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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學也,其他皆誘之也。 孟子言性,當隨文看。不以 告子「生之謂性」為不然者,此亦性也。彼命受生之後 謂之性爾,故不同。繼之以犬之性猶牛之性,「牛之性 猶人之性與」然不害為一。若《孟子》之言,善者乃極本 窮源之性。 鉛鐵性殊,點化為金,不辨鉛鐵之性。 人之於性,猶器之受光於日,日本不動之物。

張子曰:「天下凡物之性者,如言金性剛,火性熱,牛之 性,馬之性也,莫非固有, 凡物莫不有是性,由通蔽 開塞,所以有人物之別,由蔽有厚薄,故有智愚之別, 塞者牢不可開,厚者可以開而開之也難,薄者開之 也易,開則達于天道,與聖人一。」

藍田呂氏曰:「人受天地之中,其生也具有天地之德, 柔強昏明之質雖異,其心之所然者皆同,特蔽有淺 深,故別而為昏明,稟有多寡,故分而為強柔,至於理 之所同然,雖聖愚有所不異,盡己之性,則天下之性 皆然,故能盡人之性。蔽有淺深,故為昏明;蔽有開塞, 故為人物;稟有多寡,故為強柔;稟有偏正,故為人物。」 故物之性與人異者幾希,惟塞而不開,故知不若人 之明;偏而不正,故才不若人之美。然人有近物之性 者,物有近人之性者,亦繫乎此。於人之性,開塞偏正, 無所不盡,則物之性未有不能盡也。己也、人也、物也, 莫不盡其性,則天地之化成矣。

河東侯氏曰:「萬物資始於天,天所賦與者為命。命,天 之所命也。物受命於天者為性。性,物之自有也。草木 之不齊,飛走之異稟。然而動者動,植者植,天機自完, 豈非性乎?馬之性剛而健,牛之性柔而順,犬吠盜,雞 司晨,不待教而知之,豈非率性乎?」

「朱子曰:『天之生物也,一物與一《無妄》, 天下無無性 之物』。蓋有此物則有此性,無此物則無此性。」 問「性 具仁義禮智。」曰:「此猶是說成之者性,上面更有一陰 一陽,繼之者善。只一陰一陽之道,未知做人做物,已 具是四者,雖尋常昆蟲之類皆有之,只偏而不全,濁 氣閒隔。 人物之生,其賦形偏正,固自合下不同。然 隨其偏正之中,又自有清濁昏明之異。 性者,物之 所受,言物生則有性,而各具是道也。 物物運動,蠢 然若與人無異,而人之仁義禮智之粹然者,物則無 也。」 問:「人物之性一源,何以有異?」曰:「人之性論明暗, 物之性只是偏塞。暗者可使之明也,偏塞者不可使 之通也。橫渠言:『凡物莫不有是性,由通蔽開塞,所以 有人物之別,而卒謂塞者牢不可開,厚者可以開而 開之也難,薄者開之也易』,是也。」又問:「人之習為不善, 其溺已深者終不可復反矣。」曰:「勢極重者不可反,亦 在乎識之淺深,與其用力之多寡耳。 論萬物之一 原,則理同而氣異;觀萬物之異體,則氣猶相近,而理 絕不同。」或問:「『理同而氣異』,此一句是說」分付與萬物 之初,以其天命流行只是一般,故理同;以其二五之 氣有清濁純駁,故氣異。下句是就萬物已得之後說, 以其雖有清濁之不同,而同此二五之氣,故氣相近; 以其昏明開塞之甚遠,故理絕不同。《中庸》是論其方 付之初,《集註》是看其已得之後,曰「氣相近,如知寒煖, 識饑飽,好生惡死,趨利避害,人與物都一般理不同。 如蜂蟻之君臣,只是他義上有一點子明;虎狼之父 子,只是他仁上有一點子明。其他更推不去,恰似鏡 子,其他處都暗了,中閒只有一兩點子光。大。凡物事 稟得一邊重,便占了其他底。如慈愛底人少斷制,斷 制之人多殘忍。蓋仁多便遮了義,義多便遮了那仁。」 問:「所以婦人臨事多怕,亦是氣偏了。」曰:「婦人之仁,只 流從愛上去。」 問:「人物皆稟天地之理以為性,皆受 天地之氣以為形。若人品之不同,固是氣有昏明厚 薄之異。若在物言之,不知是所稟之理便有不全耶? 亦是緣氣稟之昏蔽,故如此耶?」曰:「惟其所受之氣只 有許多,故其理亦只有許多,如犬馬。他這形氣如此, 故只會得如此事。」又問:「物物具一太極,則是理無不 全也。」曰:「謂之全亦可,謂之偏亦可。以理言之,則無不 全;以氣言之,則不能無偏。故呂與叔謂:『物之性,有近 人之性者;人之性,有近物之性者』。」 問性為萬物之 一源。曰:「所謂性者,人物之所同得。非惟己有是,而人 亦有是;非惟人有是,而物亦有是。」 問。呂與叔云:「性 一也,流形之分,有剛柔昏明者,非性也。有三人焉,皆 一目而別乎色,一居乎密室,一居乎幃箔之下,一居 乎廣庭之中。三人所見,昏明各異,豈目不同乎?隨其 所居,蔽有厚薄耳。」竊謂此言分別得性氣甚明,若移 此語以喻人物之性,亦好。頃嘗以日為喻,以為太陽 當天,萬物咸睹,亦此「日耳;蔀屋之下,室光必照,亦此 日耳。日之全體未嘗有小大,只為隨其所居而小大 不同耳。不知亦可如此喻人物之性否?」曰:「亦善。」 問: 「氣質有昏濁不同,則天命之性有偏全否?」曰:「非有偏 全。謂如日月之光,若在露地,則盡見之;若在蔀屋之 下,有所蔽塞,有見有不見。昏濁者,是氣昏濁了,故自 蔽塞,如在蔀屋之下。然在人則蔽塞有可通之理。至 於禽獸,亦是此性,只被他形體所拘,生得蔽隔之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