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96 (1700-1725).djvu/109

此页尚未校对

理愈明則光大。故人所立之言,天下則之,鬼神尊而 訶護之。憨憨子自知不能以理治情,以飲食不節而 致病,生復不畏死,尤妄著書。譬如牛馬,不能力耕致 遠,枉費水草之餘,唯所退者存焉耳。其書曰「茹退」,不 亦宜乎!雖然,迫而後應,與夫不扣而自鳴者,不可同 日語也。潯陽有匡石子,謂憨憨子曰:「石兄來玆,搆長 松館於此,有年數矣,徒廠然於青松白雲之間。且岷 江濤生,聲雜鐘梵,境不可謂不幽也。然未得高人勝 士,擊無生之磬,震緣生之夢,則夢者終不覺矣,豈至 人之存心哉?」憨憨子愀然久之,曰:「敢不唯命。」乃於長 松為牛馬焉。

李豫亨三事愬真一卷

按豫亨自序有生所必資者有三事寒欲衣飢欲食蔽風雨欲居此通古今無貴賤一也上古崇質任樸民生易足及其後古意寖亡動於欲而泰侈生焉於

是始舍其本來之真而務徇其外,得則驕,不得則爭; 驕則僭,僭則無上;爭則亂,亂則無下。蓋緣此三事而 喪失其真者,天下皆是也。余因為原本所由,始及古 今英茂之士,其成行可為世則者不揆,輒為拈出綴 於篇,名曰《三事愬真》,以與天下之還真君子共之。

屠隆娑羅館清言上下二卷

按屠隆自序夫掩室摩詰杜口毘耶不二法門從無言入奈何呶呶鸞公訓敕諄諄以饒舌見戒余終不能改如蕭寥松篁風來則響間關林鳥春至則鳴誰

得而禁之。余於詩文外纂一書,譚大人之際,名曰《鴻 苞》,積二十卷。吳郡管登之遺書規我必無,遂播通都, 姑藏之篋笥。古至人著書,多自道成,名根盡後,二子 期未至,何急而擊鼓以求亡羊為?余受其戒祕焉。園 居無事,技癢不能抑,則以蒲團銷之,跏趺出定。意興 偶到,輒命墨卿、曇花彩毫,紛然並作。游戲之語,復有 清言,今而始伏。習氣難除,清障難斷,鸞公真神人早 見及此矣。雖然,予之為清言,能使愁人立喜熱夫就 涼,若披惠風,若飲甘露,即令鸞公見之,亦或為一解 頤。皆鳩摩示遺命茶毗,而留舌不毀以為驗。余舌端 隱隱現青蓮花一片矣。

王世貞觚不觚錄一卷

按世貞自序孔子有言觚不觚觚哉觚哉蓋傷觚之不復舊觚也所謂削方為圓斲樸為雕者茲之謂矣又曰吾猶及史之闕文也有馬者借人乘之今亡矣

夫其作《春秋》,脫左驂而賻,蓋皆寓微旨矣。余自舞象 而小識人事,踰冠登朝,數躓數起,以至歸田,今垂六 十矣。高岸為谷,江河下趨,觚之不為觚幾,莫可辨識。 閒居無事,偶憶其事而書之,大而朝典,細而鄉俗,以 至一器一物之微,無不可慨嘆。若其今是昔非,不觚 而觚者百,固不能二三也。既成而目之觚,不觚錄。

太室山人歸有園麈談一卷

按漢陂外史跋麈談者大宗伯徐太室先生所作也月旦人倫雌黃物理包籠連類取譬搜奇自著一家之說不經人道之語雅謔兼陳醇駁互見使夫揮麈

者便爾神怡,抵掌者則不魚睨矣。

李鼎偶譚一卷

按鼎自序李生掩關山中閴然無偶既戒綺語絕筆長篇興到輒成小詩附以偶然之語亦云無過三行蓋習氣難除聊用自寬耳如其驢技長鳴即犯虎谿

《嚴律》。

袁宏道觴政一卷

按宏道引余飲不能一蕉葉聞罏聲輒踊躍遇酒客與留連飲不竟夜不休非久相狎者不知余之無酒腸也社中近饒飲徒而觴容不習大覺鹵莽夫提衡

糟丘而麴意不修,是亦令長之責也。今採古科之簡 正者,附以新條,名曰《觴政》。凡為飲客,各收一帙,亦醉 鄉之甲令也。

田藝蘅煮泉小品一卷

按趙觀序田子子藝抱轥轢江山之氣吐吞葩藻之才夙厭塵囂歷覽名勝竊慕司馬子長之為人窮搜遐討固嘗飲泉覺爽啜茶忘喧謂非膏粱紈綺可語

爰著煮泉小品,與漱流枕石者商焉。頃於子謙所出 以示予,命予敘之,刻燭以竢。予惟贊皇公之鑑水,竟 陵子之品茶,耽以成癖,罕有儷者。洎丁公言《茶圖》,顓 論採造而未備,蔡君謨《茶錄》,詳於烹試而弗精,劉伯 禽、李秀卿論水之宜茶者,則又互有同異,與陸鴻漸 相背馳,甚可疑笑。近雲間徐伯臣氏作《水品茶》,復略 矣。粵若子藝所品,蓋兼昔人之所長,得川原之雋味。 其器宏以深,其思沖以淡,其才清以越,具可想也。殆 與泉茗相渾化者矣。不足以洗塵囂而謝膏紈乎?重 違嘉懇,勉綴首簡,第即席摛辭,愧不工耳。

趙台鼎脈望四卷

按曹代蕭序脈望乃趙文肅公冢嗣長元所著計部李伯東氏刻之北平分署余來守是郡學士大夫索之者眾板已為伯東攜去余仍付之剞劂氏更為袖

珍,便於觀覽。昔何諷書中得一髮捲,規四寸許,如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