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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大人」者,與天地合其德,與日月合其明,與四時合 其序,與鬼神合其吉凶。「先天而天弗違,後天而奉天 時。」天且弗違,而況於人乎?況於鬼神乎?

本義人與天地鬼神,本無二理,特蔽於有我之私,是以梏於形體而不能相通。大人無私,以道為體,曾何彼此先後之可言哉!「先天不違」,謂意之所為,默與道契。「後天奉天」,謂知埋如是,奉而行之。大全童溪王氏曰:「先天而天弗違,時之未至,我則先乎天而為之,而天自不能違乎我;後天而奉天時,時之既至,我則後乎天而奉之,而我亦不能違乎天。蓋大人即天也,天即大人也。」

《坤卦》

六二,「直方大,不習無不利。」

程傳「以直方大」三者,形容其德用,盡地之道矣。「由直方大」,故「不習而無所不利。」「不習」謂其自然,在坤道則莫之為而為也,在聖人則從容中道也。「直方大」,孟子所謂「至大至剛以直」也,全程子曰:「至大至剛以直」,此三者不可缺一,缺一便不是浩然之氣,如《坤》所謂「直方大」是也。地道坤,雖是學者之事,然亦有聖人之道。聖賢之道,其發無二,但至有深淺大小。

直,其正也,方其義也,君子敬以直內,義以方外,敬義 立而德不孤,「直方大,不習無不利」,則不疑其所行也。

本義此以學而言之也。正,謂本體,「義」,謂裁制。敬,則本體之守也不孤,言大也。疑,故習而後利,不疑則何假於習。大全雙峰饒氏曰:「所謂直者,即人心本然之正,所謂方者,即人心裁制之義,皆其固有,而非外鑠我者。君子當主敬以直其內,守義以方其外,敬義並立,則其德不孤,蓋孤則偏於一善而其德狹,不孤則眾善畢集而其德大矣。體用全備,無適不宜,其於行事,坦然無所疑惑,此所以不習而無不利也。」

《大畜卦》

君子以「多識前言往行」以畜其德。

程傳人之蘊畜,由學而大,在多聞前古聖賢之言與行。考跡以觀其用,察言以求其心,識而得之,以畜成其德,乃《大畜》之義也。

書經

《虞書皋陶謨》

曰:「若稽古。」《皋陶》曰:「允迪厥德,謨明弼諧。」禹曰:「俞,如何?」 皋陶曰:「都慎厥身,脩思永,惇敘九族,庶明勵翼邇,可 遠在茲?」禹拜昌言曰:「俞。」

蔡傳皋陶言:「為君而信蹈其德,則臣之所謀者無不明,所弼者無不諧也。」慎者,言不可不致其謹也。身脩則無言行之失,思永則非淺近之謀,「厚敘九族則親親恩篤而家齊矣;庶明勵翼則群哲勉輔而國治矣。」邇近,茲此也。言近而可推之遠者,在此道也。

皋陶曰:「都在知人,在安民。」禹曰:「吁,咸若時,惟帝其難 之。知人則哲,能官人;安民則惠,黎民懷之。能哲而惠, 何憂乎驩兜?何遷乎有苗?何畏乎巧言令色孔壬?」 皋陶曰:「都亦行有九德,亦言其人有德,乃言曰『載采 采』。」禹曰:「何?」皋陶曰:「寬而。」請幫助識別此字。柔而立,愿而恭,亂而敬,擾 而毅,直而溫,簡而廉,剛而塞,彊而義,彰厥「有常」,吉哉。

蔡傳亦,總也。「亦行有九德」者,總言德之見於行者,其凡有九也。「亦言其人有德」者,總言其人之有德也。「載行,采事」也,總言其人有德,必言其行某事某事為可信驗也。「禹曰:何」者,問其九德之目也。「寬而栗」者,寬弘而莊栗也。「柔而立」者,柔順而植立也。「愿而恭」者,謹愿而恭恪也。「亂,治也。亂而敬」者,有治才而敬畏也。「擾,馴也。擾」而毅者,馴擾而果毅也。「直而溫」者,徑直而溫和也。「簡而廉」者,簡易而廉隅也。「剛而塞」者,剛健而篤實也。「彊而義」者,彊勇而好義也。正言而反應者,所以明其德之不偏,皆指其成德之自然,非以彼濟此之謂也。彰,著也,成德著之於身,而又始終有常,其吉士矣哉。全蘇氏曰:「『亦行有九德者,以此自修也,亦言其人有德者,以此求人也。論其人,則曰斯人也有某德;論其德,則曰是德也有某事,某事。載采』。采者,歷言之也。」 象山陸氏曰:「《皋陶》論知人之道曰:『亦行有九德』。亦言其人有德,乃言曰『載采采。乃是』。謂必先言其人之有是德,然後乃言曰某人有某事。蓋德則根乎其中,達乎其氣,不可偽為。若事則」有才智之小人可偽為之。故行有九德,必言其人有德,乃言曰「『載采采』,然後人不可得而廋也。」 唐孔氏曰:「恭在貌,敬在心。愿者遲鈍,失於外儀,故言恭;治者輕物,內失於心,故稱敬。」剛、彊相近,剛是性,彊是志。 西山真氏曰:「先儒以九德為人之性,蓋指氣稟而言。若天命之性,則渾然全體,無所偏也。」 孔氏曰:「吉,善也。」明九德之常,以擇人而官之,則政之善。 陳氏《雅言》曰: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