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01 (1700-1725).djvu/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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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特有正不正耳。如暴戾愚狠,便是發錯了惻隱之 心;如苟且無恥,便是發錯了羞惡之心;如含糊不分 曉,便是發錯了是非之心;如一種不遜,便是發錯了 辭遜之心日閒,一正一反,無往而非。四端之發。 仁 義禮智,人之固有,只被氣稟物欲遮了。然這個理未 嘗亡,才求便得」, 這個便是難說,喚做難又不得,喚 做易又不得。若喚做《易》時如何?自堯舜禹湯文武周 公孔子以後,如何更無一個人與他相似?若喚做難, 又才知覺這個道理便在這裡。這個便須是子細講 究,要端的知得後做將去,自容易。若不知得,雖然恁 地把捉在這裡,今夜捉住,明朝又不見了;明朝捉住, 後日又不見了。若知得到許多蔽翳都沒了,如氣稟 物欲一齊打破,便日日朝朝只恁地穩穩做到聖人 地位。 惻隱是仁之端。惻隱自是情,仁自是性,性即 是這道理。仁本難說,中閒具愛「之理,發出來方是惻 隱。義卻具羞惡之理,發出來方有羞惡;禮卻具辭遜 之理,發出來方有辭遜;智卻具是非之理,發出來方 有是非。」仁義禮智,是末發底道理。惻隱、羞惡、辭遜、是 非,是已發之端倪。如桃仁杏仁,是仁,到得萌芽,卻是 惻隱, 分別得界限了,更須日用常自體認。看仁義 禮智意思是如何。 如今只因孟子說:「惻隱之端,可 以識得仁意思。」因說「羞惡恭敬、是非之端,可以識得 義禮智意思。」緣仁義禮智,本體自無形影,要捉摸不 著,只得將他發動處看,卻自見得。恰如有這般兒子, 便知得是這樣母。程子云:「以其惻隱,知其有仁。」此亦 是說得親切分明。也不道惻隱便是仁,又不道除了 惻隱,別取一個物事說。仁譬如草木之萌芽,可以因 萌芽知得他下面有根,也不道萌芽便是根,又不道 掉了萌芽別取一個根。 惻隱、羞惡,多是因逆其理 而見,為有所可傷,這裡惻隱之端便動;為有所可惡, 這裡羞惡之端便動。若是事親從兄,又是自然順處 見之。 人須擴而充之。人誰無惻隱?只是不能「『常如 此,便似《孟子》說『火之始然,泉之始達』。苟能充之,足以 保四海。若不能常如此,恰如火相似,自去撲滅了;如 水相似,自去淤塞了;如草木之萌芽,自去踏折了,更 無生意。 《孟子》云:『仁義禮智根于心』。心統性情』。故說 心亦得。」 葉味道問:「前日承先生教,令于日用閒體 認仁義禮智意思。且如朋友,皆是鄉人,一旦會聚,恩 意便自相親,這可見得愛之理形見處。同門中或有 做不好底事,或有不好底人,便自使人惡之,這可見 羞惡之理形見處。每時升堂,尊卑敘齒,秩然有敘而 不亂,這可見恭敬之理形見處。聽先生教誨而能別 得真是真非,這可見得是非之理形見處。凡此四端, 時時體認,不使少有閒斷,便是所謂擴充之意否?」文 公曰:「如此看得好,這便是尋得路踏著了。」 味道問: 「體認四端,擴充之意。如朋友相親,充之而無閒斷,則 貧病必相恤,患難必相死;至于仁民愛物,莫不皆然, 則仁之理得矣。如朋友責善,充之而無閒斷,則見惡 如惡,惡臭以至于除殘去穢,戢暴禁亂,莫不皆然,則 義之理」得矣。如尊卑秩序,充之而無閒斷,不肯一時 安于不正,以至于正天下之大倫,定天下之大分,莫 不皆然,則禮之理得矣。如是是非非,充之而無閒斷, 則善惡義利公私之別截然而不可亂,以至于分別 忠佞,親君子,遠小人,莫不皆然,則智之理得矣。文公 曰:「只要常常恁地體認。若常常恁地體認,則日用之 閒匝匝都滿,密拶拶地。」 問:「人心陷溺之久,四端蔽 于利欲之私,初用工亦未免閒斷。待義理既熟,利欲 消盡,方得無閒斷否?」文公曰:「固是。然義理之心才勝, 則利欲之念便消。且如惻隱之心勝,則殘虐之意自 消;羞惡之心勝,則貪冒無恥之意自消;恭敬之心勝, 則驕惰之意自消;是非之心勝」,則含糊苟且、頑冥昏 謬之意自消。 看仁義多是相連而至,如「惻隱于所 傷,但惡于其所以傷」,這是仁帶義意思;「惡于其所以 傷」,便須惜其本來之未嘗傷,這是義帶仁意思。 孟 子發明四端,乃孔子所未發,又只道孟子有闢楊墨 之功,殊不知他就人心上發明大功如此。闢楊墨是 扞邊境之功,發明四「端,是安社稷之功。若常體認得 來,所謂『活潑潑地,真個活潑潑地。 伊川常說:『如今 人說力行,是淺近事,惟知為上,知最緊要。《中庸》說知、 仁、勇』,把知作劈初頭說,可見知為緊要』。」葉味道問:「孟 子四端,何以知為後?」曰:「孟子只循環說智,本來是藏 仁禮義。惟是知恁地了,方恁地是仁禮義都在智裡 面。如『元亨利貞』,貞是智,貞卻藏元亨、利意思在裡面。 如春夏秋冬,冬是智,冬卻藏春生、夏長、秋成意思在 裡面。」 學者問:「格物,先從身上格去。如仁義禮智,發 為惻隱、羞惡、辭遜、是非,須從身上體察,常常守得在 這裡,始得。」文公曰:「人之所以為人,只是這四件。須自 認取意思是如何。所謂惻隱者,是甚麼意思?且如赤 子入井」,一井如彼深峻,入者必死,而赤子將入焉。自 家見之,此心還是如何?有一事不善,在自家身上做 出,這裡定是可羞;在別人做出,這裡定惡他利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