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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諸心,一以四端屬諸情』。夫心自心,情自情,疑有不 可移易者。今二程先生必欲以心為情,何也?」文公曰: 「心包性情者也。自其動者言之,雖謂之情可也。」 問 「仁包四者。」曰:「仁是箇生底意思,如四時之有春。彼其 長于夏,遂于秋,成于冬,雖各具氣候,然春生之氣皆 通貫于其中。仁便有箇動而善之意,如『動而有禮,凡 其辭遜皆禮也,然動而為禮之善者則仁也。曰義曰 智,莫不皆然。又如慈愛恭敬、果毅、知覺之屬,則又四 者之小界分也』。」又曰:「智亦可以包四者,知之在先故 也。」 或問:「『仁義禮智,性之四德』,又添『信』字,謂之五性, 如何?」曰:「信是誠實,此四者實有是仁,實有是義,智禮 亦然。如五行之有土,非土則不足以載四者。又如土 王于四時,各寄王十八日。或謂王于戊己。然季夏乃 土之本宮」,故尢王于夏末。《月令》載「中央土」者,以此故 也。 人之德性有四者:仁便是箇溫和底意思,義便 是慘烈剛斷底意思,禮便是宣著發揮底意思,智便 是收斂無痕底意思。性中有此四者,聖門卻只以求 仁為急者,緣仁卻是四者之先,若常存得溫厚底意 思在這裡,到宣著發揮時,自然能宣著發揮;到剛斷 時便自然會剛斷,收斂時自然能收斂。若將別箇做 主,便都對副不著了,此仁之所以能包四者。 「仁」字 如人釀酒,酒方微發時,帶些溫氣便是仁;到發後極 熱時,便是禮;到熟時便是義;到得成酒後,卻只與水 一般,便是智。又如一日之閒,早閒天氣清明,便是仁; 午閒極熱時,便是禮;晚下漸涼便是義,到夜半全然 收斂,無些形跡時,便是智。只如此看,甚分明。 如孺 子入井,如何不推得其他底出來?只推得惻隱之心 出來?蓋理各有路,如做得穿窬底事,如何令人不羞? 偶遇一人,衣冠而揖我,我便當揖他,如何不恭敬?事 有是非,必辨別其是非,看是甚麼去感他,便有一般 出來。 生底意思是仁,發見殺底意思是義,嘉會是 禮,深藏不測是智, 百行皆自仁義禮智中出。 惻 隱、羞惡、辭遜、是非,都是兩意。惻是初頭子,隱是痛,羞 是羞己之惡,惡是惡人之惡,辭是我,遜在彼,是非自 分明。 《孟子》曰:「凡有四端于我者,知皆擴而充之。」只 是要充。而今四端之發,甚有不整齊處,有合惻隱而 不惻隱處,有合羞「惡而不羞惡處。且如齊王不忍于 一牛,而卻不愛百姓;『呼爾之食』,則知惡而弗受;至于 『萬鍾之祿』,則不辨禮義而受之。而今只要就這處理 會。」 問:「四端須著區處,充廣之。」曰:「固是。纔常常如此 推廣,少閒便自會開闊。到得無閒斷,少閒卻自打合 作一片去。 所謂信者,是箇真實無妄底道理,如仁 義理智」,皆真實而無妄者也。故「信」字更不須論。「仁」、「義」、 「禮」、「智」四字,于中各有分別,不可不辨。蓋仁是箇溫和 慈愛底道理,義是箇斷制割截底道理,禮是箇恭敬 撙節底道理,智則是箇分別是非底道理。此四者具 于人心,乃性之本體。方其未發,漠然無形象之可見。 及其發而為用,則仁者為惻隱,義者為羞惡,禮者為 恭敬,智者為是非,隨所發見,各有苗脈,不相雜亂,所 謂情也。 人須于大本大原上看得透,自然心胸開 闊,見世閒事皆瑣瑣,不足道矣。 每日開眼便見這 四箇字在面前,只趯著腳指頭,便是這四箇字。若看 得熟,于世閒道理沛然若決江河而下,莫之能禦矣。 若看得道理透,方見得每日所看「經書,無一句一字、 一點一畫,不是此理之流行;見天下事無大無小,無 一名一件,不是此理之發見。如此,方見得這箇道理, 囫圇周遍,不偏枯,方見得『天命之謂性』底全體。今人 只是隨所見而言,或見得一二分,都不曾見全體,不 曾到極處,所以不濟事。」 學者問:「向蒙《戒諭》說仁意 思,云:『義禮智上著不得,又得見義禮智上少不得,方 見得仁統四端之意。今以樹為喻,大樹之根固有生 意,然貫徹首尾,豈可謂幹與枝花與葉無生氣』!」文公 曰:「固然。只如四時,春為仁,有箇生意;夏秋冬生意何 嘗息?木雖凋零,生意則常在。大抵天地閒只一理,隨 其到處,分許多名字出來。四者于五行各有配,惟信 配土」,以見仁義禮智,實有此理,不是虛說。又如《乾》四 德,元最重,其次貞亦重,以明始終之義。非元則無以 生,非貞則無以終,非終則無以為始,不始則無以成 終矣。如此循環無窮,此所謂終始也。

晦庵易說

《問答》

甘節問:「如何謂之性?」答曰:「天命之謂性。」又問:「天之所 以命者,果何物也?」答曰:「仁義禮智信。」又問:「周先生作 太極圖,說,何為列五者于陰陽之下?」答曰:「五常是理, 陰陽是氣。有理而無氣,則理無所立;有氣而後理方 有所立,故五行次陰陽。」又問:「如此則是有七?」答曰:「義 智屬陰,仁禮屬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