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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裴度以母老為請,得易連州。入為主客郎中,復作《游元都》詩,以詆權近。俄分司東都,遷賓客。會昌時,加檢校禮部尚書,卒。禹錫少工文章,恃才而廢,老年寡所合,乃以文章自適。素善詩,晚節尤精,白居易推為「詩豪」 ,嘗言「其詩在處應有神物護持。」 禹錫早與柳宗元為文章之友,稱「劉、柳」 ;晚與白居易為詩友,號「劉、白」 ,雖詩文似少不及,然能抗衡二人間,信天下之奇才也。

陳氏曰:集本四十卷,逸其十卷。常山宋次道裒輯其遺文,得詩四百七篇,雜文二十二篇,為《外集》。然未必皆十卷所逸也。

夢得自言:「吾友柳議曹嘗謂吾文雋而膏味無窮,炙而愈出也。」 後村劉氏曰:「夢得詩,雄渾老蒼,沈著痛快,小家數不能及,絕句尤工。」 又曰:「『夢得歷德、順、憲、穆、敬、文、武七朝,其詩尤多感慨,惟在人雖晚達,於樹比冬青』之句差閑婉。《答樂天》云:『莫道桑榆晚,為霞尚滿天』。」 亦足以見其精華,老而不竭。

《韋處厚集》七十卷。

唐中書侍郎平章事韋處厚撰。劉禹錫《序》略曰:「按公未為近臣以前,所著詞賦、讚論、記述、銘志,皆文士之詞也,以才麗為主。自入為學士,至宰相以往,所執筆,皆經綸制置,財成潤色之詞也,以識度為宗。觀其發德音,福生人,沛然如時雨;褒元老,論功臣,穆然如景風。命相之冊和而莊,命將之誥昭而毅。薦賢能,其氣」 似孔文舉;論經學,其博似劉子駿;發《十難》以摧言利者,其辯似管夷吾。

《裴晉公集》二卷。

陳氏曰:唐宰相裴度中立撰。

李觀《文編》三卷,《外集》二卷

晁氏曰:唐李觀元賓也。華之從子。貞元八年進士,中宏詞科,終太子校書郎。觀為文不襲前人,時謂與韓愈相上下。議者以觀文未及愈老不休,故擅名。陸希聲大順中,編觀文,為之序,以為「觀尚辭,故辭勝理;愈尚質,故理勝辭。雖愈窮老,終不能如觀之辭。觀後愈死,亦不能逮愈之質」 云。其後蜀人趙昂又得其《安邊書》至《晁錯論》一十四首,為《後集》二卷。頃年予從父詹事公掌誥命,嘗以「四之日」 為「四日不」 ,學者鬨然以為非。今觀集中亦云爾,乃知本於此。

陳氏曰:元賓與韓退之貞元八年同年進士。明年,試博學宏詞,觀中其科,而愈不在選。《顏子不貳過論》,其年所試文也。又一年,觀年二十九而卒,愈為之志銘。使觀不死,豈可量哉!

《歐陽集》十卷。

晁氏曰:唐歐陽詹行周也。泉州人。終國子四門助教,閩人不肯北官。及常袞為觀察使,興學勸士,舉進士自詹始。與韓愈、李觀、李絳貞元八年聯第,皆天下選,時稱「龍虎榜」 云。此集李貽孫纂,韓退之作《詹哀辭》,稱詹甚美,大意謂詹覓舉京師,將以為父母榮也。又云其德行信於朋友。而唐小說載詹惑太原一妓,為賦「高城已不見,況復城中人」 之詩,卒為之死。今集中亦載焉。若然,則詹之志豈在其父母哉?有德行者乃爾耶?

陳氏曰:詹亦韓愈同年進士。考其集中,各有《明水賦》,詹亦蚤死,愈為之哀辭,尤拳拳焉。李翱作傳,而《李集》不載其序,福唐廉使李貽孫所為也。詹之為人,有哀辭可信已。黃璞何人斯,乃有太原一妓之謗,好事者喜傳之,不信愈而信璞,異哉「高城不可見」 之句。樂府此類多矣,不得以為實也。

《呂衡州集》十卷。

晁氏曰:唐呂溫和叔也,一字化光,河中人。貞元十四年進士。以善韋執誼、王叔文起家,再命左拾遺,同張薦使吐蕃,元和初使還,累遷知御史雜事,再貶道州刺史,徙衡州。溫從梁肅,為文章,規摹《左氏》,藻贍精富,流輩推尚。劉禹錫為編次其文,序之云:「古之為書,先立言而後體物。賈生之書首《過秦》,而荀卿亦後其賦」 ,故斷自《人文化成論》至《諸葛武侯廟記》為上篇。今集先賦詩,後雜文,非禹錫本也。陳氏曰:「溫本善韋、王,偶使絕域,得免在八司馬之數,而終以好刻敗。與竇群羊、士諤昵比,傾誣宰相李吉甫,謫死。屨校不懲,至於滅耳。此所以為小人歟!」

《李文公集》十八卷。

晁氏曰:唐李翱習之也。涼武昭王之後。貞元十四年進士。調校書郎,知制誥。會昌初,終山南東道節度使。翱性峭鯁,論議無所屈,仕不得顯官,怫鬱無所發。從韓愈為文,詞致渾厚,見推當時。集皆雜文,無歌詩。前有蘇舜欽《序》,云:「唐之文章稱韓、柳,翱文雖詞不逮韓,而理過於柳。」

陳氏曰:蜀本分二十卷,集中無詩,獨有《戲贈》一篇,拙甚,非其作也。習之為文,源委於退之,但才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