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05 (1700-1725).djvu/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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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矩準繩,倫常物理,尺尺寸寸,不少踰越。與世之高 談性命、忽略躬行者,大相徑庭。則二先生師世淑人 之範模,又無不同。故凡謁二先生者,則屹然太山喬 嶽,生仰止之心。今二先生之振鐸于邦畿,又適值聖 天子道化覃敷,統接堯舜,一時名流濟濟輩相與《于 禺》唱和,共明君臣父子之倫,闡皇極以示會歸,使有 志于大學者不以至善為荒唐,而唐虞三代之治可 復還于今日。則其所補于世道,豈淺鮮哉?徐文貞在 政府,好講學,朝紳借以為市,江陵矯之,至盡毀天下 之書院,使「世以學為諱,余愧不能為。」文貞奉二先生 於皋比,而幸與之同朝,時聆其謦欬,又讀其《論學》之 書,目睹書院之創建,未嘗不忻忻然有執鞭之願。世 得無執江陵之見以誚余乎?余亦甘之矣。書院在大 時,雍坊十四鋪,貿易自民閒,為貲一百八十兩,皆五 廳十三道所輸。經紀其事者,司務呂君克孝、御史周 宗建以天啟二年月日開講,是為《記》。

《陳愚衷以質公論疏》
前人

「頃科臣朱童蒙以講學論鄒元標、馮從吾,已奉旨慰 留,然此猶論其事耳,未病其人也。科臣郭允厚遂併 其人而詆訾之,臣竊以為過矣。」二科臣之意,似不在 講學,而在于明歲之考察,恐鄒元標有所左右其袒 即《允厚疏》中猶自己言之。「年來門戶釁興,互為勝負。 近當事者劑量其閒,人心稍平。臣與吏部尚書張問 達每論及此,未嘗不嘆息于前事之過當,而以今此 計典,必以矯其失,一切歸于公平。鄒元標亦是如此, 毋論人情多端,過生猜疑,必逐去鄒元標而後快也。 鄒元標在皇祖朝,直聲振于朝野,三尺童子,無不知 其為忠臣。淹伏數十載,海內共惜。皇上拔之田閒,任 以九卿,足稱清朝盛舉。臣素不習鄒元標,近與周旋, 其懇懇愛人之念,渾如赤子之心,絕無分毫矜名負 氣、籠罩矯飾之態,心甚慕之。即或者謂居山已久,于 世局尤所未諳,宅衷太虛,于人言有所易入,然于鄒 元標之本色無所損。允厚所列,率皆吹毛洗垢,無甚 關係。至於張居正之恤典,則楚人請之。臣等擬之功 罪原不相掩,褒貶何妨並存?」鄒元標之言也,臣方服 其無成心,奈何更以為罪,欲併其一生之大節而盡 抹殺之,何其甚也!鄒元標在朝,如麒麟鳳凰,自足為 瑞;如渾金璞玉,自足為型,何規規然責以服乘之能 雕鏤之技哉?若逐去鄒元標,則其講學氣節如鄒元 標者,皆不得安其位,人心必為不平,紛爭又將不了, 門戶「之禍,必與國家相終始。」朝廷之上,已先自亂,又 何暇問封疆之事哉?而臣亦烏可一日居此地也?夫 講學之禁,從來未有。乃二科臣之疏,屢奉內傳,頻更 票擬,至謂宋室禍敗,由於講學,誰為此言,以告皇上? 獨不思宋方盛時,未嘗禁人講學。比及南宋韓𠈁冑、 陳賈輩,始立《偽學》題,搆陷朱熹諸賢,而宋祚遂終。我 太祖高皇帝立綱陳紀,設科取士,一本于宋儒。成祖 文皇帝復令儒臣採輯宋儒論學之書為《性理大全》, 頒學宮二百五六十年,道德一、風俗同。一切裂防決 綱之事,有所忌憚而不敢為,皆係于此。皇上奈何輕 聽二科臣之言,而不深考祖宗一代之治法乎?日來 言路諸臣,條陳甚多,咈而「少俞。乃二科臣獨有當于 聖心,是臣誠不知其故也。如以講學為結黨,則世之 結黨者,豈盡講學之人?若欲結黨,何待講學?如以元 標之講學為可議,則臣又有忠告之談。」當嘉靖時,海 瑞以忠直著名,謫歸,起官為應天巡撫,剋覈操切,人 皆不堪,卒被擠去,以其後再起再被人言。當時亦有 以言者為「是。至于今日,瑞之高名如故,而言者卒為 世所詬病。今元標之失未至如瑞,而求多者乃反甚 焉。臣又安知他日之議論竟何如耶?臣職在平章,可 以無言,但恐人心不同,頑嚚易起,若不稍為剖明,必 將有起而非臣者。彼紛紜排擊險怪,一至于此。今臺 臣馮從吾已求去矣,銓臣張問達亦若苦言,元」標行 當即繼之去矣。察典幾何時,而在事諸臣將一空,誰 為皇上了此事者?臣安得默無一言?當聖明之朝,有 道學之禁,臣為執政,而諸賢連翩去國,天下萬世清 議謂何?且將與𠈁冑、陳賈輩同被惡名,是亦臣之所 踧踖而不安者,故敢冐昧一申其愚。如以臣言為偏 護,則臣願與元標俱去,以謝科臣不敢自明者也。臣 生平不知講學,惟是臣鄉素稱「海濱鄒魯」,生鄒魯之 鄉而禁孔、孟之學,臣所不敢。㐲望聖明俯垂鑒察,臣 不勝悚息塵瀆之至。

《陳共學之原疏》
鄒元標

臣以待盡之年,日有家園之思;行裝已束,待期而請。 偶聞聖嗣將誕,大小臣工咸慶聖皇有子。臣受不次 之恩,不隨班行,歡忻祝頌,豈臣子之情?臣所以眷戀 遲回者以此。本月初四夜,按兵科都給事中朱童蒙 一疏,為憲臣議開講學之壇,國家恐啟門戶之漸。欲 臣等安心本分,愛惜精神,以東林為戒,以法度風俗, 進賢退不肖等語。屬望臣等思深哉。科臣心乎臣有 味乎其言之矣。《先正》云:「本分之外,不加毫末。」人生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