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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足以追古人而並駕。公既亟見用於尚文之日,潤色太平,黼藻休烈,則余之所謂繫一時所遇而作,非公之所欲充而不已者也。故公《答曾晦之書》云:「僕長而游太學,為科舉所使,及得一官,又屢為應制代言之文,皆非得已而為者。去歲得罪,杜門於此,閑取篋中書史,臥而讀之,日盡數卷,乃知古人之未嘗為」 文也。惟其無意於為文,而遇事乃言,則其優游舒泰,奮迅豪蕩,蓋無施而不可。昔嘗謂西漢制詔,妙絕於元、成間,而章疏奏對至谷子雲而工極,無以復加矣。迨今思之,則不然,惟高帝立長沙王,令諸吏善遇高爵及省賦舉賢等詔,呂后、孝文《賜匈奴單于書》,楚王信以下上尊號,相國何等議,天子所服。此等數篇,卓然渾成,非司馬相如、王褒輩冥搜巧繪所能至也。公之此書,至論古之人成德為行,隱然出處之大致,亦非有意於其間。又觀所《與趙慶長論文書》,亦曰:「不若清明廖邈之為愈也。」 挺臣欲表出其先大父之文,即二書所言,余又何加焉!

《杜起莘文集》 卷。

殿中侍御史杜莘老起莘撰。後溪劉氏序略曰:「公學術之正,文辭之典,氣節之剛,與王公龜齡大略相似,而公奮起孤遠為尤難。余嘗得公奏疏而讀之,其言五穀藥石也。公卒四十餘年,余守眉陽,又得公他文,閱之嘆曰:『善哉,窮之言,達之行也』!」 今年又得公經論千餘篇,信乎,公之學得於《孟子》者歟!世益降,士之為「文益浮,噫無復斯文也已。」

《西山老文集》二十四卷。

豫章胡直孺少汲撰。紹興中仕至刑部尚書。孫鴻慶《序》略曰:「公少工於詩,語出驚人,魯直一見,擊節嘆賞。他文筆力雄贍,所為賦頌、表、啟、記序、銘贊之屬,蓋數萬言,如行雲流水,自然成文。」

《胡承公集》十卷,《資古紹志集》十卷

晁氏曰:胡世將字承公。中進士科。早受知晁無咎。建炎南渡,嘗直學士院,終於資政殿學士、川陝宣撫使。為文敏贍溫雅,掌書命頗有能聲。喜聚金石刻,效歐公《集古錄》為《資古紹志集》。序云:以成其先人之志,故以「紹志」 目其書。

陳氏曰:文恭公宿之曾孫。以兵部侍郎為川、陝副宣。金人敗盟,繼吳玠之後,經畫守禦,以迄和議再成,分疆未定,死於河池。世將好古博雅,有《資古紹志錄》,效《集古錄》。跋尾亦見集中。諡忠獻。

《邵氏集》二十卷。

晁氏曰:邵溥字澤民。進士第。靖康初,為戶部侍郎。上踐祚,以例貶官。紹興中,復待制,宣撫川陝。師事崇福十二父詩文,早有能聲。

《空青遺文》十卷。

陳氏曰:直寶文閣曾紆公卷撰。紆,布之子,有異材。建中靖國初,布在相位,奉詔為《景靈西宮碑》,紆之筆也。建炎、紹興之際,將漕江、浙,入為司農少卿,知信、衢州以卒。汪彥章志其墓,孫仲益序其文。王銍性之,其婿也。

孫鴻慶序:公文章固守家法,而學詩以母夫人魯國魏氏為師,句法清麗,絕去刀尺,有古詩之風。黃魯直遷宜州,道出零陵,得公《越江書事》二小詩,書團扇上,諸詩人莫能辯也。

先公序略曰:「『『余自誦涪翁扶蔾對蘚』之吟,曲阜把卷臨燈』之句,固已慕用公袞才章之盛。顧前修日遠,自乾淳諸老文字猶多遺落,況過江前後間乎?一日,西泉吳太史為言,此吾鄉空青公也,有集藏於家。余惟空青公子弟起家,文章繼世,潛逃於家君柄用之時,繾綣於諸賢流落之後,未幾滅跡毀廬,相隨入黨。迨」 天地重開,迄能以三朝正論暴白於世,視同時諸貴公子孫所謂繼志述事者,其為人賢不肖何如也。昔石林葉公以「親見揚雄」 羙其詩,以「新樣元和」 評其書,以「三世風流」 頌其文。近世李鴈湖亦謂人惡雋異,俗疵文雅。如空青諸人,雖不偶於一時,而文采爛然,垂後著世,不能掩也。今其遺文如《魯殿》《秦碑》,見者珍惜,自可孤行於南豐、「曲阜」 之後云。

《北山小集》四十卷。

陳氏曰:中書舍人信安程俱致道撰。俱父祖世科,而俱乃以外祖鄧潤甫蔭入仕。宣和中,賜上舍出身,為南宮舍人。紹興初,入西掖,徐俯為諫大夫,封還詞頭,罷去。後以次對修史,病不能赴而卒。石林葉氏《序略》曰:「余居吳,,始識致道,,見其學問風節卓然,,有不獨見於其文者,即為移書當路,并上其文數十篇,。宰相見」 而驚曰:「今之韓退之也。」 亟召見政事堂。其後二十四年間,卒登侍從,為天子,掌制命,文章擅一時。今觀其文,精確深遠,議論皆本仁義,而經緯錯綜之際,則左丘明、班孟堅之用意也。至於詩章,兼得唐中葉以後名士眾體,晚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