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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隱集》十五卷。

陳氏曰:信安毛開平仲撰。禮部尚書友之子。負才傲世,仕止州倅。與尤遂初厚善,臨終,以書別之,囑以志墓。延之既為銘,又序其集。

《梁溪集》五十卷。

陳氏曰:禮部尚書錫山尤袤延之撰。家有「遂初堂」 ,藏書為近世冠。

《鄭景望集》三十卷。

陳氏曰:「宗正少卿永嘉鄭伯熊景望撰。」

《歸愚翁集》二十六卷。

陳氏曰:秀州判官鄭伯英景元撰。近世永嘉學者推二鄭。伯熊,紹興乙丑進士,自隆興初為館職、王府、東宮,官至少司成、宗正卿用矣,每小不合,輒乞去,卒於建寧守。伯英,癸未甲科第四人,以親養三十年不調,竟不出。二人皆豪傑之士也。

水心葉氏《序》曰:「余嘗嘆章蔡氏擅事秦檜,終成之,更五六十年,閉塞經史,滅絕理義,天下以佞諛鄙淺成俗,豈惟聖賢之常道隱,民彝并喪矣。於斯時也,士能以古人源流、前輩出處,終始執守,慨然力行為後生率非瓌傑特起者乎?吾永嘉二鄭公是已。蓋長曰伯熊,字景望;季曰伯英,字景元。大鄭公恂恂,少而德成」 ,經為人師,深厚悃愊,無一指不本於仁義,無一言不關於廊廟。而景元俊健果決,論事憤發,思得其志,則必欲盡洗紹聖以來弊政,復還祖宗之舊,非隨時默默苟為祿仕者也。景望徇道寂寞,視退如進,官至宗正少卿而止。初,景元中進士第第四人,少卿喜而笑曰:「子一日先我矣。」 然既任秀州判官,「遂以親辭,終其身二十餘年不復仕,朝廷亦卒不徵用。何者?諸公貴人知其才大氣剛,中心畏之,方以其自重不浪出,無能害己為幸,而不暇以廢格科目摧折名士為己責故也。豈不悲哉!」 自二鄭公後,儒豪接踵,而永嘉與為多,然皆兄事景元。方其家居,得朋友通共有無,並坐接席,不知歲月遷改,自謂如華胥至樂,故其講習見聞尤精,而片辭半簡,必獨出肺腑,不規倣眾作也。夫孔翠鸞鳳,矜其華采,顧景自耀,為世珍惜,是既然矣。若夫蛟龍之興雲雨,則雷電皆至,霮䨴百里,豈區區然露小技、衒細巧而足哉?余懼覽者未察,因次其本末如左。

《晦庵集》一百卷,《紫陽年譜》三卷。

陳氏曰:侍講文公新安朱熹元晦撰。《年譜》,李方子公晦所述,其門人也。

勉齋黃氏曰:「周、程、張、邵之書,所以繼孔、孟道統之傳,歷時未久,微言大義,鬱而不章,為之裒集發明,而後得以盛行於世。《太極先天圖》精微廣博,不可涯涘,為之解剝條畫,而後天地本原、聖賢蘊奧不至於泯沒。程、張門人祖述其學,所得有淺深,所見有疏密。先生既為之區別,以悉取其所長,至或識見小偏,流於異」 端者,亦必研窮剖析,而不沒其所短。南軒張公、東萊呂公同出其時,先生以其志同道合,樂與之友。至或見識少異,亦必講磨辨難,以一其歸。至若求道而過者,病傳注誦習之煩,以為「不立文字可以識心見性,不假脩為可以造道入德。」 守虛靈之識,而昧天理之真,借儒者之言,以文佛、老之說。學者利其簡便,詆訾聖賢,捐棄經典,猖狂叫呶,側僻固陋,自以為悟。立論愈下者,則又崇獎漢唐,比附三代,以便其計功謀利之私。二說並立,高者陷於空無,下者溺於卑陋,其害豈淺淺哉?先生力排之,俾不至亂吾道以惑天下。於是學者靡然向之。先生教人以《大學》《論》《孟》《中庸》為入道之序,而後及諸經,以為不先乎《大學》,則無以提綱挈領而盡《語》《孟》之精微;不參之以《論》《孟》,則無以融會貫通而極《中庸》之旨趣。然不會其極於《中庸》,則又何以建立大本,經綸大經,而讀天下之書,論天下之事哉?其於讀《書》也,又必使之辨其音釋,正其章句,玩其辭,求其意,研精覃思以究其所難知,平心易氣以聽其所自得。然為己務實,辨別義利,毋自欺,「謹其獨」 之戒,未嘗不三致意焉,蓋亦欲學者窮理反身,而持之以敬也。從游之士,迭誦所習,以質其疑,意有未諭,則委曲告之而未嘗倦,問有未切,則反復戒之而未嘗隱。務學篤則喜見於言,進道難則憂形於色。講論經典,商略古今,率至夜半,雖疾病支離,至諸「生問辨,則脫然沉痾之去體。一日不講學,則惕然常以為憂。」 摳衣而來,遠自川蜀,文詞之傳,流及海外,至於夷虜,亦知慕其道,竊問其起居。窮鄉晚出,家蓄其書,私淑諸人者,不可勝數。先生既沒,學者傳其書,信其道者益眾,亦足以見理義之感於人者深矣。繼往聖將微之緒,啟前賢未發之機,辨諸儒之得失,闢異端之訛謬,明天理,正人心,事業之大,又孰有加於此者。至若天文、地志,律曆、兵機,亦皆洞究淵微。文詞字畫,騷人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