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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之也。然安中之進,亦本由梁師成。始東坡帥定武,安中未弱冠,猶及師事焉,未卒業而坡去。其後晁以道為無極令,安中既第,修邑子禮,用長牋,自言以新學,竊一第為親榮,非其志也。以道曰:「為學當謹初,何患不遠到。」 安中築室,榜曰初寮。其議論聞見,多得於以道。既貴顯,遂諱晁學,但稱成州使君四丈,無復先生之號矣。甚哉,籍湜不畔之難也!雲龕李氏《序略》曰:「本朝承五季之後,楊、劉之學,盛於一時,其裁割纂組之工極矣。石介憤然以楊公破碎聖人之道,為世巨害,著論排之甚力。然當時文宗鉅儒司翰墨之職者,亦必循本朝故事,如近世張公安道高簡粹純;王公禹玉溫潤典裁;元公厚之精麗穩密」 ;蘇東坡先生雄深秀偉,皆制詞之傑然者。譬之王良造父,策驥騄而騁康莊,一日千里而節以和鑾,馳之蟻封,亦必中度,豈能彼而不能此哉?初寮先生太保王公,自布衣以文稱天下,由東觀入掖垣,由烏府登鼇禁,皆天下第一選司內外制者累年,其所製體大而義嚴,事覈而旨深。


「奇而不失正,雄而不為夸。褒勳勞則有帶礪丹青之信,施霈宥則有雨露涵濡之澤。文治平則祥極乎鳳麟,申戒飭則誠著乎金石,嘉武節則毅乎彪虎之威,美文德則昭乎藻火之華。」 極其致,蓋與本朝三數公不相上下,而馳驟乎燕、許、常、楊之域,若不以體製拘之,駸駸乎漢氏矣。蓋公天才英邁,筆力有餘,於文於詩,皆瓌奇高妙,無所不能,故出為世用者如此。自徽宗皇帝即位以來,擅制誥之美者,公一人而己,得不謂一代之奇文歟!

周平園序略曰:公年二十有七,遊五臺,為《竹林泉賦》,以將相喻泉石,格高而意新。送某贈大父詩云:「不論與汝小一月,政自容君數百人。」 專用吾宗公瑾、伯仁事,致推尊年德之意,精切混成,不類少作。時方諱言蘇學,而公已潛啟其祕鑰。久之,徽宗旁求文士,召寘館閣,給札親試,驟掌書命,由中司入北門,歷二轄,其制誥表章詩文,大率雅重溫潤,而時發秀傑之語。《定功》《繼伐》等碑,睿謨曲宴百韻詩,多出特命,上恩與天通矣。萬目睽睽,徒謂其鶴鳴九皋,而不知奪胎換骨,自有仙手,故未嘗以曲學指之,今前集四十卷是也。中興南渡,四海名勝,遷謫避地,卒於湖廣。而公婿趙奇子辟章又家之游、夏,大篇短章,更唱迭和,既已盡發平昔之所蘊,且復躬閱事物之變,益以江山之助,心與境會,意隨辭達,韻遇險而反夷,事積故而逾新。他人瞠乎其後,我乃綽有餘裕。如《桂柳》《佛寺》諸記,閎深辯麗。近坡暮年之作,黃、張、晁、秦,既沒系文,統接墜緒,誰出公右?豈止「襲其裳,佩其環」 而已?今後集十卷是也。

汪彥章:「《浮溪集》六十卷」

陳氏曰:翰林學士婺源汪藻彥章撰。四六偶儷之文,起於齊、梁,歷隋、唐之世,表章詔誥多用之,然令狐楚、李商隱之流,是為能者,殊不工也。本朝楊、劉諸名公猶未變唐體,至歐、蘇始以博學富文為大篇長句,敘事達意,無艱難牽強之態,而王荊公尤深厚爾雅,儷語之工,昔所未有。紹聖後,置詞科,習者益眾,格律精嚴。一字不苟。錯若《浮溪》。尤其集大成者也。

孫鴻慶《序》,言其文貫穿百氏,網羅舊聞,文從字順,體製亦渾然不見刻畫,如金鐘大鏞,叩之輒應。當大典冊,深淳雅健,追配古作,所謂常、楊、燕、許諸人皆莫及也。

《石林總集》一百卷,《年譜》一卷

陳氏曰:尚書左丞吳郡葉夢得少蘊撰。紹聖四年進士。崇觀間驟貴顯,三十一歲掌外制,次年遂入翰林,中廢,至建炎乃執政,然才數日而罷。平生所歷州鎮,皆有能聲。胡文定安國嘗以其蔡、潁、南京之政薦於朝,謂「不當以宿累廢。」 晚兩帥金陵,當兀朮臨江,移三山,平群寇,其功不可沒也。秦檜秉政,欲令帥蜀,辭不行。忤檜意,以崇慶節度使致仕。其居在卞山,奇石森列,藏書數萬卷。既沒,守者不謹,屋與書俱燼於火。「石林」 二字,本出《楚辭天問》。

《石林建康集》十卷。

陳氏曰:皆帥建康時詩文。其初以所蒞官各為一集,後其家編次總而合之,此集其一也。


石林《審是集》八卷。

陳氏曰:其門人盛光祖子紹所錄,亦已入《總集》。

《翟忠惠集》三十卷。

陳氏曰:參政丹陽翟汝文公㢲撰。汝文制誥古雅,多用全句,氣格渾厚,近世罕及。夫人邢氏,恕之女,居實其弟也。長子耆季,實邢出,好古博文,高尚不仕。「忠惠」 者,私諡也。

《鴻慶集》四十二卷。

陳氏曰:戶部尚書晉陵孫覿仲益撰。大觀三年進士。政和四年詞科。《代高麗謝賜燕樂表》,膾炙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