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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察也;情田之內,同淡泊而左右流之。」懿。其《義戒》中 人,事標前典,是明各有原本,不可遷移,豈徒虛閱波 瀾,以方清淺。若然者,信乎《孟子》之言,所謂「懲惡而勸 善。」

《性習相近遠賦》以君子之所慎焉為韻
鄭俞

酌人心之善敗,惟性習之所分。習者物之遷,以動為 主;性者生之質,以靜為君。《運情》有同於鎔鑄,《通志》亦 比夫耕耘。或定心以純一,或逐境而糾紛。故定心者 若疏源而自得,逐境者猶理絲而又棼。且物之惑人 無窮,人之徇物無已。近之則歸於正性,遠之則滅於 天理。雖真妄之多端,諒御用而由己。至若習於所是, 則孟母之訓子。其居也,初闤闠之是鄰,遂賈鬻而無 恥。及夫又徙於學,徒示以《墳》史。卒能振文行以標名, 鬱古今而播美。豈不以性相近,而習之至矣。又若效 之而非,則壽陵之從師。其故也,等善行之無轍,見大 道之甚夷。及夫邯鄲之學,匍匐於茲。既所能之未盡, 終故步而莫追。豈不以習相遠,而性亦失之。固宜。人 定其情,物安其所。苟欲遷性習以交喪,易賢愚之攸 處,則舍於己而效於人。學彌得而性彌阻,述而莫息, 亦莫之禦。是非乖理而亦徇,未若習慎而委順。勿牽 外以概名,在執中而克慎。欽若奧旨,聞諸古先,習之 則善道可進,守之則至理自全。茲義也,智所不染,愚 亦難遷,儻《中庸》之可甄,願斯焉而取焉。

《自誠而明謂之性賦》
宋·范仲淹

聖人生稟正命,動由至誠,發聖德而非習,本天性以 惟明。生而神靈,實降五行之秀;發於事業,克宣三代 之英。稽《中庸》之有云,仰上聖之莫越。性以誠著,德由 明發,其誠也感於乾坤,其明也配乎日月。我生既異, 初郁郁而有融;我性在斯,終存存而不竭。上智不移, 無為而為。蘊彼精醇之志,發為濬哲之資。文王之德 之純,既由天啟;周公之才之美,亦自生知。故得冠乎 人倫,立乎聖域。所以見至矣之性,所以成自然之識。 究其本也,蓋鍾純粹之精;及其顯焉,乃著文明之德。 豈不以「自誠而明者,生而非常;自明而誠」者,學而有 方;生而德者,實茲睿聖;學而及者,惟彼賢良。顏生則 自明而臻,謂賢人而可擬;夫子則自誠而至,與天道 而彌彰。若然,則誠之道也既如此,明之道也又如彼。 蓋殊途而同致,亦相須而成理。發乎仁義,遂使跂而 及之,著乎聖神,所謂誠則明矣。且夫明乃誠之表,誠 乃明之先。存乎誠而正性既立,貫乎明而盛德迺宣。 有感必通,始料乎在心為志,不求而得,終知乎受命 於天。大矣哉!考彼《格言》,見茲元聖。施為可睹於君德, 動靜必遵於天命。由至誠而達至明,是為聖人之性。

《性原》
明·程永奇

自《孟子》言性善,而荀子言性惡,揚雄言性善惡混,韓 文公言性有三品,學者疑焉。至橫渠、張子分天地之 性,氣質之性,而後諸子之說始定。性善者,天地之性 也,餘則所謂氣質者也。然嘗疑之,張子所謂「氣質之 性,形而後有天地之性」,乃未受生以前天理之流行 者,故又以為極本窮源之性,又以為萬物一源,如此 「則可謂之命,而不可謂之性矣。程子有『人生而靜,已 上不容說』之語,又於《好學論》言性本而後言形生疑。 若天地之性,指命而言,命固善矣,於人性果何預乎?」 曰:「張程之論,非此之謂也。蓋自其理而言之,不雜乎 氣質而為言,則是天地賦予萬物之本然者,而寓乎 氣質之中也。故其言曰:『善反之,則天地之性存焉』。」蓋 謂天地之性未嘗離乎氣質之中。其以天地為言,特 指其純粹之善,乃天地賦予之本然爾。曰「形而後有 氣質之性,其所以有善惡之不同,何也?」曰:「氣有偏正, 則所受之理隨而偏正;氣有昏明,則所賦之理隨而 昏明。木之氣盛則金之氣衰,故仁常多而義常少;金 之氣盛則木之氣衰,故義常多而仁常少。若此者,氣 質之性有善惡也。」曰:「既言氣質之性有善惡,則不復 有天地之性矣。子思子又有未發之中,何也?」曰:「性固 為氣質所雜矣。然方其未發,中心湛然,物欲不生,則 氣雖偏而理自正,氣雖昏而理自明,氣雖有贏乏,而 理則無勝負。及其感物而動,則或氣動而理隨之,或 理動」而氣挾之,由是至善之理聽命於氣,善惡由之 而判矣。此未發之前,天地之性,純粹至善,而子思子 之所謂中也。《記》曰:「人生而靜,天之性也。」程子曰:「其本 也,貞而靜;其未發也,五性具焉,則理固無寂;感而靜 則其本也,動則有萬變之不同焉。」愚嘗以是而質之 先師矣。曰:未發之前,氣不用事,所以有善「而無惡」,至 哉言乎。

《性善對》
王鏊

秉之問於拙叟曰:「自昔言性者多矣,至孟子而定,至 程子、朱子而明,後世言性者不能易也。子亦有異聞 乎?」曰:「『『無以異也。子思子曰:『天命之謂性』。《記》曰:『人生而 靜,天之性也』。《易》曰:『繼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是皆性 善之謂也』。吾又何言乎』?曰:『性,吾知其善也,其所以善, 吾不知也』。子其有以喻之。曰:『而欲知而之性之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