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05 (1700-1725).djvu/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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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母有服」,所論得之。記得《儀禮》卻說「為父後者則無 服」,此尊祖敬宗,家無二主之意。先王制作,精微不苟, 蓋如此。子上若是子思,嫡長子自合用此禮,而子思 卻不如此說,此則可疑。竊意《檀弓》所記,必有失其傳 者。

云「能不改樂」,仁便在此未安。惟仁故能不改樂耳。云 「敬久則誠,誠者忠信之積」,此語恐未安。

「光武雖名中興,實同創業,所立廟制,以義起之,似亦 中節,不審果何如,更望參訂也。」餘論皆當。向見胡明 仲侍郎論李固事,亦正如此也。

人之本心無有不仁,但既汨於物欲而失之,便須用 功親切,方可復得其本心之仁。故《前書》有「仁是用功 親切之效」之說。以今觀之,只說得下一截;心是本來 完全之物,又卻只說得上一截。然則兩語非有病,但 不圓耳。若云心是通貫始終之物,仁是心體本來之 妙,汨於物欲,則雖有是心,而失其本然之妙。惟用功 親切者為能復之,如此則庶幾近之矣。孟子之言固 是渾然,然人未嘗無是心,而或至於不仁,只是失其 本心之妙而然耳。然則「仁」字「心」字,亦須略有分別始 得。記得李先生說,《孟子》言:「仁,人心也」,不是將心訓「仁」 字。此說最有味,試思之。

「顏、孟氣象」,此亦難以空言指說,正當熟讀其書而玩 味之耳。

「『體用一源』者,自理而觀,則理為體,象為用,而理中有 象,是一源也;『顯微無閒』者,自象而觀,則象為顯,理為 微,而象中有理,是無閒也。」先生後答,「語意甚明,子細 詳審,便見歸著。且既曰『有理而後有象』,則理象便非 一物,故伊川但言其一源與無閒耳。其實體用顯微 之分,則不能無也。今曰『理象一物,不必分別,恐陷於』」 近日。含糊之弊。不可不察。

「『天命之謂性』,有是性,便有許多道理總在裡許。故曰: 『性便是理之所會之地』,非謂先有無理之性,而待其 來會於此也。」但以伊川「『性即理也』一句觀之,亦自可 見矣。『心妙性情之德』」,「妙」字是主宰運用之意。又所引 「孝,德之本」,雖不可以本末言,然孝是德中之一事,此 孝德為本而彼眾德為末耳。今曰「性理之本」,則謂性 是理中之一事,可乎?又云:「天下之理皆宗本於此。」則 是天下之理從性生出,而在性之外矣。其為兩物,不 亦大乎!記得前書所引程、呂《答問》者,似已盡之,更乞 詳考。

光武之事,始者特疑其可以義起耳,非以為正法,當 然也。所論立伯升之子以奉私廟,此最得之。但成哀 以下即陵為廟,似已允當。蓋彼皆致寇亡國之君,又 未嘗命光武以興復,自不當更立廟於京師也。如漢 獻帝、晉懷帝又不同。蓋昭烈元帝嘗受二帝之命矣, 此等事乃《禮》之變節,須精於義理,乃能於毫釐之閒 「處之不差。」若只守常執一,便不相應。如溫公、伊川《論 濮園事》之不同,亦可見矣。

「龜山『人欲非性』之語自好。昨來胡氏深非之。近因廣 仲來問,熹答之」云云。此與廣仲書,隨其所問而答之, 故與今所喻者不相似,不能盡錄。然觀來教,謂不知 自何而有此人欲,此問甚緊切。熹竊以謂人欲云者, 正天理之反耳。謂因天理而有人欲則可,謂人欲亦 是天理則不可。蓋天理中本無人欲,惟其流之有差, 遂生出人欲來。程子謂「善惡皆天理,謂之惡者本非 惡,但過與不及便如此。所引惡亦不可不謂之性」,意 亦如此。

示諭「必先盡心知性,識其本根,然後致持養之功」,此 意甚善。然此心性人皆有之,所以不識者,物欲昏之 耳。欲識此本根,亦須合下且識得持養之功,方始守 得。蓋初不從外來,只持養得便自著見,但要窮理工 夫互相發耳。來諭必欲先識本根,而不言所以識之 之道,恐亦未免成兩截也。主於減者以進為文;主於 盈者;「以反為文」,中閒便自有箇恰好處,所謂「性情之 正」也。此固不離於中和,然只喚作中和,便說殺了。須 更玩味進、反之閒,見得一箇恰好處,方是實識得中 和也。

「學仕」是兩事,然卻有互相發處。

《毋不敬》,是統言主宰處。「儼若思」,敬者之貌也;「安定辭」, 敬者之言也;「安民哉」,敬者之效也。此只言大綱本領, 而事無過舉自在其中。若只以事無過舉可以安民 為說,則氣象淺迫,無涵畜矣。

敬則心有主宰而無偏倚,惟勿忘勿助者知之,體物 而不可遺。今人讀此句,多脫卻「可」字,故說不行。當知 鬼神之妙,始終萬物,物莫得而遁焉,所謂不可遺也。

雖曰「未學」 ,吾必謂之學矣。

「天下之理有大小本末,皆天理之不可無者。故學者 之務,有緩急先後,而不可以偏廢,但不可使末勝本, 緩先急耳。觀聖人所謂『行有餘力,則以學文者』」,其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