」 ,豈非知命之君子歟?余謂君非徒知命而不苟屈,亦自負其所有者,謂雖抑於一時,必將伸於後世而不可揜也。君之既沒,富春孫莘老狀其行以告于史,臨川王介甫銘之石以藏諸幽,而余又序其集以行於世。然則君之不苟屈於一時,而有待於後世者,其不在吾三人者耶?

《江鄰幾文集》二十卷。

刑部郎中、修起居注江休復鄰幾撰。歐陽公序略曰:「鄰幾,毅然仁厚君子也。雖知名於時,仕宦久而不進。晚而朝廷方將用之,未及而卒。其學問通博,文詞雅正深粹,而議論多所發明,詩尤清淡閑肆可喜。其文已行於世矣,固不待余言為重輕也。」

陸子履:「《寓山集》十二卷。」

集賢修撰洛陽陸經子履撰。《周平園序》略曰:「公與歐陽文忠公周旋館閣,詩文往復,相與至厚。惜仕不偶,陷於明黨,屢起屢仆。晚遇裕陵,方嚮於用,則已老矣。予嘗謂尹師魯、蘇子美、江陵幾、梅聖俞、丁元珍,皆著美名,負屈稱,與子履大略相似。彼五賢者,得文忠銘其藏,序其文姓名,鏗轟炳耀,至今盪人耳目。獨公以死後不得與於斯文,或者遂謂公生既不遇,其歿又重不幸也。」 予曰:「不然。公當古文復興時,文忠實與為友,其出倅宿州,《送以詩》曰:『子履自少聲名馳,落筆文章天下知。開懷吐胸不自疑,世路迫窄多穽機。鬢毛零落風霜摧,十年江湖千首詩』。」 又曰:「一自蘇梅閉九泉,始開東穎播新篇。暮年酬唱尤多」 有「怕逢詩敵力難當」 及「敢期隹句報琅玕」 之句,則是公之生也,已為文忠所稱道如此,尚何待於身後?其垂名不朽,亦豈下於五賢哉!予故表而出之云。

《薛簡肅公文集》四十卷。

參知政事薛奎《宿藝》撰。歐陽公《序》略曰:「公絳州正平人。自少以文行推於鄉里,既舉進士,獻其文百軸於有司,由是名動京師。平生所為文至八百餘篇,何其盛哉!公之事業顯矣。其為文章,氣質純深而勁正,蓋發於其志,如其為人云。」

《劉公是集》七十五卷。

晁氏曰:劉敞字原父,袁州人。慶曆中,舉進士,廷試第一。累遷知制誥,出知永興。為人明白俊偉,自《六經》、百氏下至傳記,無所不通。為文章尤敏贍,好摹倣古語句度。在西掖時,嘗食頃草九制,各得其體。英宗嘗語及原父,韓魏公對以有文學,歐陽公曰:「其文章未佳,特博學可稱耳。」

公是《劉氏文集後序》曰:「古今之文人多矣,其能道胸中之蘊積,暢物理之有無,合眾美以為己用,超倫類而獨得,使其語言如其心,其馳聘極所欲,瓌偉奇正,放肆自恣,非夫豪傑之士不能至是。故自申、韓、管、商、慎、墨、屈原之論,其道未必皆是,而其書傳焉。雖然,猶之貴文也。若夫原性命之統,貫誠明之本,考百子之雜博,判其真偽,雖至于《六經》,可折衷也。極帝王之治,奉事有功,雖在于今日,可按行也。」 是好古博雅之士,所以貴乎學聖人而得其道真者。嗚呼!先生之文,優出於前人者在是矣。《傳》曰:「情深而文明,氣盛而化神。」 惟深,故能通天下之志,以極萬物之理,則文有不明者乎?盛如四時,煦育賦予,雕刻眾形,「萌芽夭條,無有不備,是之謂神。」 故古今之士,智有所不周,文有所不明,由其情之蹇淺也。知其一不知其二,善於此不善於彼,由其氣窳而化狹也。嗚呼,先生可謂備矣。

石林葉氏曰:「慶曆後,歐陽文忠公以文章擅天下,世莫敢抗衡者。劉原父雖出其後,以博學通經自許。文忠亦以是推之,作《五代史》《新唐書》凡例,多問《春秋》」 於原父,書梁入閣事之類,原父即為剖析,辭辯風生。文忠論《春秋》,多取平易,原父每深言經旨,文忠有不同,原父間以謔語酬之,文忠久或不能平。復忤韓魏公,終不得為翰林學士。將死,戒其子弟毋得遽出其文集,後百年世好,定當有知我者。故貢父次其集,藏之不肯出,私諡曰「公是先生。」 貢父平生亦好諧謔,慢侮公卿,與荊公素厚,坐是相失。及死,弟子私諡公非先生。《朱子語錄》曰:「劉原父才思極多,湧將出來,每作文多法古,絕相似。有幾件文字學《禮記》」 ,《春秋》說學《公》《穀》,文勝貢父。劉侍讀氣平文緩,乃是經術中來,比之蘇公,誠「有高古之趣。但亦覺詞多理寡,苦無甚發明。」

竹溪林氏曰:「劉原父於諸經,錯綜貫穿,自得於心,不肯下荊公,荊公實畏之。《尚書義》更定《武成》,先後脫簡,皆從原父。」

《劉公非集》六十卷。

陳氏曰:中書舍人劉攽貢父撰。號「公非先生。」 敞兄弟俊敏博洽,同登慶曆六年進士第。敞本冠首,以內兄王堯臣為編排官,引嫌,遂得第二。仕早貴而不永,年才五十。攽歷州縣二十年,晚乃遊館學《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