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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鼎有諫,觀社有諫,申繻名子之對,里革斷罟之規, 御孫別男女之贄,管仲辭上卿之饗,柳下季之述祀 典,單襄公之述《夏令》《秩官》,魏絳之述《夏訓》《虞箴》,郯子 能言紀官,州鳩能言七律,子革、倚相,能誦《祈招》懿戒, 觀射父之陳祭祀,閔馬父之稱《商頌》,格言猷訓,粲然 可睹。齊虞人之守官,魯宗人之守禮,凜凜秋霜,夏日 之嚴,劉子所云「天地之中」,子產所云「天地之經」,「胥臣 敬德之聚」,晏子「禮之善物」,又皆識其大者。統紀相承, 淵原相續,得夏時坤乾,見《易象》《魯春秋》,而知三代之 禮所以扶持於未墜者,豈一人之力哉?戰國去籍之 餘,孟子言井地曰「大略」,言班爵祿曰「聞其略」,言諸侯 喪禮曰「未學而嘗聞。」若其宏綱丕式,因略而致詳,推 舊而為新,聖人復起,不能易也。《春秋》大復古,譏變古, 井牧變而阡陌,畿服變而郡縣,車乘變而步騎,什一 變而箕斂,佩玉變而帶劍,簋席變而杯案,生民之理 有窮,則聖王之法可改,古其不可復乎?是意惟太史 公知之,於《夏殷紀》舉孔子正夏時,善殷輅,卓然見損 益之要指;於《高帝紀》曰:「朝以十月車服黃屋左纛。」蓋 歎其襲秦也。漢之止於為漢,自高帝之襲秦始。雖然, 兩漢之制,文中子奚取焉?吁!三代遠矣,漢詔令人主 自親其文,猶近於《書》之典「誥也;郎衛執戟之用儒生, 猶近於王宮之士庶子也。司徒府有百官朝會殿以 決大事,猶近於外朝之詢眾也。牧守有子孫,郡國有 辟舉,庶幾建侯之舊。丞相進見,御坐為起,在輿為下, 庶幾敬臣之意。」三老掌教化,力田置常員,鄉遂之流 風遺韻,亦間見焉,是之取爾。君子尚論古之人,以為 漢去古未遠,諸儒呫嗶訓詁之學,雖未盡識三代舊 典,而以漢制證遺經,猶幸有傳注在也。冕服車旗彝 器之類,多以叔孫通《禮器制度》為據,其所臆度,無以 名之,則謂若今某物,及唐儒為疏義。又云「去漢久遠, 雖漢法亦不可攷。」蓋自西晉板蕩之後,見聞放失,習 俗流敗,漢世之名物稱為知者鮮焉。況帝王制作之 法象意義乎?此漢制之僅存於傳注者,不可忽不之 攷也。愚少常有聞,老弗敢墜,因紬次為編,以俟後之 君子自流愬原,三代之禮庶乎其可識矣。辛巳夏五 月王子序。

張邦基墨莊漫錄十卷

按邦基自序僕以聞見慮其忘也書藏其篋歸耕山閒遇力罷釋耒之壟上與老農憩談非敢示諸好事也其間是非毀譽均無容心焉僕性喜藏書隨所寓

榜曰《墨莊》。故題其首曰《墨莊漫錄》。

荊溪吳氏林下偶談四卷

按明郁嘉慶跋此老吳姓不知其名與字與葉水心先生交好觀其篇中亟稱水心先生不置故知之然考之水心集中止有水心即事兼謝吳民表宣義六

首及《答吳明輔》一書而已,他竟無吳姓文字。昔分為 八卷,今作四卷。

龔氏芥隱筆記一卷

按劉董跋士非博學之難能審思明辨之為難古人固有耽翫典籍涉獵書記窮年皓首貪多務得者矣然履常蹈故誦書綴文趣了目前不求甚解疑誤相

傳,莫通倫類,漫無所考按也。檢討龔公以學問文章 知名當世,諸公要人,爭欲令出我門下。自六藝百家 諸史之籍,無所不讀,「《河圖》洛書」、山鑱冢刻、方言地志、 浮屠老子、騷人墨客之文,無所不記。至於討論典故, 訂正事實,辨明音訓,評論文體,雖片言隻字,必欲推 原是正,俾學者知所依據。此其閒居暇日,有得於一 時之誦覽者,隨而錄之,故號曰《筆記》。若夫他日當大 典冊,渙大號令,則武夫感泣,癃老扶觀當埒燕、許輩 秉太史筆,褒貶是非,勸善懲惡,凜然有遺直之風。回 視「筆記」,特翰墨之遊戲耳。

王楙野客叢書十二卷

按楙自序僕間以管見隨意而書積數年間卷帙俱滿旅寓高沙始命筆吏不暇詮次總而錄之為三十卷目之曰野客叢書井竈拘虛稽考不無疏鹵議論

「不無狂僭」,君子謂其野客則然,不以為罪也。

按明張昺序宋王勉夫氏身非苕華之選史遂佚其名特其自命野客而當時都以講書君稱之疑亦隱君子之流至讀其叢書而卒業焉而後始知其為博

雅聞人也。余性癖古,屬者郡縣飛檄且徵士,而咿唔 之暇,手《叢書》不置。客謂余曰:「子豈其嗜古者乎?奈何 不上下西京建安六季間,顧以鉛槧之業俛而求伸 於宋乎?且老子生於周,尚以不及睹古為恨,安取近 代為則?」客亦未見夫《叢書》者也。《叢書》所載,大要皆古 人經史典墳,平分按斷。至於重淵碑版,俞兒畢方貳 負傒囊「專車之骨」之屬,靡不糾核而兩存。其誕信也 者,安得而不謂之古人乎?亡論近祀,眉山父子即上 而昌黎、河東,再上而子長、孟堅,旦暮遇之,我知其把 臂入林也。客歲余在吳閶肆中得其抄本十二卷,較 舊板三十卷更簡逸。《爾雅》吾與其使芟者及餘者之 並存,而盡屬魯魚。紕繆之不可甚解,毋寧存什一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