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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彝而言『秉』者,渾然一理,具於吾心,不可移奪,若秉執然。為其有此,故於美德無不知好之者,仁義忠孝,所謂美德也。人無賢愚,莫不好之也。」 覺軒蔡氏曰:「天命所賦謂之則,人性所稟謂之彝,存於心而有所得者謂之德,其實一而已矣。孔子又加一『必』字於『有則』之上,加一『故』字於『好是』之上,其旨愈明矣。孟子舉此詩,蓋謂『秉彝好德』,心之所好處,即是性之發動處。就性初發動處指出以示人,方見得性之本善。」 定宇陳氏曰:「天之生人,氣以成形;理亦賦焉。氣之成形者,物也;理之成性者,則也。自性之確然有定者言之,謂之則;自性之秩然有常者言之,謂之彝;自其行道而得此性理於心者言之,謂之德;好以情」 言也。「惟其有此,則是以秉此彝;惟其性秉此彝,是以情好。」 此德,情之所發,好善如此,則性之本善可知矣。此言賦受性情至精至微之理,《三百篇》第一義也。

子華子

《大道》

《子華子》曰:「人之性其猶水然,水之源本甚潔而無有 衰穢,其所以湛之者,久則不能以無易也。易而不能 反其本初,則還復疑於自性者矣。是故方圓曲折,湛 於所遇而形易矣;青黃赤白,湛於所受而色易矣;砰 訇淙射,湛於所閡而響易矣;洄洑浟溶,湛於其所以 容而態易矣;鹹淡芳奧,湛於其所以染而味易矣。凡」 此五《易》者,非水性也,而水之所以為性者則然矣。是 故古之君子,慎其所以「湛之」

淮南子

《齊俗訓》

「原人之性,蕪穢而不得清明者,物或堁之也。」羌氏、僰 翟、嬰兒生皆同聲,及其長也,雖重象狄騠,不能通其 言,教俗殊也。今令三月嬰兒生而徙國,則不能知其 故俗。由此觀之,衣服禮俗者,非人之性也,所受於外 也。夫竹之性浮,殘以為牒,束而投之水則沈,失其體 也;金之性沈,託之於舟上則浮,勢有所支也。夫素之 質白,染之以涅則黑;縑之性黃,染之以丹則赤。人之 性無邪,久湛於俗則易。易而忘本,合於若性。故日月 欲明,浮雲蓋之;河水欲清,沙石濊之;人性欲平,嗜欲 害之。唯聖人能遺物而反己。夫乘舟而惑者,不知東 西,見斗極則寤矣。夫性亦人之斗極也。有以自見也, 則不失物之情;無以自見,則動而惑營。譬若隴西之 遊,愈躁愈沈。孔子謂顏回曰:「吾服汝也忘,而汝服於 我也亦忘。雖然,汝雖忘乎吾,猶有不忘者存。」孔子知 其本也。夫縱欲而失性,動未嘗正也,以治身則危,以 治國則亂,以入軍則破。是故不聞道者,無以反性。

楊龜山集

《性》

揚雄云:「學所以修性。」夫物有變壞,然後可修。性無變 壞,豈可修乎?性不假修,故《中庸》但言「率性、尊德性」,《孟 子》但言養性,孔子但言盡性。

仲素問:「橫渠云:『氣質之性如何』?」曰:「『人所資稟,固有不 同者。若論其本,則無不善。蓋一陰一陽之謂善,陰陽 無不善,而人則受之以生故也。然而善者其常也,亦 有時而惡矣。猶人之生也,氣得其和,則為安樂人;及 其有疾也,以氣不和,則反常矣。其常者,性也。此《孟子》 所以言性善也』。橫渠說氣質之性,亦云:『人之性有剛 柔、緩急、強弱、昏明而已,非謂天地之性然也。今夫水 清者,其常然也。至於汨濁,則沙泥混之矣。沙泥既去, 其清者自若也。是故君子於氣質之性,必有以變之。 其澄濁而永清之議歟』!」

「橫渠言:『性未成則善惡混,亹亹而繼善者斯為善矣。 惡盡去則善因以亡,故舍曰善而曰『成之者性』』。」伯思 疑此,以問公。曰:「不知橫渠因何如此說?據此說,於《易》 之文亦自不通。卻令伯思說:伯思言:『善與性,皆當就 人言繼之為說。如子繼父成,乃無所虧之名矣。若非 人,即不能繼而成之』。」曰:「不獨指人言。萬物得陰陽而」 生,皆可言繼之善,亦有多般,如《乾》之四德,有仁義禮 智之不同,後人以配四時。若如四時,則春固不可為 秋,冬固不可為夏,其實皆善也。元者,特善之長也,固 出於道,故曰「繼之者善。」性則具足圓成,本無虧欠,要 成此道,除是性也。今或以萬物之性為不足以成之, 蓋不知萬物所以賦得偏者,自其氣稟之異,非性之 偏也。孔子曰:「天地之性人為貴。」人之性特貴於萬物 耳,何常與物是兩般性?

二程子粹言

《心性篇》

子曰:告子言「生之謂性」,通人物而言之也。孟子道性 善,極本原而語之也。「生之謂性」,其言是也。然人有人 之性,物有物之性,牛有牛之性,馬有馬之性,而告子 一之,則不可也。使孟子不申問,告子不嗣說,烏知告 子之未知義,孟子為知言。 上天之載,無聲無臭之 可聞,其體則謂之《易》,其理則謂之道,其命在人則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