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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至靈,而備天地萬物者也,故能「配天地」 而命萬物。

人能知其天地萬物之道所以盡于人者,然後能盡 民也。

「唯聖人能知天地萬物之道皆備于我,能知天地萬物之道皆備于我」 ,則能盡天下之理。能盡天下之理,則能盡民,而後可以治民矣。

《天》之能盡物,則謂之曰「昊天。」

天之于物,無不發生,故能盡物。

人之能盡民,則謂之曰「聖人。」

聖人之于人也,無不仁愛,故能盡人。

謂昊天能異乎萬物,則非所以謂之昊天也;謂聖人 能異乎萬民,則非所以謂之聖人也。萬民與萬物同, 則聖人固不異乎昊天者矣。然則聖人與昊天為一 道,聖人與昊天為一道,則萬民與萬物亦可以為一 道也。一世之萬民與一世之萬物既可以為一道,則 萬世之萬民與萬世之萬物,亦可以為一道也明矣。

「昊天之與萬物同乎一道,故不異乎萬物;聖人之與萬民同乎一道,故不異乎萬民。」 萬民與萬物同乎一道,則聖人與昊天亦同乎一道矣。一世之萬物與一世之萬民同乎一道,則萬世之萬物與萬世之萬民亦同乎一道矣。天下無二道,聖人無兩心。物也,民也,聖人也,天也,其道一也。故古之聖人,以一心而推萬「心,以一物而觀萬物,以一世而知萬世」 者,蓋由斯道也。

夫昊天之盡物,聖人之盡民,皆有四府焉。昊天之四 府者,春、夏、秋冬之謂也,陰陽升降于其間矣。聖人之 四府者,《易》《書》《詩》《春秋》之謂也,禮樂污隆于其間矣。春 為生物之府,夏為長物之府,秋為收物之府,冬為藏 物之府。號物之庶,謂之萬。雖曰「萬之又萬」,其庶能出 此昊天之四府者乎?《易》為生民之府,《書》為長民之府, 《詩》為收民之府,《春秋》為「藏民之府。」號民之庶謂之「萬」, 雖曰「萬之又萬」,其庶能出此聖人之四府者乎?「昊天 之四府」者,時也;「聖人之四府」者,經也。昊天以時授人, 聖人以經法天,天人之事,當如何哉?

「昊天以四府盡物,聖人以四府盡民。」 天之四府,時也;聖人之四府,經也。天時、聖經相因而成。天時則陰陽升降而為春夏秋冬;聖經則禮樂污隆而為《易》《書》《詩》《春秋》。春夏秋冬,《易》《書》《詩》《春秋》皆有生長收藏之道,其道更相為消長污隆,萬物萬民盡于其間矣,故皆謂之曰「四府。」

《觀物內篇之四》

觀春則知《易》之所存乎?

《易》者,三皇之事業也,三皇之時如春。

「觀《夏》」則知《書》之所存乎?

《書》者,五帝之事業也,五帝之時如夏。

觀《秋》則知《詩》之所存乎?

《詩》者,三王之事業也,三王之時如《秋》。

「觀冬則知《春秋》」之所存乎?

《春秋》者,五霸之事業也,五霸之時如冬。

《易》之《易》者,生生之謂也;《易》之《書》者,生長之謂也;《易》之 《詩》者,生收之謂也;《易》之《春秋》者,生藏之謂也;《書》之《易》 者,長生之謂也;《書》之《書》者,長長之謂也;《書》之《詩》者,長 收之謂也;《書》之《春秋》者,長藏之謂也;《詩》之《易》者,收生 之謂也;《詩》之《書》者,收長之謂也;《詩》之《詩》者,收收之謂 也;《詩》之《春秋》者,收藏之謂也;《春秋》之《易》者,藏生之謂 也;《春秋》之《書》者,藏長之謂也;《春秋》之《詩》者,藏收之謂 也;「《春秋》之《春秋》」者,藏藏之謂也。

《天時》迭為消長,《聖經》更為污隆,其道如此,可以意會,不可以言求也。

「生生者修夫意者也,生長者修夫言者也,生收者修 夫象者也,生藏者修夫數者也,長生者修夫仁者也, 長長者修夫禮者也,長收者修夫義者也,長藏者修 夫智者也,收生者修夫性者也,收長者修夫情者也, 收收者修夫形者也,收藏者修夫體者也,藏生者修 夫聖者也,藏長者修夫賢者也,藏收者修夫才者也, 『《藏藏》』」者,修夫術者也。

意言象數,言其本末;「仁義禮智」 ,言其先後;「性情形體」 ,言其大小;「聖賢才術」 ,言其優劣。

修夫意者,三皇之謂也;修夫言者,五帝之謂也;修夫 象者,三王之謂也;修夫數者,五霸之謂也;

皇帝王霸之道如此

「修夫仁」者,有虞之謂也;修夫《禮》者,有夏之謂也;修夫 義者,有商之謂也;修夫智者,有周之謂也。

「仁義禮智」 ,在人則與性俱生,在時則有先後之序。

「修夫性」者,文王之謂也;「修夫情」者,武王之謂也。 《修夫》

形者,周公之謂也;《修夫體》者,召公之謂也。

「《德》有大小」 ,則化有淺深。

「修夫聖」者,秦穆之謂也;「修夫賢」者,晉文之謂也;修夫 才者,齊桓之謂也;修夫術者,楚莊之謂也。

「《秦穆改過》自誓,得聖」 之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