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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不然,則荀息孔父之徒也,而可名哉?

《論王安石邪說疏》
楊時

「蔡京用事二十餘年,蠹國害民,幾危宗社,人所切齒, 而論其罪者,莫知其所本也。蓋京以繼述神宗為名, 實挾王安石以圖身利,故推尊安石,加以王爵,配餐 孔子廟庭。今日之禍,實安石有以啟之。」謹按安石挾 管、商之術,飾《六藝》以文奸言,變亂祖宗法度,當時司 馬光已言其為害。

當見於數十年之後。今日之事。若

合符契。其著為邪說,以塗學者耳目,而敗壞其心術 者,不可縷數,姑即一二事明之。昔神宗嘗稱美漢文 惜百金以罷露臺,安石乃言:「陛下若能以堯舜之道 治天下,雖竭天下以自奉不為過。」守財之言非正理。 曾不知堯舜茅茨土階,禹曰「克儉于家」,則竭天下以 自奉者,必非堯舜之道。其後王黼以應奉花石之事 竭天下之力,號為享上,實安石有以倡之也。釋《鳧鷖 守成》之詩於末章,則謂以道守成者,役使群眾,泰而 不為驕;宰制萬物,費而不為侈,孰弊弊然以愛為事。 詩之所言,正謂能持盈則神祇祖考安樂之而無後 艱爾。自古釋之者,未有泰而不為驕,費而不為侈之 說也。安石獨倡為之說,以啟人主之「侈心。後蔡京輩 輕費妄用,以侈靡為事,安石邪說之害如此。伏望追 奪王爵,明詔中外,毀去配享之像,使邪說淫辭不為 學者之惑。」

《論邪正》
劉敞

臣伏以「馭臣之道,在分別邪正,正臣當親而近之,邪 臣當疏而遠之。至於天下之人,亦皆以此窺朝廷。若 正臣聚於朝,則姦雄屏息,治平可望;若邪臣聚於朝, 則僥倖競進,傾敗可待。二者不可不深察也。」臣伏睹 朝廷太平積久,賢能眾多,然其閒邪正,亦雜有之。或 愛君憂國,非公正不發憤;或朋黨比周,背公樹私。亦 有循默自守,不能為善,又不敢為惡。陛下臨御三十 餘年矣,以上聖之姿,監群下所為固無遁形,固無隱 情,然猶可戒謹者,在此而已。凡正臣常難進而易退, 邪臣常易進而難退。何以言之?正臣者唯義所在,言 則逆君之耳,是所以難進也;言或不同,不欲自顯,因 事而去,是所以易退也;邪臣者唯利「所在,言則逢君 之欲,是所以易進也。行雖惡不顧禮義,名雖醜不知 愧恥,患失之耳,是所以難退也。此兩臣者,願陛下參 伍觀之,毋使當親者疏,當疏者親,則朝廷尊榮而社 稷安矣。近者翰林侍讀學士呂溱、樞密直學士蔡襄 繼出典郡,今又聞御史中丞孫抃、翰林學士歐陽修、 知制誥賈黯、翰林韓絳並乞補外。」此其等人,皆有直 質,無留心議論,不阿執政,有益當世者也。誠不宜許 之,使四方有以窺朝廷,而姦佞僥倖之雄,因而競起, 此則分別邪正之一端也。臣以孤拙,沗官侍從,日夜 思維,無以少裨聰明,恐陛下忽於正臣之易退,而忘 左右前後直道之容也。不勝其愚,謹獻所聞,唯賜採 擇之。

《邪箴》
明·王禕

人心不同,有如其面。面則易知,心實難見。心之姦邪, 陰運潛變。審之察之,貴在能斷。秦斯豈詐,唐杞非諛, 欺君誤國。面是心殊,此而弗辨,國家淪胥。知人則哲, 欽哉聖謨。

邪正部藝文二

《邪正吟》
宋·邵雍

賢人好正,姦人好邪。好邪則競,好正則和。

邪正部紀事

《漢書賈誼傳》:「『誼,雒陽人也。年少,頗通諸家之書。文帝 拜誼為梁懷王太傅。是時匈奴彊侵邊,天下初定,制 度疏闊,諸侯王僭儗,地過古制,淮南、濟北王皆為逆 誅。誼數上疏陳政事,其大略曰:昔者成王幼,在襁褓 之中,召公為太保,周公為太傅,太公為太師,保保其 身體,傅傅之德義,師導之教訓,此三公之職也』。於是」 置三少,皆上大夫也,曰少保、少傅、少師,是與太子宴 者也,故迺孩提有三公、三少,固明孝、仁、禮、義,以道習 之,逐去邪人,不使見惡行。於是皆選天下之端士、孝 弟、博聞、有道術者以衛翼之,使與太子居處出入。故 太子迺生而見正事,聞正言,行正道,左右前後皆正 人也。夫習與正人居之,不能毋正,猶「生長於齊,不能 不齊言也;習與不正,人居之不能毋不正,猶生長於 楚之地,不能不楚言也。天下之命,懸於太子,太子之 善,在於早諭教,與選左右,左右正則太子正矣,太子 正而天下定矣。《書》曰:『一人有慶,兆民賴之』。」此時務也。 《晉書羅憲傳》:「憲兄子尚,善屬文,荊州刺史王戎以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