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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不若方之備。是必有深意也。第未能考而知之。又 不知朱子之意以為何如此。因櫝蓍而記之。

《測圓海鏡序》
李冶

數本難窮,吾欲以力強窮之,彼其數不惟不能得其 凡,而吾之力且憊矣。然則數果不可以窮邪?既已名 之數矣,則又何為不可窮也?故謂「數為難窮斯可,謂 數為不可窮斯不可。何則?彼其冥冥之中,固有昭昭 者存。」夫昭昭者,其自然之數也,非自然之數,其自然 之理也。數一出于自然,吾欲以力強窮之,使隸首復 生,亦末如之何也已。苟能推自然之理以明自然之 數,則雖遠而乾端坤倪,幽而神情鬼狀,未有不合者 矣。予自幼喜算數,恆病夫考圓之術,例出于牽強,殊 乖于自然,如古率、徽率、密率之不同,截弧、截矢、截背 之互見,內外諸角,析會兩條,莫不各自名家,與世作 法。及反復研究,卒無以當吾心焉。老大以來,得《洞淵 九容》之說,日夕玩繹,而鄉之病我者始然落去而 無遺餘。山中多暇,客有從余求其說者,于是乎又為 衍之,遂累一百七十問。既成編,客復目之《測圓海鏡》, 蓋取夫「天臨海鏡」之義也。昔半山老人集唐百家詩 選,自謂廢日力于此,良可惜。明道先生以上蔡謝君 記誦為玩物喪志。夫文史尚矣,猶之為不足貴,況九 九賤技能乎?嗜好酸鹹,平生每痛自戒飭,竟莫能已。 類有物憑之者,吾亦不知其然而然也。故嘗私為之 解曰:「由技進乎道者,言之,石之斤,扁之輪,庸非聖人 之所予乎?覽吾之編,察吾苦心,其憫吾者當百數,其 笑吾者當千數。乃若吾之所得,則自得焉耳,寧復為 人憫笑計哉!」字,《字典》不載。

《河圖洛書說》
宋·濂

或問于宋濂曰:「關子明云:『《河圖》之文,七前六後八左 九右。《洛書》之文,九前一後三左七右,四前左,二前右, 八後左,六後右。邵堯夫云:『圓者星也,曆紀之數,其肇 于此乎?方者土也,畫州井地之法,其昉于此乎?是皆 以十為《河圖》,九為《洛書》。唯劉長民所傳,獨反而置之, 則《洛書》之數為十,《河圖》之數為九矣』』。」朱子發深然其 說,歷推序其源流,以為「濮上陳摶以《先天圖》傳种放, 放傳穆修,修傳李之才,之才傳邵雍;放以《河圖、洛書》 傳李溉,溉傳許堅,堅傳范諤昌,諤昌傳劉牧;修以《太 極圖》傳周敦頤,敦頤傳程顥、程頤。」其解《易大傳》,大概 祖長民之意。至于新安朱元晦,則又力詆長民之非, 而遵關、邵遺說,且引《大戴禮書》二九「四七五三六一 八」之言以證《洛書》。以為《大傳》既陳天地五十有五之 數,《洪範》又明言天乃錫禹洪範九疇,則九為《洛書》,十 為《河圖》,夫復何疑其說,以經為據,似足以破長民之 惑。臨邛魏華父則又疑元晦之說,以為邵子不過曰: 「圓者《河圖》之數,方者《洛書》之文。且戴九履一之圖其 象圓,五行生成之圖其象方」,是九圓而十方也。安知 邵子不以九為圖、十為書乎?朱子發張文饒精通邵 學,而皆以九為圖、十為書。朱以列子為政,張以邵子 為主。《乾鑿度、張平子傳》所載太乙下行九宮法,即所 謂「戴九履一」者,則是圖相傳已久,安知非《河圖》也?及 靖士蔣得之著論,以《先天圖》為《河圖》,五行生成數為 《洛書》,「戴九履一圖為太乙下行九宮」,華父則又以為 劉取《太乙圖》為《河圖》,誠有可疑。《先天圖》卦爻方位,縝 密停當,乃天地自然之數,此必為古書無疑。乃僅見 於魏伯陽《參同陳》圖南,爻象卦數,猶未甚白。至邵而 後,大明得之,定為《河圖》。雖未有明證,而僕亦心善之。 則是華父雖疑元晦之說,而亦無定見也。新安羅端 良嘗出圖書示人,謂「建安蔡季通得於青城山隱者, 圖則陰陽相合,就其中八分之則為八卦,書則畫井 文于方圈之內」,絕與前數者不類。江東謝枋得又傳 《河圖》于異人,頗祖于八卦,而坎離中畫相交,似流于 方士抽坎填離之術。近世儒者又有與《太極圖》合者, 即《河圖》之說,又有九十皆「《河圖》,而有一合一散之異。 《洛書》既曰書,而決非圖之說。夫圖書乃儒者之要務, 若數者之不同何也?」濂應之曰:「群言不定,質諸經,聖 經言之,雖萬載之遠,不可易也。其所不言者,固不可 強而通也。《易大傳》曰:『河出圖,洛出書,聖人則之』。《書顧 命》篇曰:『河圖在東序』。《論語子罕》篇曰:『河不出圖』。其言 不過如是」而已,初不明言其數之多寡也。言其數之 多寡者,後儒之論也。既出後儒宜其紛紜而莫之定 也。夫所謂「則之」者,古之聖人但取神物之至著者而 畫卦,陳《範》苟無圖書,吾未見其至也,故程子謂「觀兔 亦可以畫卦」,則其他從可知矣。初不必泥其圖之九 與十也,不必推其即太乙下行九宮法也,不必疑其 為《先天圖》也,不必究其出于青城山隱者也,不必實 其與《太極圖》合也。唯劉歆以八卦為《河圖》,班固以《洪 範》「初一」至次九六十五字為《洛書》本文,庶幾近之。蓋 《八卦》《洪範》見之于經,其旨甚明。若以今之圖書果為 河、洛之所出,則數千載之閒孰傳而孰受之,至宋陳 圖南而後大顯邪?其不然也昭昭矣。或曰:子之所言, 善則善矣,若鄭康成據《春秋緯》文,所謂「河以通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