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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智實有此理,不是虛說。又如《乾》四德,元最重,其次 貞亦重,以明終始之義。非元則無以生,非貞則無以 終,非終則無以為始,不始則不能成終矣。如此循環 無窮,此所謂「大明終始」也。 窮理只就自家身上求 之,都無別物事,只有箇仁「義禮智」,看如何千變萬化, 也離這四箇不得。公且自看日用之閒,如何離得這 四箇?如信者,只是有此四者,故謂之信。信,實也,實是 有此。論其體,則實是有仁義禮智;論其用,則實是有 惻隱、羞惡、恭敬、是非,更假偽不得。試看天下豈有假 做得仁,假做得義,假做得禮,假做得智?所以說信者, 以言其實有而非偽也。

《答林德久》

「界限」之說,亦是要見得五行之在性中,各有體段,要 得分辨不雜,不可說未感時都無分別,感物後方有 分別也。觀程先生「沖漠無朕」一段可見矣。

《答袁仲機》

前書所論仁義禮智,分屬五行四時,此是先儒舊說, 未可輕詆。今者來書雖不及之,然此大義也。或恐前 書有所未盡,不可不究其說。蓋天地之閒,一氣而已。 分陰分陽,便是兩物,故陽為仁而陰為義。然陰陽又 各分而為二,故陽之初為木,為春、為仁;陽之盛為火, 為夏、為禮;陰之初為金,為秋、為義;陰之極,為水,為冬、 「為智。」蓋仁之惻隱方自中出,而禮之恭敬則已盡發 於外;義之羞惡方自外入,而智之是非則已全伏於 中。故其象類如此,非是假合附會,若能默會於心,便 自可見。「元亨利貞」,其理亦然。《文言》取類,尢為明白,非 區區今日之臆說也。五行之中,四者既各有所屬,而 土居中宮,為四行之地,四時之主,在人則為信,為真 實之義,而為四德之地,眾善之主也。蓋天人一物,內 外一理,流通貫徹,初無閒隔。若不見得,則雖生於天 地閒而不知所以為天地之理,雖有人之形貌而亦 不知所以為人之理矣。故此一義切於吾身,比前數 段尢為要緊,非但小小節目而已也。

《玉山講義》

程珙請曰:「《論語》多是說仁,孟子卻兼說仁義意者。夫 子說元氣,孟子說陰陽,仁恐是體,義恐是用。」先生曰: 「孔孟之言有同有異,固所當講。然今且當理會何者 為仁,何者為義?曉此兩字,義理分明,方於自己分上 有用力處,然後孔孟之言有同異處,可得而論。如其 不曉,自己分上元無工夫,說得雖工,何益於事?且道」 如何說箇「仁義二字底道理?大凡天之生物,各付一 性。性非有物,只是一箇道理之在我者耳。故性之所 以為體,只是仁義禮智信五字。天下道理,不出於此。」 韓文公云:「人之所以為性者五。」其說最為得之。卻為 後世之言性者多雜佛老而言,所以將性字作知覺 心意看之,非聖賢所說「性」字本指也。五者之中所謂 信者,是箇真實無妄底道理,如仁、義、禮、智,皆真實而 無妄者也。故「信」字更不須說,只「仁」「義」、「禮」、「智」四字於中 各有分別,不可不辨。蓋仁則是箇溫和慈愛底道理, 義則是箇斷制裁割底道理,禮則是箇恭敬撙節底 道理,智則是箇分別是非底道理。凡此四者具於人 心,乃是性之本體。方其未發,漠然無形象之可見。及 其發而為用,則仁者為惻隱,義者為羞惡,禮者為恭 敬,智者為是非,隨事發見,各有苗脈,不相淆亂,所謂 情也。故《孟子》曰:「惻隱之心,仁之端也;羞惡之心,義之 端也;恭敬之心,禮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謂之 端者,猶有物在中而不可見,必因其端緒發見於外, 然後可得而尋也。蓋一心之中仁義禮智各有界限, 而其性情體用,又自各有分別。須是見得分明,然後 就此四者之中又自見得「仁義」兩字是箇大界限,如 天地造化,四序流行,而其實不過於一陰一陽而已。 於此見得分明,然後就此又自見得「仁」字是箇生底 意思,通貫周流於四者之中。仁固仁之本體也,義則 仁之斷制也,禮則仁之節文也,智則仁之分別也。正 如春之生氣,貫徹四時:春則生之生也,夏則生之長 也,秋則生之收也,冬則生之藏也。故程子謂「四德之 元,猶五常之仁。偏言則一事,專言則包四者。」正謂此 也。孔子只言仁,以其專言者言之也,故但言仁,而仁 義禮智皆在其中。孟子兼言義,以其偏言者言之也。 然亦不是於孔子所言之外添入一箇「義」字,但於一 理之中分別出來耳。其又兼言禮智,亦是如此。蓋禮 又是仁之著,智又是義之藏,而仁之一字,未嘗不流 行乎四者之中也。若論體用,亦有兩說。蓋以仁存於 心而義形於外言之,則曰:「仁,人心也;義,人路也。」而以 仁義相為「體用。若以仁對惻隱,義對羞惡而言,則就 其一理之中,又以未發、已發相為體用。若認得熟,看 得透,則玲瓏穿穴,縱橫顛倒,無處不通,而日用之閒, 行著習察,無不是著工夫處矣。」珙又請曰:「三代以前, 只是說中說極。至孔門答問,說著便是仁,何也?」先生 曰:「說中說極,今人多錯會了他文義,今亦未暇」一一 詳說,但至孔門方說「仁」字,則是列聖相傳,到此方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