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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位,茲聖賢事業,其毋負天地生我、父師教我之意云!

《勸講箴》
趙師民

若帝之元,于稽古先。將以其道,格于皇天。格天如何? 謹徽舊典。「惟聖時憲,乃克盡善。在帝宅中」,亮章溫雅。 將以其文,化成天下。化成如何,順考正道。席上之珍, 茲惟國寶。天下有帝,體元刱制。非先聖之舊章,不足 以秉同文而執司契。宅中為市,以熭四方。非先聖之 遺法,不足以舉大義而正國常。帝度其身,郁郁乎文 彰禮施樂,以副皇墳;帝出其言,穆穆厥聲。含仁吐義, 式諧群情。自天降祥,我民既康。虞舜征苗,誕敷文德。 無謂宸居之至尊,而忽右文之為貴。岐昌造周,天經 地緯。無以承久之可替,乃謂迂闊而難行。先哲之言, 雖無老成;無譏鄙生之窶陋,而略愚儒之淺昧。先師 之談,不以人廢;無以世治之或殊,而謂陳言之可悔; 商弼之諫,事不師古;無玩歲月之其除,而謂寸陰之 已速。周王之戒,「惟日不足」,有以見世主之御圖,或萬 幾紛然,不酌于古道,則風化有時而弗宣;有以見人 君之居極,或百度差忒,不斷于古義,則權制有時而 弗克。昔令王之經世,必去害而稱制,明主觀其書,可 以效財成于萬事;昔賢臣之事君,有謀猷而必陳。明 主觀其書,可以示軌度于群倫。正朝之上,法宮之中, 非贊襄雅奧,不足以興嗜慾于清躬;神麗之游;光明 之處,非啟迪深厚,不足以立正事于古語。是故可以 上文,可以立武,可以奉天地,可以為宗主,匪止玩其 辭而釋其詁,可以觀道,可以對萬物,可以臨兆人,不 止明其舊而知其新。臣初聞始元之間,儒風寖還,待 問之臣,賜以清閒。臣復觀永平之烈,經術未缺,群儒 議前,稱制以決。桑乾之后,來自幽陵,束髮右衽,斯文 有承,雖則講習,其文已敞。李唐之興,賢君挺生。貞觀 初治,開元既平,東壁群山,儒宗墨卿,侍從之臣,官有 佳名。在我太祖,神武披攘,親駕辟雍,真儒「有光。有赫 太宗,文武並運。經臣師師,以承帝問。於穆真皇,講求 多藝,以其人文,發為盛際。陛下即位,纂承天祿,肇開 二閣,以延儒服。西臨邇英,北啟延義。瞻仰皇明,彌綸 聖智。成天下之務,昔游焉而穆清;陳天下之謨,須于 茲而講肄。帝坐甚明,天章不祕。願以議道,願以求治。 下臣執經,敢告」中侍

《擬宋崇政殿說書趙師民進勸講箴表》

明陶望齡

哲后垂文,六籍啟傳心之奧;王人邁訓,多聞惟建事 之圖。況講幄之宏開,實熙朝之鉅典。敢因蒙誦,竊附 《韋箴》。恭惟寶籙新膺,式舉臨雍之禮;神珠在握,不忘 就學之功。玉座晏清,風回衿被;金華問對,日永圖書。 是以掩漢烈于石渠,同軒皇之特室矣。屬軍旅之未 寧,致簡編之暫廢,顧人主之養心,譬場師之種樹。雖 有一隅之警,僅如片葉之搖。豈可急杪末而失本根, 病飄搖而忘灌溉?昔有虞懋德,苗格舞干;姬后敷文, 崇降因壘。念罔愆在師,古有「不貢則修」文。維開寶太 平之時,實草昧經綸之始。吳越尚興于臥側,桴鼓未 寢于師中。然猶時披九五之文,朝登隱德,日覽三篇 之益,院闢崇文臣,章縫賤士,呫嗶末流。春鳥秋蟲,抱 微音而欲吐。酉岩魯壁,庶遺緒之未亡。敢匿狂言,以 招官謗。伏願山維累土,勿虧一簣之功;海擅谷王,無 間細流之擇。則垂衣裳治,受龍馬而凝圖;執玉帛朝, 封狼胥而立碣。

《聖學啟關臆說序》
趙南星

馮仲好先生以《聖學啟關臆說》寄余曰:「此直指龍公 之所為書也。」甲寅之夏,直指龍公、張公與仲好講學 關中書院,士大夫孝廉諸生聽者蓋千有餘人。越數 日,龍直指乃出此書以示在會者。余讀之歎曰:「毅哉! 三公之肩道也!」自宋儒倡明道學,而有國家者遂以 經義取士。久之,經義遂為取青紫之具,而不知有道 學高才者攻古文詞,其餘則青紫而已。既得之,則讀 書之事已畢,而學為吏。其所為吏,不過簿書期會之 間,下焉者以竿牘苞苴為事,求富貴而已。有談道學 者,不曰迂,則曰偽。余初年亦未脫於斯見。自己丑春 奉教於楊復所先生,乃稍從事於聖賢之學。然自惟 道不足以化俗,慮學者之誕而不信也。歸隱以來,惟 以經義授徒,而稍抒其一得之愚,與同志者共商確 之。三公乃能講明聖學,為《多士》標的。龍公又以其所 解悟,著之為書,提綱分目,證以先哲之言。其於以「翼 往覺來」,一何殷篤至此哉!無何,而饒陽萬公將刻之, 而徵序於余。萬公者,仲好先生之同里人也。余於是 益自愧其不肖也。夫聖學者,學為人而已。人之所以 為人者,以心無邪思,身無苟動,口無妄言,入則為孝 子悌弟,出則為信友,仕則為忠臣良吏。此非求異於 人也,僅可為人耳,否則與禽獸無異。此由於上無教, 下無學,學之不可不講也。如是。夫人誠自脩省吾人 也,為不善則非人也,非人則禽獸也。貴人不可同於 隸圉,良人不肯同於倡優,人奈何同於禽獸哉!學者 必有學為人之志,而後可以講學。夫聖賢諸儒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