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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乎!和則可大,樂則可久。天地之性,久大而已矣,莫 非天也。陽明勝則德性用,陰濁勝則物欲行。領惡而 全好者,其必由學乎?不誠不莊,可謂之盡性窮理乎? 性之德也,未嘗偽且慢,故知不免乎偽慢者,未嘗知 其性也。勉而後誠莊,非性也。不勉而誠莊,所謂「不言 而信,不怒而威」者與!生直理順,則吉凶莫非正也;不 直其生,非幸福于回,則免難于苟也。「屈伸相感」而利 生感以誠也。「情偽相感而利害生」,雜之偽也。至誠則 順理而利,偽則不循理而害。順性命之理,則所謂「吉 凶」,莫非正也。逆理則凶為自取,吉其險幸也。莫非命 也,順受其正。順性命之理,則得性命之正。滅理窮欲, 人為之招也。

朱子學的

《天德》

或問性。朱子曰:「程子言:『論性不論氣,不備,論氣不論 性,不明』。張子言『形而後有氣質之性,善反之,則天地 之性存焉。故氣質之性,君子有弗性者焉』。」自古論性, 至程子方始明備, 有天地之性,有氣質之性。天地 之性,則太極本然之妙,萬殊之一本者也;氣質之性, 則二氣交運而生,一本而萬殊者也。 以理言之,則 無不「全,以氣言之則不能無偏。 論天地之性,則專 指理而言;論氣質之性,則以理與氣雜而言之。」 天 道流行,造化發育,凡有聲色貌象而盈於天地之閒 者,皆物也。既有是物,則其所以為是物者,莫不各有 當然之則,而自不容已。是皆得於天之所賦,而非人 之所能為也。其至切而近者,則心之為物,實主「於身。 其體則有仁義禮智之性,其用則有惻隱、羞惡、恭敬、 是非之情,渾然在中,隨感而應,各有攸主而不可亂 也。次而及於身之所具,則有口鼻耳目四肢之用;又 次而及於身之所接,則有君臣、父子、夫婦、長幼、朋友 之常。」是皆必有當然之則,而自不容已,所謂理也。「外 而至於人」,則人之理不外於己也。遠而至於物,則物 之理不異於人也。極其大,則天地之運,古今之變,不 能外也。盡於小,則一塵之微,一息之頃,不能遺也。是 乃上帝所降之衷,烝民所秉之彝,劉子所謂「天地之 中」,夫子所謂性與「天道」,子思所謂「天命之性」,孟子所 謂「仁義之心」,程子所謂「天然自有之中」,張子所謂「萬 物之一原」,邵子所謂「道之形體」者, 仁義禮智,性也; 惻隱、羞惡、辭讓、是非,情也。以仁愛,以義惡,以禮讓,以 智知,心也。性者心之理也。情者性之用也。心者性,情 之主也。 心主乎身,其所以為體者性也,所以為用 者情也。是以貫乎動靜而無不在焉。 靜而無不該 者,性之所以為中也,寂然不動者也。動而無不中者, 情之發「而得其正者也,感而遂通者也。靜而常覺、動 而常止」者,心之妙也。寂而感,感而寂者也。 情之未 發者性也,是乃所謂中也,天下之大本也。性之已發 者情也,其皆中節,所謂和也,天下之達道也,皆天理 之自然也。妙性情之德者,心也,所以致中和,立大本 而行達道者也,天理之主宰也。 靜而不知所以「存 之,則天理昧,而大本有所不立矣;動而不知所以節 之,則人欲肆,而達道有所不行矣。 自戒懼而約之 以至於至靜之中,無所偏倚而其守不失,則極其中 而天地位矣;自謹獨而精之以至於應物之處,無少 差繆而無適不然,則極其和而萬物育矣。蓋天地萬 物,本吾一體,吾之心正則天地之心亦正矣;吾之氣 順,則天地之氣亦順矣。」此萬化之本原,一心之妙用, 聖神之能事,學問之極功,固有非始學所當議者。然 射者之的,行者之家,亦學者立志之初,所當知也。

朱子全書

《性》

道即性,性即道,固只是一物,然須看因甚喚做性,因 甚喚做道。 性即理也,在心喚做性,在事喚做理 生之理謂性, 性是天生成許多道理, 性是實理, 仁義禮智皆具。 諸儒論性不同,非於善惡上不明, 乃「性」字安頓不著。 聖人只是識得性。百家紛紛,只 是不識「性」字。揚子鶻鶻突突,《荀子》又所謂隔靴爬癢。

因看㽦等說性,曰:「論性要須先識得性是箇甚麼?」

樣物事?程子:「性即理也」,此說最好。今且以理言之,畢 竟卻無形影,只是這一箇道理在人。仁義禮智,性也。 然四者有何形狀?亦只是有如此道理。有如此道理, 便做得許多事出來,所以能惻隱、羞惡、辭遜、是非也。 譬如論藥性,性寒性熱之類,藥上亦無討這形狀處。 只是服了後,卻做得冷,做得熱底便是性,便只是仁 義禮智。《孟子》說「仁義禮智根於心。」如曰「惻隱之心」,便 是心上說情。又曰:「邵堯夫說:『性者道之形體,心者性 之郛郭』。」此說甚好。蓋道無形體,只性便是道之形體。 然若無箇心,卻將性在甚處?須是有箇心,便收拾得 這性,發用出來。蓋性中所有道理,只是仁義禮智,便 是實理。吾儒以性為實,釋氏以性為空,若是指性來 做心說,則不可。今人往往以心來說性,須是先識得, 方可說。如有天命之性,便有氣質。若以天命之性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