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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言與《志得道行》者無異,《幽憂》憤歎之作,蓋亦有之矣。特恐死嶺外而天下之恩不及報,以忝其父祖耳。孔子曰:「不怨天,不尤人。」 定國且不我怨,而肯怨天乎?余然後廢卷而歎,自恨知其人之淺也。又念昔者定國與顏復長道游泗水,登柏山,吹笛飲酒,乘月而歸。余亦置酒黃樓上以待之,曰:「李太白死,世無此樂三」 百年矣。今余老,不復作詩,又以病止酒,閉門不出門外數步,即大江,經月不至江上,眊眊焉,真一老農夫也。而定國詩益工,飲酒不衰,所至窮山水之勝,不以厄窮衰老改其度。今而後,余之所畏服於定國者,不獨其詩也。

《山谷序略》曰:「定國生長富貴,其嗜好皆老書生事。」

而不寒,乞諸公多下之。其為文章,初不自貴珍,如落涕唾,時出奇壯語驚天下士。及流落嶺南,更折節自刻苦,讀諸經,頗立訓傳,以此意得。其作詩及他文章,不守近世師儒繩尺,規模遠大,必有為而後作,欲以長雄一時,雖未盡如意,要不隨人後,至其合處,便不減古人。

《胡宗元詩集》 卷。

清江胡宗元撰。山谷《序》略曰:「君自結髮至白首,未嘗廢書,其胸次所藏,未肯下一世士也。前莫輓,後莫推,是以窮於丘壑。然以其耆老於翰墨,故後生晚出,無不讀書而好文。其卒也,子弟門人次其詩為若干卷。觀宗元之詩,好賢而樂善,安土而俟時,寡怨之言也。可以追次其平生,見其少長不倦,忠信之士也。至於」 遇變而出奇,因難而見巧,則又似予所論詩人之態也。其興託高遠,則附于《國風》;其忿世疾邪,則附于《楚辭》。後之觀宗元詩者,亦以是求之。

《畢憲父詩集》三卷。

河南畢憲父撰。《山谷序略》曰:「公貫穿六藝,下至安成、虞初之記,射匿候歲、種魚相蠶之篇,鼻嚏耳鳴之占,劾召鬼物之書,無不口講指畫,使疑者冰開。」


「虛心」 者,滿懷其詩筆語皆有所從來,不虛道,非博極群書不能讀之昭然也。

吳處士「《靈谷詩》 卷。」

王介甫《序略》曰:「君浩然有以自養,遨遊於山川之間,嘯歌謳吟,以寓其所好,終身樂之不厭,而有詩數百篇,傳誦於閭里。他日出其《靈谷》三十二篇以屬其甥曰:『為我讀而序之。惟君之所得,蓋有伏而不見者,豈特盡於此詩而已。雖然,觀其鑱刻萬物而按之以藻繢,非夫人之巧,亦孰能至於此』。」

《李少卿詩》二十卷。

太常少卿李簡夫撰。潁濱《序》略曰:君所為詩,曠然閑放,往往脫略繩墨,有遺我忘物之思。問其所與遊,多慶曆名卿,而元獻晏公深知之。求其平生之志,則曰:「樂天吾師也。吾慕其為人而學其詩,患莫能及耳。」 晚歲詩益高,信乎其似樂天也。

「七里先生《自然集》」七卷。

陳氏曰:江端友子我撰。端本兄也。休復鄰幾之孫,其父懋相有《遺澤》,子我以遜端本。靖康初,吳敏元中薦子我,召見,賜出身為京官,後至太常少卿。


《澗上丈人詩》二十卷。

晁氏曰:陳恬字叔易,堯叟裔孫也。博學有高志,不從選舉,躬耕于陽翟,與鮮于綽、崔鶠齊名,號「陽城三士。」 又與晁以道同卜隱居于嵩山。大觀中,召赴闕,除校書郎。以道寄詩戲之曰:「處士何人為作牙,暫攜猿鶴到京華。故山巖壑應惆悵,六六峰前只一家。」 未幾,致仕還山。建炎初再召,避地桂嶺,卒,年七十四。秩朝奉郎、直祕閣。澗上丈人者,其自號也。詩句豪健,嘗作《古別離記》。靖康之難,一時傳誦之。筆札清勁,與人尺牘,主皆藏去,以為寶云。

《臨漢居士集》七卷。

陳氏曰:南豐曾紘伯容撰。其父阜子山,於子固為從兄弟。

《懷峴居士集》六卷。

陳氏曰:曾思顯道撰。紘之子也。阜嘗將漕湖南,後家襄陽。紘父子皆有官,而皆高亢不仕。楊誠齊序其詩,以附《詩派》之後。

《序略》曰:「伯容《詩源委》山谷先生顯道,得其父句法。伯容放浪江湖間,與夏均父諸詩人游從唱和,其題壁與韻,見於均父集中者,三十有二篇。予每誦均父之詩云:『曾矦第一』。又云:『五言類元度』。又云:『秀句無一塵』。想見其詩,而恨不見其人行天下。」 五十

年。每見士大夫必問《伯容父子詩》,無能傳之者,今

日,忽得故人尚書郎江西漕雷公朝宗,寄余以二

曾《詩集》二編,屬序之,披誦三過,蔚乎若玉井之蓮,敷月露之下也,沛乎若雪山之水,寫灔澦而東也,琅乎若岐山之鳳,鳴梧竹之風也,望山谷之宮庭,蓋排闥而入、歷階而升者歟?

見《南山集》二十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