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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一事而改者。」夫其率然而為改也,即再易世,非縉 紳先生,何知其源?人之相戕賊也,相為禽亂也,亦孰 從而遏之?甚矣!今之晳於姓也,別姓為婚,別源為宗, 別祖為族。夫劉之望最夥,為二十五;王次之,為二十 一;張又次之,為二十四;李又次之,為「十一。」然而不以 異望而婚也,其不相婚固也。然而彭城不譜弘農,瑯 琊不譜太原,清河不譜南陽,趙郡不譜隴西,各以其 望而宗也。宗也而小,遠非譜通。其始不族也。族則近 而別,婚則遠而嚴。甚矣!今之晳於姓也,雖先王何加 焉?蓋自唐、宋而來,其譜姓毋慮數十家,而吳興凌大 夫始合而為一,其源別郡望,條著臚列,而諸能以姓 顯者咸附焉。凌大夫之言曰:「我非以眩靡也,將使夫 探源者,油然而毋胥戕賊也,介然而毋至為禽亂也, 於世道將小補哉?」雖然,執是以稽古今之能顯者,謂 之姓史可也。凌大夫名迪知,壯而解郡紱歸,著書成 一家言,茲亦其卓然者。

按迪知自序余讀眉山蘇氏族譜引感而輯姓譜云引之言曰凡人情見乎親親見乎服至無服而遂途人焉其初兄弟也一人分焉者也又曰一人分而至

途人勢,吾無如之何也。先其勢而圖之,使無忽忘焉 可也。夫即其言而繹之,將以聯蘇氏一家之心已也。 然握其機以聯之者,庸他術乎?僅惟《族譜》之一書,故 蘇氏自謂:「觀吾譜者,油然而生孝弟之心焉。」夫天下, 家積也,譜可聯家矣,則聯天下為一家者,盍以天下 之姓譜之?夫自開闢來,遐哉邈乎。生齒繁育,總總林 林,受姓而載簡冊者,不啻百焉千焉而殆萬也。夫豈 生於空桑乎?又豈各為門戶乎?上古虛靜恬淡,寂寞 無為,民熙熙相忘於世,如魚相忘於江湖,豈岐人己 而二之?逮德下衰,淳散外漓,日以鴟鳶蝸角所爭者 而奔走焉,至分胡越於一膜之外,愬其所自,豈不以 面目本來判焉,若風馬牛不相及乎?而豈知萬榦一 本,萬派一源也?考之《世譜》曰:「五帝三王無非出於黃 帝之後。黃帝一十五子,而得姓者十四。德同者姓同, 德異者姓異。」則知凡有生者,皆一人之身所分也。分 而以嗣以續,愈遠愈繁,由一人而百姓,而千姓而萬 姓,雖棼焉雜焉,散漫而不可統括,實一本一源之枝 流耳。而相傾相軋,胥虐胥戕,施之胡越,且不可矧於 一膜之外。知此則聯天下為一家反掌耳。故觀吾之 《姓譜》者,孝弟之心或亦可以油然而生矣。此余輯《譜》 意也。噫!天地,大父母也。凡物皆受於天地而始為象, 則凡物且皆吾與,必咸若之,而後其氣周流貫徹,況 同此形性者耶?而況同此受姓者耶?古之君子,有不 敢自附於遠祖之顯者,昧也;有必欲自附而涕泣者, 隘也。其於大本大源何殊?《譜》成次一百五十卷《條例》, 載之《凡例》,茲不復贅。識者慎毋曰:「有是哉」,子之迂而 哂也。

《楊淙事文玉屑二十四卷》

按汪廷訥序夫寶燕石以為玉買鄭櫝而還珠為識者所深訾而扼腕故鉛槧家或以百千言發明一二字之義即其中有一二字可以蓋百千言者則其精

髓也。蓋人之精髓有限,不可不惜,文之精髓亦無幾, 安可不搜致之以備採擇哉?此八景《山人有事文玉 屑》之編也。由三才以及萬彙,自百行而至五禮,器具 音樂花木、昆蟲鳥獸,大小種種,靡不畢具,良工苦心 哉!其摭拾為最博,聞見為最竅,裒同異以稽其實,合 古今而統其會。雖大車尺輻,無補轅輪;而吉光片毛, 可想文采。詎非文苑鼓吹,丹青神化,而摛詞之淵藪 耶?蓋昔《左傳》之成,以有周志《晉乘》,鄭書杌檮也。《史記》 之就,以有世本語策《楚漢春秋》也。是古之哲匠詞宗, 稱發酉巖禹穴之祕,為天祿石渠之藏者,猶往往采 集群書,以擅己長如此。矧今學者,無不人人希志左 史,猥譚非芳,躅不一復蹈之耶?故此集亦傳記故轍 也。未作,則琬琰之寶,尚散群書;既作,則群書之珍,已 聚玉屑。一舉手,一矚目,恍如登崑岡,玟瑰錯落,如入 太廟,瑚璉輝煌,即麗水、藍田之產,不夥於此矣。所不 關文誼而係精華也者,直土苴瓦礫視之,而不為採 擇。洋洋乎璀燦三雍之籍,湘帙懸藜;琳琅四庫之藏, 縹囊合璧。韓起見之駭觀,倚相聞之屈誦矣。是知寶 「玉」也者,寶燕石云乎哉?「買珠」也者,買鄭櫝云乎哉?是 編出,其有裨後學不淺,故弁之以序。萬曆丁酉秋月, 新安汪廷訥昌朝父撰。

《章潢圖書編一百二十七卷》

按潢自敘古今類編如杜氏通典馬氏文獻通考丘氏大學衍義補皆有裨國家實用可備考索圖書編得無沿襲於茲乎予考索不如數公之該洽經畫不

如數公之精詳,何敢望芳軌而踵後塵?果僅止於沿 襲,則三書備矣,亦奚有於圖書之編?蓋斯道不明,聖 學堙塞,正以騖博者俗,徑約者虛,非惟不知祖述聖 人之經典,抑不知追原天地之文章也。《六經》《四書》雖 以闡造化,淑人心,猶曰「聖人之文。河出圖,洛出《書》,聖 人則之」,一皆則夫天地自然之文耳。然則謂《河圖》《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