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95 (1700-1725).djvu/58

此页尚未校对
考證

起曰:「素為之請賦」 起姓端立,獻一篇云:「新開金埒看調馬,舊賜銅山許鑄錢。」 起乃服。主喜,厚賜之。

《盧綸詩》一卷。

晁氏曰:唐盧綸與中孚、韓翃、錢起、司空曙、苗發、崔炯、耿緯、夏侯審、李端皆能詩齊名,號「大曆十才子。」 綸,字允言,累舉進士不第。

《李益詩》一卷。

晁氏曰:唐李益君虞,姑臧人。大曆四年進士,調鄭縣尉,幽州劉濟辟從事。憲宗雅聞其名,召為集賢殿學士。負才凌籍士,眾不能堪,暴其獻濟詩「不上望京樓」 之句,以涉怨望,詔降秩,俄復舊。益少負詞藻,長於歌詩,與宗人賀齊名。每作一篇,樂工以賂求取,被聲歌,供奉天子。《征人早行》詩,天下皆施之圖畫。今集有《從軍詩五十首,而無此詩,惜其放逸多矣。

陳氏曰:益,宰相揆之族子。《舊史》本傳指其少有癡疾,防閑妻妾,過於苛酷,有散灰扄戶之談聞於時,故時謂之妬癡,為李益疾。按世傳《霍小玉傳》所謂《李十郎》詩「開簾風動竹,疑是故人來」 者,即益也。《舊史》所載如此,豈小玉將死,訣絕之言果驗耶?抑好事者因其有此疾,遂為此說以實之也?

《孟東野詩集》十卷。

晁氏曰:唐孟郊東野,湖州人。貞元十二年進士,調溧陽尉,辟為興元參謀,卒。郊少隱嵩山,性介寡合,韓愈一見為忘形交。為詩有理致,然思苦澀。李觀論其詩曰:「高處在古無上,平處下顧二謝云。」 張籍諡為《貞曜先生。集》,宋次道重編。先時,世傳汴、吳鏤本五卷一百二十四篇。周安惠本十卷三百三十一篇。別本五卷三百四十篇。蜀人蹇濬、周退之贈郊句纂《咸池集》二卷,一百八十篇。自餘不為編秩,雜錄之家,家自異次道,總拾遺逸,摘去重複若體製不類者,得五百十一篇,四十聯句不與焉。一贊二書附於後,《郊集》於是始有完書。

潁濱蘇氏曰:「『唐人工於為詩,而陋於聞道。孟郊嘗有詩曰:『食薺腸亦苦,強歌聲無歡。出門如有礙,誰云天地寬』?郊耿介之士,雖天地之大,無以安其身,起居飲食,有慼慼之憂,是以卒窮以死,而李觀盛稱之,至韓退之亦談不容口。甚矣唐人之不聞道也!孔子稱顏子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與郊異矣。」

《朱倣詩》一卷。

晁氏曰:唐朱倣字長通,襄陽人。隱居剡溪。嗣曹王皋鎮江西,辟節度參謀。貞元初,召為拾遺,不就。

《朱灣集》一卷。

陳氏曰:唐永平從事朱灣撰。自號「蒼洲。」 其為從事,李勉辟之也。

麴《信陵集》一卷。

晁氏曰:唐麴信陵。貞元元年進士。為舒州望江令以卒。

《長孫佐輔集》一卷。

陳氏曰:唐長孫佐輔撰。按《百家詩選》云「德宗時人,其弟公輔為吉州刺史,往依焉」 ,當必有所據也。其詩號《古調集》。

《柳宗元詩》一卷。

陳氏曰:唐柳宗元撰。子厚詩在唐與王摩詰、韋應物相上下,頗有陶、謝風氣。古律絕句總一百四十五篇,在《全集》中,不便於觀覽,因抄出別行。

東坡曰:「蘇、李之天成,曹、劉之自得,陶、謝之超然,固已至矣。而杜子美、李太白,以英偉絕世之資,凌跨百代,古之詩人盡廢,然魏、晉以來,高風絕塵亦少衰矣。李、杜之後,詩人繼出,雖有遠韻,而才不逮意。」

 獨韋應物、柳子厚「發纖穠於簡古,寄至味於淡泊,  非餘子所及也。」唐末司空圖崎嶇兵亂之間,而得

詩人高雅,獨有承平之遺風。其論《詩》曰:「梅止於酸,鹽止於鹹」 ,飲食不可無鹽梅,而其美常在於鹹酸之外,可以一唱而三嘆也。子厚詩在陶淵明下,韋蘇州上,退之豪放奇險則過之,而溫麗清深不及也。所貴於枯淡者,謂外枯而中膏,似淡而實美,淵明、子厚之流是也。若中邊皆枯,亦何足道?佛言:「譬如食蜜,中邊皆」 甜,人食五味,知其甘苦者,皆是能分別其中邊者,百無一也。

後村劉氏曰:柳子厚才高,他文惟韓可對壘,古律詩精妙,韓不及也。當舉世為元和體,韓猶未免諧俗,而子厚獨能為一家之言,豈非豪傑之士乎?昔何文縝嘗語李漢老云:「如子厚詩,人豈可不學他做數百首?」 漢老退而嘆曰:「得一二首似之,足矣!」 文縝後從北狩,《病中詩》云:「歷歷通前劫,依依返舊魂。人生會有死,遺恨滿乾坤。」 雖意極忠憤,而語不刻急,亦學柳之驗。

《張籍詩集》五卷。

晁氏曰:唐張籍文昌,和州人。貞元十五年登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