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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姤》是一陰生於下,小人根萌之始。是必絕去其方萌之惡,以固其已長之陽、則亂可反而治矣。

「先天學」,心法也,故圖皆自中起,萬化萬事,生乎心也。 《先天學》主乎誠,至誠可以通神明,不誠則不可以得 道。

《先天圖》中,環中也。

鮑氏《發微》曰:以上下觀之,乾南為天,坤北為地。以左右觀之,震至乾左為天,巽至坤右為地。天包地外,陰陽一氣,萬變一理,循環無端,所以名「環中」 也。

「事必量力」,量力故能久。

所行之路,不可不寬,寬則少礙。

知《易》者不必引用講解,是為知《易》。孟子之言未嘗及 《易》,其間《易》道存焉,但人見之者鮮耳。人能用《易》,是為 知《易》,如孟子可謂善用《易》者也。

「學以人事為大。今之《經典》」,古之人事也。

《春秋》「三傳」之外,陸淳、啖助可以兼治。

所謂「皇帝王霸」者,非獨謂三皇五帝、「三王五霸」而已, 但用

「無為」則「皇也」,用恩信則帝也,用公正則王也,用 智力則霸也。

《季札之才近伯夷》。

叔向、子產、晏嬰之才相等埒?

管仲用智數,晚識物理,大抵才力過人也。

「五霸」者,功之首,罪之魁也。《春秋》者,孔子之刑書也。 功,

過不相掩,聖人先褒其功,後貶其罪。故罪人有功,亦 必錄之,不可不恕也。

《始作兩觀》,始者,貶之也,誅其舊無也。「初獻六羽」,初者, 褒之也,以其舊僣八佾也。

「某人受《春秋》於尹師魯,師魯受於穆伯長,某人後復 政,伯長曰:『《春秋》無褒,皆是貶也』。」田述古曰:「孫復亦云: 《春秋》有貶而無褒。」曰:「《春秋》禮法廢,君臣亂,其間有能 為小善者,安得不進之也?況五霸實有功於天下,安 得不與之也?治《春秋》者不辨名實,不定五霸之功過, 則未可言治《春秋》,先定五霸之功過,而治《春秋》,則大」 意立。若事事求之,則無緒矣。

凡人為學,失於自主張太過。

平王名雖王,實不及一小國之諸侯。齊、晉雖侯而實 僣王,此《春秋》之名實也。子貢欲去告朔之餼羊。羊,名 也,禮實也。名存而實亡,猶愈於名實俱亡。苟存其名, 安知後世無王者作,是以有所待也。

秦穆公有功於周,能遷善改過,為霸者之最;晉文侯 世世勤王,遷平王於洛,次之;齊桓公九合諸侯,不以 兵車,又次之;楚莊強大,又次之;宋襄公雖霸而力微, 會諸侯而為楚所執,不足論也。治《春秋》者不先定四 國之功過,而事無統理,不得聖人之心矣。《春秋》之間, 有功者未見大於四國者,有過者亦未見大於四國 「者也。」故四國功之首,罪之魁也。

人言《春秋》非性命書。

非也。至於《書》「郊牛之口」,傷改卜。

「牛,又死,猶三望,此因魯事而貶之也,聖人何容心哉? 無我故也,豈非由性命而發言也?」又曰:「《春秋》皆因事 而褒貶,豈容人特立私意哉?人但知《春秋》聖人之筆 削,為天下之至公,不知聖人之所以為公也。如因牛 傷則知魯之僣郊;因初獻六羽,則知舊僣八佾;因新 作雉門,則知舊無雉門,皆非聖人有意於其間,故曰: 『《春秋》盡性之書也』。」

《春秋》為君弱臣強而作,故謂之「名分之書。」

聖人之難,在「不失仁義忠信」而成事業,何如則可在 於《絕四》。

「有馬者借人乘之」,舍己以從人也。

或問:「才難何謂也?」曰:「臨大事然後見才之難也。」曰:「何 獨言才?」曰:「才者天之良質也,學者所以成其才也。」曰: 「古人有不由學問而能立功業者,何必曰學?」曰:「周勃、 霍光能成大事,惟其無學,故未盡善也。人而無學,則 不能燭理,不能燭理,則固執而不通。人有出人之才, 必以剛克中。剛則足以立事業,處患難。若用於他,反」 為邪惡。故孔子以申棖為「焉得剛」,既有慾心,必無剛 也。

「君子喻於義,賢人也。小人喻於利而已。」義利兼忘者, 惟聖人能之。君子畏義而有所不為,小人直不畏耳。 聖人則動不踰矩,何義之畏乎?

顏子不貳過,孔子曰「有不善未嘗不知,知之未嘗復 行」是也。是一而不再也。韓愈以為將發於心而便能 絕去,是過與顏子也。過與是為私意,焉能至於道哉? 或曰:「與善不亦愈於與惡乎?」曰:「聖人則不如是,私心 過於善惡,同矣。」

為學養心,患在不由直道去利欲,由直道任至誠,則 無所不通。天地之道直而已,當以直求之。若用智數 由逕以求之,是屈天理而徇人欲也,不亦難乎? 事無巨細,蓋有天人之理。「修身,人也;遇不遇,天也;得 失不動心,所以順天也;行險儌倖,是逆天也。求之者, 人也;得之與否,天也;得失不動心,所以順天也。強取 必得」,是逆天理也。逆天理者,患禍必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