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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撫地,流風遺績猶有存者,心誠向之,獨恨未得其平

生遺文,讀之以自壯。紹定四年,公之子判汀州,杆以 《軒山集》來示,其「詔誥溫醇,得王言體,表章詩什,寫出 胸臆,不待藻飾而辭義煥然。」蓋公之為人,英邁卓犖, 軒豁明白,故其詩文往往似之。彼世之琱章刻句,自 以為工且麗者,方知蔑矣。然公文之偉,尤在奏議,顧 不見集中,豈以言論峻切,似彰時政之闕故邪?嗚呼! 不觀歐、余、王、蔡之諫疏,無以知仁皇如天之盛德。方 乾道、淳熙間,眾賢攢于朝,直言屬于耳,此孝宗之所 以聖也。然則公之奏議弗傳可乎?故筆之編末以竢。

《跋彭忠肅公文集》
前人

漢西都文章最盛,至有唐為尤盛。然其發揮理義,有 補世教者,董仲舒氏、韓愈氏而止爾。國朝文治蝟興, 歐、王、曾、蘇以大手筆追還古作,高處不減二子。至濂、 洛諸先生出,雖非有意為文,而片言隻辭,貫綜至理。 蓋《太極》《西銘》等作,直與六經相出入,又非董、韓之可 匹矣。然則文章在漢、唐未足言盛,至我朝乃為盛爾。 忠肅彭公以濂洛為師者也。故見諸著述,大扺鳴道 之文,而非復文人之文。公之子橫浦史君鉉以鏤本 寄余,敬題其末。

《跋王雙巖文集》
前人

予讀雙巖先生集,其論理道,不顓宗伊、洛而得伊、洛 之粹,不深泥老、佛而間發老、佛之微。其古賦似東坡, 詩歌似太白,其辭不矯抗而健,不琱鏤而工,不組繡 而麗,信乎其偉于文者也。昔河汾王氏謂文士之行 可見,今即雙巖之文而想其為人,其殆易直慈良,郁 乎若春者也。綢繆于君親之義,而悃款于骨肉之情 者也。群居族處,和不流,峻不激,舉觴命侶,風流嫺雅, 而不跌宕于繩尺之外者也。有如斯人,而卒老泉石, 世謂「科目能盡天下士,其果然邪?」感歎之餘,輒以所 見繫于末,且寫寄先生之子詳刑公,未知以為如何 也?

《石疊集序》
明·許宗魯

許子讀《石疊集》,嘆曰:「茲石疊之所以為文也乎哉?」往 石疊家食時,即以文名,暨服官而文益著,海內論文 者,于石疊指不再三屈。予昔宦卿寺時,石疊居臺中 為御史,周旋越歲,乃朝夕談論倡酬,蓋已知石疊矣。 今讀其集中,不載一篇,豈皆逸而不存耶?抑石疊不 自足,棄之不錄也?凡人之學,自歉者益,自滿者損。故 自視有餘者,恆畫而不進。今讀其集,若四言古詩,則 取則乎《風》《雅》;五言古詩,則憲章乎漢、魏;七言古詩,則 掇英乎王、楊;五七言律,則集美乎岑、杜。遒然並駕前 驅,蓋詩之成章者也。乃其文,則薈叢《左》《史》,綴緒《禮經》。


「詞聿采乎遷、固,理不詭于周、孔,斯亦啜其膏腴而得 其旨趣者與?」逆計往論著,殆已過百,夫是可以傳矣。 維古仕學,貫為一途,今則岐為二物。惟一,故訓誥作 而相道顯,賡歌載而《至治香》,尚不可追矣;惟二,故飾 詞之士,多虛誕而不切于用,幹局之夫,多滅沒而不 聞于時。皆偏廢也。乃石疊始終典學,舉措不訛,言之 可行,行之可言。觀其對奏之言華而核,籌略之言暢 而當,是乃不尚空談,而可裨實用者也。無亦效法于 董賈而取材于陸贄者乎?惜也齒不酬德,宦不畢才, 方亨而隕,斯文之悲矣。子羔捧集謁序,謂「予知石疊 者也。」故為纂述如此。其仕履譜閥,則悉于西亭宗尉 之《行狀》云。

《羅圭峰先生文集序》
黃伯端

「文者,神明之業也。天人並至,則其事隆于古今。才者, 天之分也;學者,人之分也。二分偏受其不足,則隨其 所詘之處而見瑕焉。」余讀圭峰先生之文章,而知其 兼盡天人之分也。先生神授奇姿,睥睨一世,而又好 誦靈文祕典,以佐發其天才。閉戶冥思,積歲時而後 動。相題生變,不守一方,而筆陣簡嚴,奇而不詭于法。 「章有堅節,字無緩音,可謂匠心獨照者矣。」先生素負 昂藏之性,凌轢貴人,筆墨之間,頗形傲骨,聲為情表。 信乎世儒齷齪為懷,言多苟且,入耳出口,取利三寸 之間,惡能與先生絜長短哉?先生與獻吉同時,其氣 力亦相敵,而文勢之遒勁過之。蓋獻吉為太史公而 拘于法,先生為昌黎子而逸于才,漢「雜霸而昌,宋假 王而替」,此二先生之辨也。嘗考孝宗之世,氣運日隆, 故有名公鉅人以飾太平之象,豈偶然哉?先是艾千 子遇予盱上,亟稱先生之文章特奇,巳與先生之曾 孫羅寬相接。又獲其逸稿而讀之,遂同原本,盡付梓 人,以告諸天下之學古者。寬與其兄寰、冕,俱有儁才。


明德之后,久而弗替,人為之耶,抑天為之耶?

《桂子園集序》
李維楨

太原方伯龍池王先生者,舉嘉靖庚戌進士。於時同 舉三百二十人,而先生最少,甫勝冠。已知鄧州,佐大 名,知蘇州,為吳四郡治兵使者,參知陝西,觀察中州, 稍遷蜀方伯,坐忤當路歸,蓋年猶強仕也。而先生為 大名、蘇州時,善歷下李于鱗、太倉王元美兩先生。兩 先生方少年,以文章自命,鮮所許可,而獨推轂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