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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何者為是,在萬物上何者為是。使聖賢言語皆有著

落,則知一言一語皆是實理,而非空言矣。

胡居仁居業錄

《麗澤堂學約》

一、讀書務以小學為先,次《四書》以及六經,與周、程、張、 朱、司、馬、邵之書,非理之書,不得妄讀。

一、讀書務在循序漸進。一書已熟,方讀一書。毋得鹵 莽躐等。雖多無益。

王守仁語錄

《傳習錄》

一友問:「讀書不記得,如何?」先生曰:「只要曉得,如何要 記得?要曉得,已是落第二義了。只要明得自家本體。 若徒要記得,便不曉得;若徒要曉得,便明不得自家 的本體。」

曹于汴共發編

《語錄》

古人之書。不可不多讀。但靠書不得。靠讀不得。靠古 人不得。

荊川稗編

《原學篇》

「何為三代之前,學術如彼,三代之後,學術如此。」《漢》微 有遺風,魏晉以降,日以陵夷。非後人之用心,不及前 人之用心,實後人之學術不及前人之學術也。後人 學術難及,大概有二:一義理之學,二辭章之學。義理 之學尚攻擊,辭章之學務雕搜。耽義理者,則以辭章 之士為不達淵源;玩辭章者,則以義理之士為無文 「彩。要之辭章雖富,如朝霞晚照,徒焜燿人耳目;義理 雖深,如空谷尋聲,靡所底止。」二者殊途而同歸,是皆 從事於語言之末,而非為實學也。所以學術不及三 代,又不及漢者,抑有由也。以圖譜之學不傳,則實學 盡化為虛文矣。其閒有屹然特立,風雨不移者,一代 得一二人,實一代典章文物法度紀綱之盟主也。然 物希則價難平,人希則人罕識,世無圖譜,人亦不識 圖譜之學。張華晉人也,漢之宮室,千門萬戶,其應如 響,時人服其博物。張華固博物矣,此非博物之效也, 見漢宮室圖焉。武平一唐人也,問以魯三桓、鄭七穆, 春秋族系,無有遺者,時人服其明《春秋》。平一固熟於 《春秋》矣,此非明《春秋》之效也,見《春秋》世族譜焉,使華 不見圖,雖讀盡漢人之書,亦莫知前代宮室之出處; 使平一不見譜,雖誦《春秋》如建瓴水,亦莫知古人氏 族之始終。當時作者,後世史官,皆不知其學之所自, 況他人乎?臣舊亦不之知,及見楊佺期《洛京圖》,方省 張華之由;見杜預《公子譜》,方覺平一之故。由是益知 圖譜之學,學術之大者。且蕭何,刀筆吏也,知炎漢一 代憲章之所自;歆向,大儒也,父子分爭於言句之末, 以計較毫釐得失,而失其學術之大體。何秦人之典, 蕭、何能收於草昧之初;蕭何之典,歆、向不能紀於承 平之後?是所見有異也。逐鹿之人,意在於鹿而不知 有山;求魚之人,意在於魚而不知有水;劉氏之學,意 在章句,故知有書而不知有圖。鳴呼!《圖譜》之學絕,是 誰之過與!

《敘學》

「性無不統,心無不宰,氣無不充。」人以是而生,故材無 不全矣。其或不全,非材之罪也。學術之差,品節之紊, 異端之害惑之也。今之去古遠矣,眾人之去聖人也 下矣。幸而不亡者,大聖大賢惠世之書也。學之者以 是性與是心,與是氣,即《書》以求之,俾邪正之術明,誠 偽之辨分,先後之品節不差。篤行而固守,謂其材之 「不能全,吾不信也。」諸生從余問學有年矣,而余梗於 他故,不能始卒成夫教育英才之樂。故具為陳讀書 為學之次序,庶不至於差且紊,而敗其全材也。先秦 三代之書,《六經》《語》《孟》為大。世變既下,風俗日壞,學者 與世俯仰,莫之致力,欲其材之全,得乎?三代之學,大 小之次第,先後之品節,雖有餘緒,竟亦莫知適從,惟 當致力《六經》《語》《孟》耳。世人往往以《語》《孟》為問學之始, 而不知《語》《孟》聖賢之成終者,所謂博學而詳說之,將 以反說約者也。聖賢以是為終,學者以是為始,未說 聖賢之詳,遽說聖賢之約,不亦背馳矣乎?所謂「顏狀 未離於嬰孩,高談已及於性命」者也。雖然,句讀訓詁 不可不通,惟當熟讀,不可強解。優游諷誦,涵泳胸中, 雖不明了,以為先入之主可也;必欲明之,不鑿則惑 耳。《六經》既畢,反而求之,自得之矣。治《六經》必自《詩》始。 古之人十三誦《詩》,蓋吟詠情性,感發志意,中和之音 在是焉。人之不明,血氣蔽之耳。詩能導情性而開血 氣,使幼而常聞歌誦之聲,長而不失刺美之意,雖有 血氣,焉得而蔽也?《詩》而後書,《書》所謂「聖人之情見乎 辭」者也。即辭以求情,情可得矣。血氣既開,情性既得, 大本立矣。本立則可以徵夫用,用莫大於《禮》,三代之 禮廢矣。見於今者,漢儒所集之《禮記》,周公所著之《周 禮》也。二書既治,非《春秋》無以斷也。《春秋》以天道王法, 斷天下之事業也。《春秋》既治,則聖人之用見矣。本諸