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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共惜也。王子孟起嫺於文詞,閎覽博觀,篤信好古, 銳情詳核,命匠精攻,庶乎游海不眩於迷津,觀天不 淆於霾障,頓令石渠生色,何啻「鄴架改觀;屈宋復生, 亦當首肯。沈謝再出,必且神怡。是率更有大造於後 學,而孟起又羽翼夫率更也,顧不偉哉!且天水胡公, 以嘉靖丁亥而始事於蘇苑,今白下王氏,以萬曆丁 亥而告成於秦淮。甲子一周,是書大顯,孰謂非斯文 之幸耶?」吾於是有感。王元貞重刊湯為作敘

《柳宗直西漢文類 卷》

按柳宗元序左右史混久矣言事駁亂尚書春秋之旨不立自左丘明傳孔氏太史公述歷古今合而為史記迄於今交錯相糾莫能離其說獨左氏國語紀

「言,不參於事,《戰國春秋》」後語,頗本右史《尚書》之制,然 無古聖人蔚然之道,大抵促數耗矣,而後之文者寵 之。文之近古而尤壯麗,莫若漢之西京。班固書傳之。 吾嘗病其畔散不屬,無以考其變,欲采此義,會年長 疾作,駑墮愈日甚,未能勝也。幸吾弟宗直愛古書,樂 而成之。搜討磔裂,攟摭融結,離而同之,與類推移,不 易時月,而咸得從其條貫,森然炳然,若開群玉之府; 指揮聯累,圭璋琮璜之狀,各有列位,不失其序,雖第 其價可也。以文觀之,賦、頌、詩、歌、書、奏、詔、策、辨論之辭 畢具;以語觀之,則右《史記》言《尚書》,《戰國策》,成敗興衰 之說大備,無不苞也。噫!是可以為學者之端邪?始吾 少時,有路子者,自贊為是書,吾嘉而「敘其意,而其書 終莫能具,卒俟宗直也。」故刪取其說繫於左,以為《西 漢文類》。紀殷、周之前,其文簡而埜。魏、晉而降,則盪而 靡。得其中者漢氏。漢氏之東,則既衰矣。當文帝時,得 賈生明儒術,武帝尤好焉。而公孫弘、董仲舒、司馬遷、 相如之流作,《風雅》益盛,敷施天下,自天子至公卿大 夫士庶人咸通焉。於是宣於詔策,達於奏議,諷於辭 賦,傳於歌謠。由高帝訖於哀、平、王莽之誅,四方之文 章蓋爛然矣。史臣班孟堅修其書,拔其尤者充於簡 冊,則二百三十年間列辟之達道、名臣之大範、賢能 之志業,黔黎之風俗列焉。若乃合其英精,離其變通, 論次其敘位,必俟學古者興行之。唐興用文理,貞元 文章特盛,本之三代,浹於漢氏,與之相準。於是有能 者取孟堅類其文,次其先後,為四十卷。

《杜佑通典二百卷》

按李翰序儒家者流博而寡要勞而少功何哉其患在於習之不精知之不明入而不得其門行而不由其道何以徵之夫五經群史之書大不過本天地設

君臣,明人倫五教之義,陳政刑賞罰之柄,述禮樂制 度之統,究治亂興亡之由,立邦之道,盡於此矣。非此 典者,謂之無益世教,則聖人不書,學者不覽,懼冗煩 而無所從也。先師宣尼,祖述堯舜,憲章文武,七十子 之徒,宣明大義,三代之道,百世可師。而諸子云云,猥 復制作,由其門則其教已備,反其道則其人可誅。而 學者以多閱為廣見,以異端為博聞,是非紛然,澒洞 芒昧而無條貫。或舉其中而不知其本,原其始而不 要其終,高談有餘,待問則泥。雖驅馳百家,日誦萬字, 學彌廣而志彌惑,聞愈多而識愈疑,此所以勤苦而 難成,殆非君子進德修業之意也。《通典》之作,昭昭乎 其警學者之群迷歟?以為君子致用,「在乎經邦,經邦 在乎立事,立事在乎師古,師古在乎隨時。必參古今 之宜,窮終始之要,始可以度其終,古可以行於今。問 而辨之,端如貫珠;舉而行之,審如中鵠。夫然,故施於 文學,可為通儒;施於政事,可建皇極。」故採《五經》群史, 上自黃帝,至於有唐天寶之末,每事以類相從,舉其 始終,歷代沿革廢置,及當時群士論議得失,靡不條 載,附之於事,如人支脈,散綴於體,凡有八門,號曰《通 典》。非聖人之書,乖聖人微旨,不取焉,惡煩雜也。事非 經國,禮法程制,亦所不錄,棄無益也。若使學者得而 觀之,不出戶知天下未從,政達人情,罕更事,知時變, 為功易而速,為學精而要,其道直而不徑,其文詳而 不煩,「推而通,放而準,語備而理盡,例明而事中,舉而 措之,如指諸掌。」不假從師聚學而區以別矣。非聰明 獨見之士,孰能修之?淮南元戎之佐曰「尚書主客郎 京兆杜公君卿,雅有遠度,志於邦典,篤學好古,生而 知之。」以大曆之始,實纂斯典,累年而成。杜公亦自為 《引序》,各冠篇首。或前史有闕,申高見發明,「以示勸戒, 用存景行。」近代學士,多有撰集,其最著者,《御覽》《藝文》 《玉燭》之類,網羅古今,博則博矣。然率多文章之事,記 問之學,至於刊列百度,緝熙王猷,至精至粹,其道不 雜,比於《通典》,非其倫也。於戲!今之人賤近而貴遠,昧 微而睹著,得之者甚鮮,知之者甚稀,可為長太息也。 翰嘗有斯志,約乎舊史,圖之不早,竟為善述者所先。 故頗詳旨趣而為之序,庶將來君子,知吾道之不誣。 唐《左補闕李翰序》。

按宋魏了翁重修跋杜氏通典之書包括古今涵貫精麤人習焉不察例以類書目之予自成都嘗倣其書為國朝通典因得以熟復終帙今起家守瀘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