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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是也。而無咎詩云:「黃子似淵明,城市亦復真。陳君有道舉,化行鄉井淳。張侯公瑾流,英思春泉新。高才更難及,淮海一髯秦。」 當時以東坡為長公,子由為少公。無己《答李端叔書》云:「蘇公門下有客四人」 ,黃魯直、秦少游、晁無咎,則長公之客也;張文潛則次公之客也。又《次韻黃樓詩》云:「一代蘇長公,四海名未已。」 又云:「少公作長句,班、馬安得擬謂二蘇也?」 然四客皆有所長,魯直長於詩辭,秦、晁長於議論。魯直與秦觀書曰:「庭堅心醉於詩與《楚辭》,似若有得。至於議論文字,今日乃當付之少游及晁、張無己,足下可從此四君子一一問之。」 其後文潛《贈李德載》詩亦云:「長公波濤萬頃海,少公峭拔千尋麓。黃郎蕭蕭日下鶴,陳子峭峭霜中竹。秦文倩麗紓桃李,晁論崢嶸走珠玉。」 乃知人才各有所長,雖蘇門不能兼全也。

陳氏曰:《后山集》十四卷,《外集》六卷,《談叢》六卷,《理究》一卷,詩話一卷,長短句二卷。師道一字履常。蜀本但有詩文,合二十卷。按魏衍作《集記》云:「離詩為六卷,類文為十四卷。」 今蜀本正如此。又言「受其所遺甲、乙丙稿,詩曰五七,文曰千百。」 今四明本如此。此本劉孝韙刊於臨川,云未見。魏全仍其舊十四卷為正集,蓋不知其所謂十四卷者,正有文而詩不與也。外集詩二百餘篇,文三篇,皆正集所無。《談叢詩話》或謂非后山作,后山者,其自號也。

《濟南集》二十卷。

陳氏曰:鄉貢進士華山李廌方叔撰,又號《月巖集》。東坡知貢舉,得試卷,以為方叔也,置之首選。已而不然,賦詩有「平生謾說古戰場,過眼還迷日五色」 之句,後竟不第。

《李文叔集》四十五卷。

後村劉氏曰:李格非,字文叔,濟南人。詩文四十五卷。文高雅,條鬯有義味,在晁秦之上,詩稍不逮。元祐末,為博士,紹聖始,為禮部郎,有《挽蔡相確詩》云:「丙吉勳勞猶未報,衛公精爽僅能歸。」 豈蔡常薦引之乎?《挽魯直》五言八句首云:「魯直今已矣,平生作小詩。」 下六句亦無褒辭。文叔與蘇門諸人尤厚,其沒也,文潛誌其墓,獨於山谷在日,以詩往還,而此二詞如此,良不可曉。其《過臨淄》絕句云:「擊鼓吹竽七百年,臨淄城闕尚依然。如今只有耕耘者,曾得當時九府錢。」 《試院》五言云:「斗暄成小疾,亦足敗吾勤。定是朱衣吏,乘時欲舞文。」 亦佳作。文叔,李易安父也。《文潛誌》言長女能詩,嫁趙明誠。又曰:「李文叔筆勢,略與淇水」 相頡頏。

畢公叔:「《西臺集》五十卷。」

晁氏曰:畢仲游字公叔。蚤登進士第。元祐中,召天下文學之士十三人,策試翰林院。蘇子瞻以公叔為第一,除集賢校理。又《表自代》云:「學貫經史,才通世務,文章精麗,議論有餘。自臺郎為憲漕,綽有能聲。」 後入黨籍,終於西京留臺。集陳叔易為之序。

《何博士備論》四卷。

陳氏曰:武學博士浦城何去非正通撰。去非以累舉對策稱旨,授左班殿直、教授武學。後以東坡薦,授承奉郎、司農寺理、通判廬州。有《文集》二十卷,未見。

廖明略「《竹林集》三卷。」

晁氏曰:廖正一字明略。元祐中,召試館職。蘇子瞻在翰林,見其所對策,大奇之,俄除正字。時黃、秦、晁、張皆子瞻門下士,號「四學士」 ,子瞻待之厚,每來必命侍妾朝雲取「密雲龍」 ,家人以此知之。一日,又命取密雲龍,家人謂是四學士,窺之,乃明略來謝也。紹聖間,明略貶信州玉山監稅,鬱鬱不得志,喪明而沒。自號竹林「居士。」

《石林葉氏集序略》曰:「『明略嘗言:吾深服《左氏》,而樂道范曄之秀正溫繹。曄嘗自序其書,以為但多公家之言,而少事外遠致。吾所恨亦云:丘明不可及也』。異時有寘吾於曄伯仲之間,吾尚無愧。往有評吾文似尹師魯者,吾雖不學師魯,然意善其言。是時余見明略文固多,知其所自道,不誣也。明略自為舉子時,即不」沿襲場屋一語,再舉而取進士。其所試傑然已若可以名世者,至今為學者推重。蓋其用志深苦,而思致精慤,淵源所從來者遠矣。每一出語,輒有區域町畦,未有卒然而作者。至於出入經傳,驅駕前言,左掐右摘,比次回曲,他人咀嚼,杌終不能安者,明略繩約隱括,如以利刀摧朽木,尺箠呵群羊,無不如意。故其曲奧簡潔,音節遒峻,精新煥發,使人讀之不覺矍然增氣,惜其早困,不得盡用所長。始元祐初,天下所推文章,黃、張、晁、秦,號「四學士。」明略同直三館,軒輊諸公間,無所貶屈,欲自成一家。然其流落不偶,略相似云。

邢敦夫:《呻吟集》一卷。

晁氏曰:邢居實字敦夫,和叔之子也。年十四,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