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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綵筆於瑤軒;夕拜多閑,弄雕章於琴席。含毫顧盻,漢

家之城闕風煙;逸韻縱橫,秦地之林泉魚鳥。黃山羽 獵,幾奏瓊篇;汾水樓船,參聞寶思。南津弔屈,去逐蒼 梧之雲;西路悲昂,來挽蔥巖之雪。江湖廊廟,造次不 忒,其儀沙塞,朝廷顛沛,必歸於漢。是使名流俱至,親 翰闐門,愛客相尋,雞談滿席,嚶嚶好鳥,花欲白兮柳 將菲,潎潎遊魚,蓮欲紅兮蘋可望。綠樽𢘆湛,齊閣臨 霞,綺札逾新,園亭坐月。凡所著述,有一千餘篇,今之 刊寫,成三十餘卷。早遊西鎬,及《周史》之闕文;晚臥東 山,憶《漢庭》之遺事。平津侯之賓館,馬廄蕭條;李司隸 之仙舟,龍門荒毀。交交黃鳥,集于栩兮集于桑;營營 青蠅,止于蕃兮止于棘。「九原可作,松有隧兮兔有埏; 三湘不追,川無梁兮鳥無徑。」輟斤之慟,何獨莊周;聞 笛而悲,寧惟向秀?徒勤觀海,未知渤潏之倪;永好談 天,莫究氤氳之數。遂抽短翰,為之序云。

《為李祕書上祖集表》
上官儀

臣某言:「臣聞漢朝中葉,陳農求訪于圖書;魏歷初基, 袁渙請收于篇籍。」遂使容臺增飾,冊府載輝,雅道照 于前古,風流被于末裔。伏惟陛下睿德緯天,神功光 表,截海班朔,益地延圖。垂衣視典,探群玉之幽賾;虛 己緣情,動兼金之歌詠。由是芸香祕室,青簡具陳;璧 水上庠,漆書咸集。臣大父隋金州刺史元操,筮仕登 朝,官成三代,學綜書部,思洽詞源。雖歲序寂寥,微塵 無弭。河東薛道衡,人推才傑;范陽盧思道,時號文宗。 並葉契相忘,齊聲比價,競炫梁車之寶,爭擒鄴騎之 珍。而二家文集,久蒙宸照,獨于臣門,未汙天燭。貽厥 之訓,在臣宜守;獻書之典,有國《通規》。今繕寫已訖,合 若干卷,謹詣闕奉進。

《進新舊文十卷狀》
李德裕

四月三十日,奉宣,令臣進來者。伏以揚雄云:「童子雕 蟲篆刻,壯夫不為。」臣往在弱齡,即好詞賦,情性所作, 衰老不忘。屬吏職歲深,文業多廢,意之所感,時乃成 章。豈謂擊壤庸音,謬入帝堯之聽;巴渝末曲,猥蒙漢 祖之知。跼蹐慚惶,神魂飛越。謹錄新舊文十卷進上。 輕瀆宸嚴,無任兢惕。

《濮陽吳君文集序》
柳宗元

博陵崔成務嘗為信州從事,為余言:「邑有聞,入濮陽 吳君,弱齡長鬣而廣顙,好學而善文,居鄉未嘗不以 信義交于物,教子弟未嘗不以忠孝端其本,以是卿 相賢士,率與抗禮,余嘗聞而志乎心。」會其子偘更名 武陵,升進士,得罪來永州,因奉其先人文集十卷,再 拜請余以文冠其首,余得遍觀焉。其為詞賦,有戒苟 冒陵僭之志;其為詩歌,有交王公大人之義;其為誄 誌弔祭,有孝恭慈仁之誠。而多舉《六經》聖人之大旨, 發言成章,有可觀者。古之司徒,必求秀士,由鄉而升 之天官;古之太史,必求風人,陳詩以獻于法官,然後 材不遺而志可見。近世之居位者,或未能盡用古道, 故吳君之行不昭,而其辭不薦,雖命「于王,而終伏其 志。嗚呼,有可惜哉!」武陵又論次《誌傳》三卷,繼于末,其 官氏及他才行甚具云。

《楊評事文集後序》
前人

贊曰:「文之用,辭令褒貶,導揚諷諭而已。雖其言鄙埜 足以備于用,然而闕其文采,固不足以竦動時聽,夸 示後學。立言而朽,君子不由也。故作者抱其根源,而 必由是假道焉。作于聖,故曰經;述干才,故曰文。文有 二道:辭令褒貶,本乎著述者也;導揚諷諭,本乎比興 者也。著述者流,蓋出于《書》之謨、訓、《易》之象、繫,《春秋》之」 筆削,其要在于高壯廣厚,詞正而理備,謂宜藏于簡 冊也。比興者流,蓋出于虞夏之詠歌,殷周之風雅,其 要在于麗則清越,言暢而意美,謂宜流于謠頌也。茲 二者,考其旨義,乖離不合,故秉筆之士,𢘆偏勝獨得 而罕有兼者焉。厥有能而專美,命之曰《藝成》,雖古文 雅之盛世,不能並肩而生。唐興以來,稱是選而不怍 者,梓潼陳拾遺。其後燕文貞以著述之餘,攻《比興》而 莫能極,張曲江以比興之隙,窮著述而不克備,其餘 各探一隅,相與背馳于道者,其去彌遠。文之難兼,斯 亦甚矣。若楊君者,少以篇什著聲于時,其炳耀尤異 之詞,諷誦于文人,盈滿于江湖,達于京師。晚節遍悟 文體,尤邃敘述,學富「識遠,才涌未已,其雄傑老成之 風,與時增加。既獲是,不數年而夭,其季年所作尤善。 其為《鄂州新城頌》《諸葛武侯傳論》《餞送梓潼陳仲甫》 《汝南周源》《河東裴泰》《武都符義府》《太山羊士諤》《隴西 李諫》凡六序,《廬山禪居記》《辭李常侍啟》《遠遊賦》《七夕 賦》,皆人文之選已。用是陪陳君之後,其可謂具體者 歟!」嗚呼!公既悟文而疾,既即功而廢,廢不逾年,大病 及之,卒不能窮其工、竟其才,遺文未克流于世,休聲 未克流于時,凡我從事于文者,所宜追惜而悼慕也。 宗元以通家修好,幼獲省謁,故得奉公元兄命,論次 篇簡,遂述其制作之所詣,以繫于後。

《復友生論文書》
陸龜蒙

辱示近年作者《論文書》二篇,使僕是非得失於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